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年梦魇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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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着萨拉和戴比再次潜回家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我们走进我父母的卧房,用被子盖住两人睡过的枕头,因为她们曾说过,在不用眼睛去看的时候,奇迹更容易发生。

        然后,我们三个人一起上了床,然后使用了前一天在厕所里对萨拉用的那招,虽然日后我了解到有很多手段要比那样更容易奏效,但是就当时而言,那可是我所知道的唯一能使她们的能力进一步提升的方法。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一片漆黑中,三个人保持着那样奇怪的姿态,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再一次听见了那种用力捏浸在肥皂水里的衣服的声音……

        两人虚脱般地侧倒在床面上,身子还在不时痉挛。

        我摸索到了手电筒,然后掀开盖着枕头的被子,做了一次深呼吸,打开开关一照。眼前立时出现了两团毛发。

        “成功了!”伴随着我兴奋的呼喊,萨拉和戴比也挣扎着把脑袋揍了过来。我抓住那两团毛发往上提了起来,连着两个脑袋……

        既然昨天在酒店里,两姐妹能够把被杰顿折断的钢叉重新接好,那么利用相同的能力,是不是可以让从头上掉落的头发接回头皮呢?我们的计划,正是基于这样的想法展开的。父母所睡的枕头上,一定留有许多两人掉落的头发,利用这些头发,说不定就能把两个人连回来。

        不过现在看来,即便是达到极限,她们也没法把两个人整个接回来,而只能接回局部。

        可这样也已经足够了,只要有这两个人头,就足够证明他们已经死了,不是吗?

        杰顿不动声色地听完了补救行动的全过程,当然他也很可能早已经掌握了更详细的情报。

        “你真是个天才,真是个天才!”他面带微笑,用中文不停地这样称赞我说,“欢迎来我们家,欢迎来到美利坚。”

        他的话刚说完,我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这辈子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哭得那么凶过,这是不是就是人们所说的喜极而泣呢?

        后来,我哭着哭着大概就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十点左右的光景。

        睡在身边的戴比金色长发的末梢和阳光的末梢融为一体,轻柔地拨弄着我那滞留着干涸泪痕的面颊。两个天使般美丽的人儿依然在熟睡,可见她们为了我消耗了多大的能量。从今以后,我们三个,也许还有杰顿要一直一直地在一起,永远也不分离。至少当时,我是真心诚意地如此期盼着。如果连这点期盼都不复存在了的话,我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东半球,西半球,连一起啦啦啦,啦啦啦……”伴随着整齐而嘹亮的合唱,国际少年儿童文化交流节的闭幕晚会,在市内一家老牌剧院拉开帷幕。

        由于结识了萨拉和戴比,我得以进入她们所在的外宾专用的包厢。晚会无聊透顶,我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两姐妹对话,一边在脑海中勾勒起异国生活的图景,但无论做出怎样美好的遐想,内心都没有被一种幸福的期待感所填满。

        那两个用所谓的气功击败萨拉和戴比的中国学生上台时,从萨拉和戴比口中迸发出的一连串带着厌弃语调的外语。

        在台下热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中,两个人开始了他们的表演。而萨拉和戴比决定要在表演过程中耍耍他们,以报令她们蒙羞的一箭之仇。

        这场魔术表演按着其既定程序来到了高潮,两颗直径将近一米的实心铅球悬浮到了半空之中,而突然,那两个“操纵”着铅球的男生也漂浮起来,竟很快上升到了和铅球一样的高度。

        在一片惊呼和掌声中,两个表演者历时就吓得在半空中鬼哭狼号起来,声嘶力竭地大喊救命,失禁的尿液也滴滴答答地落到舞台上。

        与此同时,一群人冲进了我们的包厢,其中有半数穿着警服。来人见到两手伸到格子裙下面激烈运动者着的萨拉和戴,一时都有些发愣。而两姐妹和我,也以同样震惊的表情直瞪来人。

        也就是这一分神的功夫,舞台上那两个男生生生地从将近十米的半空坠落,当即发出两声沉闷的撞击声,惨叫声和惊呼声也随之在台下炸响了。

        而这,仅仅是一个开始。当我把脑袋从舞台转回到那些闯入者身上时,发现他们的脑袋正在一个接一个地消失,鲜血如注地从断面喷向了天花板。

        一个活口也不能留!已经意识到我们的所作所为已经败露了的两姐妹,当时一定是那样想的吧。

        一转眼工夫,眼前就横七竖八地倒满了无头的尸体。而同样的可怕遭遇,紧跟着就在观众席上蔓延开来。现在想来,显然是先前那血腥的杀戮刺激了萨拉和戴比的神经,在性快感的下,两人陷入了近乎失控的癫狂状态,变得一发而不可收拾了。

        可以如神一样随心所欲地决定他人的生死,当这种心理上的优越感和生理上的愉悦感同时得到极大满足的时候,产生想要获取更多的欲望是再自然不过的事,这就不是人的本性吗?

        而当经历这一体验的主体是没有完全社会化的孩子,而且还是被无论什么要求都会尽力满足的家长宠坏了的孩子时,出现这样的情况就在情理之中了。

        一时间,观众席上大量的无头尸,其中有大半还是和我们一样的孩子,大片的座席也都被鲜血染红,场面已经完全失去了控制。无论大人还是小孩,都发疯似地向出口蜂涌而去,踩踏事件当然是不可避免的,而由于体格的差距,首先被踩倒在脚下的当然只能是孩子们。

        到了这个时候,无论是平日里被给予了何其高尚可敬称谓的老师们,大教育家们,除了保全自己就别无他念了。反正踩死的也不是他们自己的孩子。

        然而即便是这样,也没能救得了他们的命。整个剧院的门窗都在顷刻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关上了。任凭逃亡的人们怎么撞、怎么砸都纹丝不动,就好像是被什么神秘的力量加强了一样。然后……对于他们来说就没有然后了。

        不出两分钟的光景,整个剧院里就只剩下了我们三个活人。从二层包厢望出去,楼下早就成了一片血海。

        可即便到这时,萨拉和戴比还是没有停止拉拽那带子,面部的神情已经陶醉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反正再大的烂摊子,杰顿也能帮我们收拾了。她们没准就真是这么认为的。

        只不过,即便杰顿那家伙真如我日后推想的那样,是出自CIA或是神盾局之类部门的神通广大的特工,终于还是没能把两个小萝莉救出因果报应的恢恢天网。

        一切来得很突然,但当我发现二姐妹从我身边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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