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雨浥轻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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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艳阳高照,余重等一行人骑着马缓慢的进了姜州城门,迎面走来一名守卫。

        “大小姐,金大人等命我在此等候,小姐一回来便带小姐回府。”

        一顶紫色轻纱盖顶的轿子停在路边,四名便衣的护卫精神奕奕的站在一旁。

        “想必金大人很担心你了,你快跟他们回去吧。”余重悻悻的说道。

        “那余大哥,记得我俩的约定哦。”金罗衣调皮的对余重眨了眨眼睛,便上了轿。

        “起轿,回府。”

        望着渐渐远去的轿子,余重反而有些依依不舍了,这一路二人相处甚欢,几百里的路,反不觉得漫长,甚至觉得还有些短了。

        “这称呼都改了,余大哥”百里朚在一旁故作扭捏的拿腔学调。

        “别闹”余重嘴里故作恼怒,眼睛却还看着轿子离去的方向。

        “哟,这还有点舍不得呢,哈哈,我和郑叔要回去向爹复命了,你要不跟着轿子去金府吧,也许金大人一高兴,收你当个上门女婿什么的。”百里朚感觉自己抓住了余重一个大的把柄,乐的合不拢嘴。

        “余公子,这一路也得亏有你了,老夫还要回去会跟总镖头详细禀报事情的经过,就此先别过,后会有期。”郑雄行了个礼。

        “郑叔叔多礼了,我受你的照顾更多,我先回去跟家父细禀事情经过,改日自会登门道谢。”余重向郑雄作了个揖。

        “那我也跟郑叔一起走了,明日午时,我们在闲云草堂见,我俩此番经历,许多人一定都等着听呢。”百里朚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跟他人分享八卦了。

        三人便在城门分手,各自回府了。

        姜州城东南角,有一处闲云草堂,青瓦白墙,石桥流水,门前栽种着两棵一人粗的槐树,院内前栽碧桐,后栽翠竹,主人还在院子的四周种了些鸢尾,好的声音,从院中传出。

        “谢师傅,这是我娘让我带来的鸡蛋。”

        “谢师傅,还有我的,这是我自家栽种的果子。”

        “师傅,还有我的”

        先生从内堂走出来。

        “好好好,替先生回去谢谢你们的父母,回家了,明日辰时再来上早课。”

        “先生,我娘说了,先生知道我们都是穷人家的孩子,从不收我们学费,这些都是我们自家的收获,一定要带给您。”

        “先生,再见”

        孩童们一起向先生鞠了一躬,便都结伴出门回家了。

        谢散人,这间闲云草堂的主人。

        时间回到十年前,谢散人刚来到姜州城,他是个教书先生。

        “师傅”,四个垂髫孩童一起向向谢散人鞠了一躬。

        “立身以立学为先立学以读书为本,从今日起,你们四人便是同门之谊,自当同舟共济,同心同德。你等听清了吗”。

        “余重”

        “归明”

        “百里朚”

        “谢浥尘”

        “谨遵先生教诲”四名孩童异口同声的回答。

        谢散人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浥尘是我的独子,但上课之时,你与他人一样,只是我的学生,明白否”

        “是,先生。”

        “百里朚,我刚刚讲到哪儿了”发现百里朚正在走神,谢散人点了他的名。

        “啊,先生讲到讲到”,百里朚如同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

        “先生讲到不知香积寺,数里入云峰”,坐在一旁的谢浥尘轻声提醒道。

        “啊,对了,先生讲到不知想鸡吃,想鸡吃什么来着”。百里朚恍然大悟般的回答道。

        “哈哈哈”,余重和归明笑的差点坐到地上,谢浥尘用手蒙住了双眼,不住的摇头。

        “百里朚你给我站着听课”

        “这是谁干的”

        谢散人小憩了一会,却发现自己的脸上竟被画上了两只乌龟。

        “你们四个不承认,便都给我去墙边站着背诵今天的课文。”

        “是,先生其为人也孝弟,而好犯上者,鲜矣;不好犯上,而好作乱者,未之有也”,四个孩子一边忍俊不禁的偷笑,一边摇头晃头的背诵着。

        “我,余重。”

        “归明。”

        “百里朚。”

        “谢浥尘。”

        “今日在此,结为异性兄弟,焚香设誓,仿前人故事,约为兄弟,同舟共济,同生共死。”

        说罢,四个孩童学着故事中的人,焚香叩拜,自此结为异性兄弟。

        不知不觉,四个垂髫孩童已经长成翩翩少年,这闲云草堂,也走出了一批又一批的学童,有富人家的孩子,也有穷人家的孩子,正如闲云草堂门前的对联“学艺必精苦,用心必公平。”

        如今,虽然四位少年均以学成毕业,但他们都已习惯了

        将草堂当成他们的小天地,这里没有家规的束缚,只有天性的解放;没有严厉的父母,只有手足的兄弟;兄弟,多美好的字眼。

        “百里,你们这次中京之行,如你所说,那余重可是当真是艳福不浅了。”说话的是谢浥尘,他已从幼学孩童,变成了生。十三岁时参加科举,便已得中进士出身。

        “那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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