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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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拿起那白绢,正想寻把匕首放血滴上去,却忽然发现上方已经有了落红,不光如此,还有些隐隐的腥膻之味。

        难道湛祯

        他忽然涨红了脸。

        放下白绢,又躺了一会儿,直到外头的裘嬷嬷忍不住喊“太子妃可起来了奴婢斗胆提醒,今日还得去给皇后敬茶。”

        咸笙只得重新起来,道“都进来吧。”

        他下了床,被月华扶着在铜镜前坐下,身后的裘嬷嬷则亲自去收拾了床铺,顺手抓起那块白绢,确认了什么之后,再看向咸笙,就顺眼了许多“奴婢还得回去给皇后复命,先告退了。”

        她福身离开,咸笙立刻松了口气,他有气无力的任由如意在脑袋上动作,听月华道“昨日”

        “别提了。”咸笙道“快收拾吧。”

        他这边收拾妥当,那边湛祯也回来了,咸笙一见到他就想到那白绢,下意识别开了脸。

        等湛祯也收拾好,马车已经停在了门前,咸笙跨上去,扭脸看到今日格外沉默的湛祯,有心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默默上了车。

        他坐车,湛祯骑马,等到了地方,咸笙探出车门,便被他搂着腰抱了下来。

        朝前走,咸笙脚步很慢,湛祯不得不放慢脚步配合他,咸笙悄悄看他一眼,又小声道“谢谢。”

        湛祯没吭声。

        总觉得他好像在生闷气。

        咸笙的身体不好,原本晋人都没什么概念,包括湛祯,但这一路,却是隐隐明白了一些。

        这位病秧子长公主美貌没有夸张,体弱也几乎没有夸张,刚走上没多久,就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仿佛随时要断气。

        辛皇后一大早就起来等着了,老半天没等来人,先是命人去瞧了一眼,有人回报,已经进宫了,又等了老半天,快不耐烦了,再派人去看,那人答“正走着呢。”

        “还在走”辛美臣没脾气了,一侧的皇帝瞧着,皱眉道“朕听说大梁长公主自幼便身子骨弱,咸胤疼她,特别允许她在梁宫内使用轿辇马车,如此看来,传言倒也不假。”

        “难道陛下也想为她开这个例”

        “怎么会。”晋帝冷道“梁国的长公主若能在我晋宫横行霸道,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

        他说罢,又想到了什么,道“稍后她来了,皇后想法子给点儿苦头,如此这般让长辈等候,实在不成体统。”

        皇后心里也知道自打湛祯决定为这位长公主退还打下来的疆土,他心里就一直窝火,认为是大梁长公主用了美人计勾引了太子。虽然后来湛祯给出了足够的理由让他答应这门婚事,可昨日拜堂咸笙突然晕厥湛祯亲自抱她进房,却更是让他坚定了这个想法,这个长公主存在一天,他就忍不住担心太子被勾魂夺魄,日后会丢了江山。

        今日迟到,不过是找茬的理由。

        便点头应了。

        咸笙还在慢吞吞的走,哪怕走的很慢,可他穿的很厚,浑身都重,还是已经有些气喘,湛祯终于忍无可忍,忽然弯腰把他抱了起来,咸笙一惊“殿下”

        “不好让长辈久等,孤抱你到门口。”

        咸笙一进来就感觉到了气氛不对,他行了礼,立刻有人端来茶水,咸笙先敬大晋天子“媳妇见过父皇,请父皇喝茶。”

        貂毛帽檐遮住了挡住了一切,从晋帝的角度,只能看到他鼻头薄薄的汗珠儿,不知道是不是穿的过厚动作笨拙的缘故,端杯子的手不太稳,他伸手接过茶水,抿了一口,淡淡道“赏。”

        身旁有人唱诵陛下赏千喜翡翠玉如意一对,祝新人事事顺利,万事如意。

        咸笙叩头“多谢父皇。”

        他起身,双腿有些发软,被湛祯扶了一下,又去敬皇后,奉茶递到皇后面前,对方却道“抬起头来给本宫瞧瞧。”

        咸笙的手快要举酸了,茶杯微微发抖,额头汗珠儿滑落,他乖乖仰起脸,晋帝也侧头来看,看到那张绝色无双的脸,眸子里立刻划过一抹异彩。

        这个咸胤,竟当真有这般让人嫉妒的美貌女儿。

        那厢,皇后瞧着他抖得越来越厉害的手,道,“你连这杯茶都端不稳”

        湛祯侧头来看,眉头皱起

        。

        咸笙说不出话,他很少行双膝跪礼,除非他非出面不可的大典礼,平日里见自家父皇母后,站都很少。他抿唇,竭力端稳那杯茶,手却抖得越来越厉害,然后一个不稳,茶杯落了下去。

        皇后脸色一变,咸笙也有些慌乱,面前忽然伸出一只手,湛祯单手接住茶杯,递到皇后面前“笙儿这一路走来费了不少力气,母后就不要为难她了。”

        皇后神色溢出不满,晋帝探头,见太子妃脸色苍白,身子微微发抖,实在是楚楚可怜的很,没忍住开口道“祯儿说的对,就罢了吧。”

        说好了一个脸,一个唱白脸,皇后也没放在心上,她接过茶饮了,道“赏。”

        赏了什么咸笙也没听清,他叩头谢恩,湛祯扶他站起来,皇后刚准备再为难两句,却听身旁晋帝道“赐座。”

        她立刻转脸,神色犹疑。

        湛祯带着咸笙坐下,给他擦了擦额头的汗,开门见山道“父皇,儿臣有一事相求。”

        晋帝道“说来听听。”

        “今日害父皇母后久等实属不该,可公主体弱,当年在梁宫都有车马代步,此次一路走来着实不易,请父皇恩准,准许他以后在晋宫行车。”

        此话一出,咸笙朝他看过来,晋帝朝咸笙看过去,而皇后则下意识看向晋帝。

        咸笙也犹犹豫豫对上晋帝不怒自威的目光,十分不安的垂下头,总觉得湛祯这样,晋帝和皇后会对他更不满。

        结果

        “准了。”

        辛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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