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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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祯今日是故意喝酒耍赖的,  本意是为了在床上蹭他一晚,  没成想咸笙居然扭头要走,这才没忍住发了脾气。

        他咬,咸笙便缩,但等他移开牙齿,  上面还是有了一抹红痕。

        湛祯伸手,  一把勾住他纤细的腰,霸道的将人搂在了怀里。

        咸笙是真的被弄疼了,  脸上被掐过的地方让他做出表情都会泛痛,全身的骨头也好像要被他揉碎了,但他没有抗拒,反而乖巧的往后靠了靠,他乖了,湛祯似也满足了,  便微微松了一些。

        咸笙舔了一下肿胀的唇,合上眼睛,  下意识碰了碰方才被他捏过的腕子,那里有些使不上力气,  也不知方才湛祯到底用了多大的劲儿。

        他是真的觉得湛祯可怕,他与湛祯力量差距实在太过悬殊,  湛祯只用一根手指就可以轻松要了他的命,  今日之事,  日后一定要尽量避免。

        湛祯忽然开口“你的眼泪好像都是有目的性的,  想让孤心疼。”

        咸笙撒谎“不是的”

        “转过来。”

        咸笙被他抱着,  乖乖转过来,湛祯身上酒味浓郁,熏得他脑子微醺,嘴唇被吻了一下,他抬手去虚虚扶在湛祯胸前,乖顺至极“殿下,可是想药了”

        咸笙脸上被掐出的红痕还未退下,湛祯看着他那张可怜巴巴的脸,神色复杂道“孤今日喝酒,本就欲行不轨。”

        “可殿下没有真的喝醉是怕伤了我吧”咸笙摆出很真诚的表情,道“是我的错,我没有尽到妻子的责任,还赶殿下去榻上睡以后不会了。”

        湛祯看了他一会儿,到底没忍住心动“你要怎么样”

        “日后,便睡在一起吧。”

        长着这么惹人怜惜的脸,没有哪个男人能把持住,湛祯只能再次把他搂在怀里,咸笙很轻的道“若殿下需要手,口,都可以。”

        “”

        他想着那张绝美的脸,脑子里被称为理智的那根弦几乎断裂,他要疯了。

        咸笙其实明白湛祯的心思,就像湛瑾说的,只差一步,他就可以一统山河,却为了自己放弃了,无论是否因为见色起意,他都心存感激。

        成了亲却吃不到嘴里,对于湛祯来说,想必也是委屈的,咸笙原本觉得羞耻,可一旦想到,这只是一场交易,便坦然多了。

        哪怕真的四方块,也不会觉得难堪或者如何,他只是在换取生存的机会罢了。

        就像那日他请求湛祯放过大梁一样,想要活着,从来都不可耻。

        他多少能理解男人的心思,如花似玉的美人跪伏在脚下,与生俱来的凌虐快感会被大大的满足。

        湛祯这样的人,更加不会拒绝。

        咸笙活动了一下发痛的手腕,身体缓缓下移,柔软的黑发被一点点拖进被子,他在黑暗的地方平静一瞬,慢慢靠了过去

        下一秒,他忽然被拉了出来,湛祯脸色涨红,他瞪着咸笙,蓦然一把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身影撞开窗户,跳了出去。

        冷风呼的灌进来,咸笙困惑的抬眼看向窗户,然后打了个喷嚏,披起大氅走了过去。

        窗外,遍地大雪照的一片大亮,四五尺厚的雪里被砸出一个大大的人字形,只是从手臂处,蜿蜒向前,像是有人在雪里游了个泳,爬出一道乱七八糟的痕迹,尽头则趴着一个人。

        短暂的愣怔之后,咸笙忽然没忍住弯唇“湛祯咳,你在干什么”

        湛祯把滚烫的脸埋在雪里。

        一声不吭,一动不动。

        咸笙看着他的背影,犹豫了一会儿,一手扒住窗沿,他另一只手这会儿恢复了力气,就是还在疼。湛祯一瞬间的动作,他却翻了好一会儿,坐在窗棂上,气喘吁吁,又小心翼翼拿脚尖去够地,慢吞吞的落在雪上。

        他走在湛祯游出来的通道里,很深,两侧的雪都到了他膝盖,“相公”

        察觉到他的靠近,湛祯终于有了动静。

        苍茫的雪地里,披着白色绣海棠大氅的人站在他面前,哪怕未施脂粉,披头散发,也挡不住绝顶姿容。

        湛祯坐在雪里,滚烫的脸滚烫的呼吸还有滚烫的心,他道“你出来做什么”

        “我怕你冻坏了。”咸笙道“回屋里睡吧。”

        “这会儿知道关心相公了”

        “对不起。”咸笙道歉,道“我知道错了。”

        “你这样也不过是为了哄孤罢了。”

        咸笙第一次见到这样无理取闹的男人,他沉默了一会儿,道“方才我要实实在在对你,你为何要逃”

        “不是逃。”湛祯一下子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面前的小病秧子,拧眉道“你是大梁公主,本该金娇玉宠,孤不想辱你。”

        咸笙抬头,认真解释“不算辱我,原本就是”

        “孤知道你在想什么。”湛祯打断他,道“你不拿自己当人,孤却要拿你当人,你拿这场婚姻当交易,孤却要做你身心

        归宿。”

        咸笙下意识低头,湛祯又看了他一会儿,冷风吹散梅花纷纷扬扬,他道“你真的很奇怪,那样的事能做,可偏偏,正常行房却不肯。”

        有一瞬间,咸笙觉得自己被感动到了,或许是午夜雪地里飘散的梅花迷了心窍,那一瞬间,咸笙希望自己是真正的大梁公主。

        湛祯道“孤早晚要扒了你的衣裳,看你究竟藏了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

        咸笙“”

        幸好他不是真的公主,想到要跟这样的男人过一辈子,马上就要喘不过气了。

        一夜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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