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

裴丁第一次见到初桃和薛从嘉,不敢乱想,脑子里却又冒出来不少念头。

        虽然不是光天化日,但是男女有别,这样搂搂抱抱有伤风化了。

        裴丁又抬头看了一眼,两个人靠得虽近,也没有别的举动了。

        裴丁的心思,也正是豆蔻的心思,江小姐啊江小姐,你难道自己不清楚自己的名声坏成什么样了吗?

        还若无旁人的被一个男子搂在怀里,你是不是疯了?

        初桃并没有觉得什么不对,小时候祖父也是这么教自己骑马的,还有程锦和程运两个哥哥,也经常抱着自己在马上嘛。

        初桃扯了扯薛从嘉的衣裳,说:“你觉得豆蔻和裴表弟般配不?”

        裴丁和豆蔻一前一后坐在马背上,两人中间隔了好大一块地方。而且一路无话,这在初桃看来,两个人就是假正经。

        薛从嘉伸出三根手指头,把初桃的头扭了回来:“你就不要瞎操心月老操心的事情了。”

        “唉?你觉得月老会替我等凡夫俗子操心这个事情吗?他要是肯操心,哼哼,我江某人也不至于被某些人残害成这样了。”

        “行,就算月老不管这个,你呢,管好自己就行,多为自己操心一下。”薛从嘉说。

        初桃说:“哼。要是史力和邵敏在这就好了,他们两个人像哑巴一样,一句话都不肯说。”

        “你也讨厌,说的话我没有一句爱听的。”

        “……”薛从嘉用沉默来表示,自己根本就不想搭理初桃。

        “你的嘴长在你身上也挺累的,不如让它歇会吧。”薛从嘉说。

        一路很平坦,马蹄哒哒,初桃慢慢地有了睡意,薛从嘉眼看着这小丫头往自己怀里倒。

        薛从嘉伸出左手,推了推快要睡着的初桃:“你还是说会话吧,我看你都要。”

        睡不睡着其实无关紧要,只是她在马背上,要是一不留神翻了下去就不好了。

        初桃睡眼惺忪:“你刚才不是让我闭嘴嘛,现在又让我说话。我也很为难的。”

        初桃揉揉眼,远远的已经看到缓缓流淌的秦淮河了,只是河面比平时少了些璀璨星光。

        “咦?刚才还有好多星星呢,现在又没了?”初桃抬头向天上望去,一个后脑勺就砸在了薛从嘉的鼻子上。

        “……”薛从嘉用手一摸鼻子,好家伙,直接撞出鼻血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初桃拿起手绢,手忙脚乱地在薛从嘉鼻子上擦了起来。

        “你的手绢……”薛从嘉脸色古怪得很:“为什么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初桃拿起手绢,看到上面除了血迹,还有好几块油渍,哎呀,这不是上次啃猪蹄的时候用来擦手的嘛。

        小红也真是太懒了,连手帕都不给她洗,回去要好好批评教育一下她。

        “啊!这个!最近梅雨季,手绢洗了干不了,就这个味道。我换一条。”

        “我就这一条,薛从嘉你身上有手帕吗?”初桃问道。

        “在我衣服里有一条,快点拿出来。”薛从嘉半仰着头说。

        初桃把手塞进他的怀里掏了半天,摸到了!顺便摸一摸这结实的肌肉,这种机会太难得了。

        初桃用蛮力狠狠撕扯,把手帕扯成两半,然后往薛从嘉的鼻孔里各塞了一块:“好了好了,这样肯定能止血的。薛从嘉,你行不行啊,我就轻轻一碰你就流鼻血了。”

        “哈哈哈哈哈哈,薛从嘉,你这样好像装了鼻环的牛哦!”初桃笑了半天。

        “……”薛从嘉直接上手,又一次捏住了初桃的下巴:“再说废话,我就把你扔下去。”

        行吧,薛从嘉我们惹不起,初桃又开始找裴表弟聊天,用的是她在话本上看到的那种流氓调戏良家妇女的招数。

        “裴表弟,我看你长相凑合,人品端正,兄弟姐妹几个?家有良田几亩?不知道娶妻没有啊?”初桃说。

        裴丁说:“回小姐的话,我有两个妹妹和一个老母亲,家里有两口薄田,家境清寒,还未娶妻。”

        “我说王妃姐姐也真是的,也不考虑一下你的实际需求。”初桃说。

        “你觉得豆蔻怎么样啊?”

        豆蔻听了,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裴丁结结巴巴道:“豆蔻姑娘……很、很好。”

        “哦……”小流氓江初桃见两个人都不说话,忸怩得很,所以也就讪讪的,没准备再拿两人逗乐了。

        裴丁满肚子心事,只想着三王妃怎么样了。

        自从琴右嫁进王府之后,两人几乎就见不到面了,只是每年过年,三王府总准时送过来年货和现银,也是给他清贫的家里带来一些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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