第22章 第21幕

第(1/2)页

收到她的鼓励,优优道谢后备受鼓舞地离开了,她一个人留在排练厅继续练舞。

        临到傍晚,天空忽然风起云涌,厚厚的积雨云翻滚着压过来,打翻了霞光,染上姹紫嫣红的色彩。

        排练厅敞开的窗子被疾风吹得吱呀吱呀响,一下下猛烈撞着窗框。

        在合乐练舞的栾夏听到动静,走去将窗关严实,拽着把手怎么使劲,都没法把窗拽回来。

        后来她懒得再管,干脆把音乐声再调大几分,盖过呼啸的风声。

        她聚精会神地踩着音乐的节拍旋转,但每次都会卡在一段复杂的舞步上,一次比一次更重地摔在坚硬的地板上。

        后来她对疼痛已近乎麻木了,摔倒之后就机械地爬起来,重头再次播放音乐。

        又一次重摔之后,她的太阳穴开始抽疼起来。

        这一次起身所花的时间比任何一次都要漫长,跌跌撞撞地去重放音乐。

        而这一次,她没有力气重跳一遍原先跳错的段落,只是闭眼倾听着音乐,默默数着节拍,做好起势,准备转圈。

        等快走到那个转圈的节点时,她脚步微移,正想动作时,手腕却被人罩住。

        “姐姐,要刮台风了,今天先回去吧。”

        她闻声睁眼一瞧,她捉不到的盛予明正微躬着身子,虚覆着她的手。

        也许是因为灌进来的风太大了,吹得她唇上的薄荷味道突然浓郁起来。她又感到那种清郁的凉意扑面而来,浸润到进她的肺腑里,跟随血液游走到她身上每一个角落。

        因为最近每天早上都要出去晨跑,栾夏养成了看天气预报的习惯。

        此刻被盛予明追到排练厅通知台风,她倍感意外:“可是我今天看过天气预报,没说石屿岛会刮台风。”

        “我也是刚接到的剧院的通知,说是台风突然换了路线来的。”

        他松开叠在她腕部的手,瞬间就把音乐和灯关掉了,而那扇栾夏驯服不了的窗户,被他治得服服帖帖的,他都不用踮脚,不费吹灰之力就关上了。

        “走吧,姐姐。”他又温声但坚决地喊她一遍,似也没讨价还价的余地,“我们先回吧。”

        栾夏将信将疑地跟着他走出排练厅,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盛予明带她来到剧院的停车场,她才想起他们都是骑车来的。

        从早排练到晚上,又摔了大半天,她已经没有一丝力气了,正想问盛予明要不要叫个车,盛予明却已经找到了他的蓝色自行车,蹲下身去解车锁。

        栾夏看着他横跨上了车,把想要叫车的话咽了回去。

        她硬着头皮,正打算也上她的自行车和他一起离开时,他的眉头紧皱起:“等等。”

        他又重新下了车,蹲在地上,用手按按车轮,眉头皱得更紧了:“车子好像没气了。”

        “早上刚打的,现在就没气了么?”栾夏思忖是不是这两辆车太久没骑,车胎老化漏气了。

        她刚想提议要不要叫辆车,盛予明却以行动代替了语言,一个跨步坐上了她的车座,拍拍车后座:“台风要来了,我们还是先赶紧回去吧。”

        栾夏怔了一怔,还未考虑清楚,就被他伸手一拉,带向了车后座:“不好意思,劳烦姐姐你将就一下。”

        他回头看见风吹起了她的裙摆,膝上伤痕累累一览无余,略顿后解下他的外套,系在她腰间。

        他调整了下衣服的位置,看足够能遮住她的伤处了,才轻轻圈住她的手腕,分开她的双臂,带着她环住了他的腰:“坐稳了,姐姐。”

        话音未落,他身体猛地前倾,捎带着整辆自行车迅疾而凶猛地前冲而去。

        栾夏本能地环紧了他的腰,手不自觉地揪住他的衣摆。

        轻薄丝滑的衣料在她指间飘游不定,若有似无地横隔在她与他之间。她找不到受力点,心里轻飘飘的没着落,更用力地死抠住他。

        落日余晖中,他们逆风前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而过,挨了几句过路游客的骂。他们路过闹哄哄的酒吧一条街,蹲坐在酒吧门口的酒鬼高举起玻璃绿酒瓶,兴奋地向他们大喊:“cheers!朋友们,让我们为这个最最最美丽,最最最牛逼的夏天干杯!”

        为了用最快的速度赶回去,经过酒吧一条街后,盛予明选择抄小路回去。

        栾夏对这条坑爹的鹅卵石小路记忆犹新,坑坑洼洼的,每次只要她骑车经过它,难免被颠得屁股疼。

        现在她坐在盛予明的后座上,很可能会被颠下车。

        “盛予明,”她一紧张,不留神喊了他全名,“我们换条路绕吧,前面太陡了。”

        他闻言想都没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上一章返回目录 投推荐票 加入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