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没事就用不着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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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又排到和那位女同事一起值班。

        她二十六岁,有点花痴,爱化妆,就是化妆手法比较低劣,好好的脸被她化的就像一张面具,红口白牙绿眼睛的。

        她老是想对小白动手动脚。她在这里干了很长时间,许多男同事,甚至男客人都被她揩过油,屡屡向经理起诉,经理也尽量不把她跟年轻的男同事排夜班,小白和她一起上夜班的次数屈指可数。

        今天就是那屈指可数的其中一指。

        大爆炸越夜越美丽,凌晨一点之后,像是苏醒过来,开始生龙活虎。

        小白听着摇头晃脑的流行dj,正在给勾肩搭背的男男女女打电影票。

        女同事的腿脚勾了上来,小白挪开腿,她咳嗽一声,像是还不高兴了。

        客人走后,她若无其事地问小白道“等会下班做什么呀”

        小白尽量不在她面前提到“睡觉”等一系列敏感词。

        他说“回家休息。”

        女同事嘴一撅“年纪轻轻的,怎么一点活力也没有,你看看这里面的人,跟你一样大的,避孕套都一打一打买的。”

        小白说“我没钱。”

        女同事立马坐直了“我出钱。”

        她仍嫌不够,拿她的高跟鞋背磨蹭他的小腿,挺着制服下的胸脯,明晃晃地说“你要多少有多少。”

        白警官真的很想给这个女人一铐子,他发誓卧底结束之后一定要给她一铐子。

        他刚撤开腿,面前大厅里忽然爆发了混乱,大爆炸经常发生混乱,有时候一边混乱,女同事一边在前台吃酸辣粉。

        这次的混乱却非比寻常,小白知道那是一个派出所常客,据说已经六进宫了,从十四岁到现在,林林总总在牢里度过了十几年,为了方便警察,长年寸头。

        寸头很有气势地怒吼着,从电梯里就不住殴打一个穿着黑外套的小瘦鬼,出了电梯,外面一圈人也久等了,拽着那个黑外套,脚脚到肉地狂追猛打。

        黑外套抱着头,在这样盛怒的狂打中杯水车薪地微微躲闪着,在地上,像一条扭来扭去的黑狗。

        大爆炸的保安在跟烧烤铺子的老板娘聊天,摆摆手朝那边喊道“别打了啊,别打了,这个包菜来两串。”

        女同事还在挺着胸脯问小白“走么就今天,你不想戴,野一点也行。”

        寸头怒吼着“你叫警察啊你他妈不是最能叫警察了吗”

        旁边人也在骂着,空气里充斥着满是性暗示的ra音乐和又紫又蓝的灯光,每个人都扭曲得像是电影中的鬼怪。

        黑外套伸着手,血淋淋,颤巍巍,像是在求救。

        寸头把其他人伸手罢停,一把将黑外套扯起来,挨得十分近,以保证能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听见他气若游丝的声音。

        寸头伸手抽了黑外套两嘴巴,问“老子问你,是不是你搞的蛇一你他妈是不是洪峰那边的人”

        黑外套摇摇头,已经恐惧到了极致,眼泪混着血,将他整张脸糅得模糊不清。

        寸头朝他脸上吐了一口痰,道“不是你是谁是不是独眼”

        黑外套又摇摇头,一开口,嗓子都已经哑了,嘴里的两个牙齿咕噜咕噜滚了出来。

        “不是我大哥,求求你,真的不是我。”

        他用尽全身力气,最后又说了句什么,听得寸头先是一愣,最后勃然大怒。

        寸头使劲把他摔到了地上,脑袋着地,一声巨响不敌ra的副歌,大厅里跳舞机刚刚刷新了最高纪录,两个小伙子非常兴奋。

        寸头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突然暴怒,一脚踹翻了旁边的垃圾桶,他吼了句什么,音乐太大,没有人听清,他四周的人听清了,跟他一起吼了起来,疯狂地砸东西,吼道“叫秦哥来秦哥呢”

        小白一怔,女同事也一怔。

        秦哥是大爆炸的管事,真正的管事,和负责排班请假的经理不同,是小刀骨那个级别的人,甚至更高,小邓连他的名字都没有打听出来。

        寸头突然朝着前台走过来,刚刚打了人,拳头上都是黑外套的血肉,脸上也是斑斑点点的血液,女同事赶紧往小白背后躲,他们坐的是带轮子的转椅,女同事一脚就蹬到了小白的身后,拽着小白一起往后躲。

        小白想起来了,自己是个卖票的大学生,也应该感到害怕。

        他立刻露出了畏惧不已的表情,和女同事一起惊恐万分。

        寸头非常烦躁地朝他们吼道“关音乐”

        女同事说“可”

        寸头一拳头砸到前台的玻璃上,咚的一声,手上的猩红的碎肉飞溅到他们的脸上,女同事惊声尖叫,小白失声道“我关我马上关”

        他颤颤巍巍地伸长胳膊,胆战心惊地把音响电源给拉了,店里瞬间安静了下来,女同事急促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秦哥来了,后面跟着几个人,从四楼下来,乘的就是刚刚外套的那趟电梯,走出来的

        时候,脚底沾着血迹,路过倒在大厅的黑外套,他斜睨了一眼,伸脚将了无生息的黑外套踢到了一旁。

        他问“谁在闹”

        寸头开门见山“你这里有鬼。”

        秦哥歪歪脑袋“证据呢”

        寸头指指黑外套“他说的,死也这么说,我料他也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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