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爱得卑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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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诗宁至今所求为一国之母,与帝王共看江山,因为她从小便被父亲灌输这样的思想:温家之女必是母仪天下的命。这句话被灌输为她本人的意愿,成为了使命般的存在。

        现任皇后娘娘便是温家女儿温琬宜,是温诗宁的姑母。

        姑母一直希望撮合她和太子殿下的婚事,但温深儒未曾点头,因为他知道,未来天子之位并非一定是太子的囊中之物,不必然非他莫属。这一点,温诗宁也知道。

        太子殿下委实是不可多得的治国奇才,但为人优柔寡断,缺少一份果敢,温文尔雅,却过于柔和,不具有身为太子殿下的威严,就这一点和当今圣上截然相反。或许正因如此,圣上更喜爱二皇子。

        朝堂纷争,温诗宁一直甚为关注,自有她的见解。

        故此,她偷偷把筹码压在傅景曜身上,可他到底不是姑母的亲生儿子,她不能大张旗鼓,只得私底下暗自操作。

        入内廷,温诗宁前往坤宁殿拜见皇后娘娘。

        不远处,傅景曜一身玄衣立于九曲回廊,身姿冷峻挺拔。她远望一眼后微低头,掩了掩神色,着一身名贵衣裳,矜贵富丽,举止优雅地加快步过去。

        至近处,傅景曜与她保持着刻意的距离,问道,“温姑娘,来看母后?”

        她颔首,眉眼微垂,应了声是。

        从侧边看去弧度优美的下颚线异常醒目,只见她今日的妆容也是用了心的,眉尾处向上勾了一笔,既有少女的懵懂,眼眸流盼又增添一丝妩媚。

        “正好。我这里有些糕点,你一并带去给母后尝尝。”说着,从内侍手中接过那盒由凌素不远万里带来的糕点,递了过去道,“你也,尝一尝。”

        “多谢殿下。”她微颔首,从他手中接过糕点,福身行礼后又抬眸问道,“殿下素来不爱甜食,这糕点是?”

        “知你爱吃,特意命人买的。”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眸光深邃中饱含柔情,碍于人群又快速收回目光。

        “多吃总是无益。”温诗宁故作娇嗔地回视他一眼,也飞快收回目光,又福了福身,“还是谢过殿下。”

        “无事。”傅景曜谦和地往旁侧身,抬手示意让她先行。温诗宁轻轻点头,受宠若惊般,款步轻盈,而傅景曜则不紧不慢走在她身侧。

        她去坤宁殿,而他回东宫所,正好有一段同路。

        风忽而吹入回廊,夹着丝丝细雨。

        “下雨了。”温诗宁顿住脚步,站到镂刻着精湛花纹的砖雕花窗前,又闻一阵声响,抬头看去,是一盏实木六角宫灯被风吹得晃动。

        “这雨,说下竟下。”傅景曜来到她身侧,似是替她遮风挡雨。

        内侍万心眼尖得很,二话不说便拉着温诗宁的婢女下去拿伞。两人跑开,远近皆无他人。

        回廊被假山和树木环绕,靠着砖雕花窗之处尚算隐秘。

        “我适才来时看到了凌将军,她似乎没带伞。”温诗宁笑着,拢了拢鬓间发。

        傅景曜抿唇笑着,只是看她,未曾言语。

        她又问,“她是来见殿下的吧?”

        傅景曜点头,“是。”他看着她,似乎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坊间传言凌将军对殿下一片痴心,看来果真如此。”听她这么说着,傅景曜又是笑笑,道,“坊间流言着实不可信哪,诗宁。”

        “你该知道,我对你的情意。”这番话说的声音极低极克制又极轻柔。

        “空穴来风,未必无因。”温诗宁似乎不满他的说法,像个吃了醋的小姑娘,有些不依不饶。

        “诗宁,你吃醋了?”见她只是侧头不理自己,傅景曜又道,“你知道,我救她于冰山雪地之中,她对于我只有感恩之情,并无其他。”

        这谎话连篇的傅景曜,实打实骗人的嘴,真当她是无知痴情的少女吗?温诗宁在心底里嘲讽了一下,面上未显半分,只是回过头道,“十二年前的事情,我也曾听家父提过一些,略知一二。”

        “那你就更不该信谣言了。”

        “知道了,殿下。”

        雨声三两,滴滴答答,滴滴答答。

        不久,万心和小婢女带着两把伞油纸伞小跑着过来。两人同路至回廊尽头便分开,各自撑着伞出了回廊,步入雨中。

        适才出宫的凌素从宣德门取回她的碧玉剑,冷然朝宫门外走去。不远处,正有一队将士原地等候,见凌将军行步而来,立刻规整待命。

        凌素走近,一挥手,清冽冷声,“随我来。”

        她倒要看看,那老家伙日后还敢不敢在朝堂上大放厥词!

        申时刚过,凌素办完事便回了府。

        虽然圣上赐了她将军府,但她在俞府生活了近八年,早已住惯了,所以她每隔几天就往此处跑,而俞府也始终为她保留一方之所。

        俞长尤是凌牧白的军师兼好友,收养凌素当作亲生女儿看待,和他自己的子嗣无甚差别。他同样精通军事之理,曾是凌牧白麾下唯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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