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不知相思苦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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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溪楠见沈溪若捂住胸口,嘴唇泛白,急忙细声询问:“若儿可是身体不适”

        沈溪若进来时明明无恙,可不知为何此刻的她看上去好生憔悴。

        长孙成悯见状也起身让座“快快快,扶她坐下。”

        沈溪若向他点了下头,以示谢意。随即看向沈溪楠“二皇兄,我没事。”

        话音刚落,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若儿”沈溪楠急得大喊,俯身用袖子帮她擦净嘴角的血渍。

        长孙成悯赶紧用手戳了下还在若无其事般喝着茶的阁主,急急道:“你倒快给她瞧瞧啊”

        沈溪楠面色焦虑,就差没给鬼面人跪下了。“请阁主救救若儿。”

        鬼面人这才放下茶杯,伸手探上沈溪若的脉搏。

        四目相对间,沈溪若的心口又剧烈疼痛起来,她缓缓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摘下那张面具。

        可还未触碰到,鬼面人就急忙避开。

        她悬在半空的手随着自己的一声冷笑无力地落在了桌子上。

        鬼面人沉吟片刻道“不过是思虑过多,胸闷气短罢了,无事。”旋即又吩咐夙清风下楼取药。

        “你别担心。他既说无事,那定无大碍。”长孙成悯拍着沈溪楠的后背安慰道。

        至此,沈溪楠也不再多言,点点头,看了看奄奄一息的沈溪若。

        不一会儿,夙清风将一粒褐色丹药递给了沈溪楠。“快给她服下吧。”

        “有劳了。”

        吃完药不过片刻,沈溪若的神色便好了很多。

        沈溪楠给鬼面人行了一个大礼。“多谢阁主。”

        鬼面人不做声,长孙成悯倒是很自觉的让沈溪楠不用多礼。“哎呀,都是老熟人了,没必要这般客气。你快坐下,大老远的来,累了吧,快喝杯茶缓缓。”说着还去给他倒了杯茶。

        一旁的夙清风见他这么殷勤都看傻眼了,心想这家伙是不是吃错药了。

        长孙成悯和沈溪楠可是自幼相识,虽然交集不多,对彼此的映像倒还都不差。

        沈溪楠闻言一怔:“都是老熟人”

        虽然他和长孙成悯算是老熟人没错,不过怎么听都觉得话里有深意啊。

        成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一时找不到理由搪塞,只得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个这个欸我”

        此时,屋内的另外四人齐刷刷的看向他,等着他的解释。

        “二位跋涉千里,可是有所求”鬼面人及时出言答救,转移了话题,同时也白了一眼长孙成悯,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沈溪楠身上。

        “对对对,你们怎么来这里了”解决了尴尬,长孙成悯瞬间想到了最初的疑问,他还是挺好奇这两兄妹为什么会来万虚阁的。

        闻言,沈溪若也坐直了起来,兄妹二人对视了一眼后,她说明了来意。只是她不敢再看向鬼面人,害怕那种钻心刺骨的痛楚又一次袭来。

        “我与皇兄来此是想请阁主告知一个人的下落。”

        “哦。谁”

        沈溪若捏紧拳头,双眼愤怒,一字一句答道:“灵山大巫。”

        语毕,鬼面人有些吃惊,喝茶的手一顿,不过片刻,又恢复不甚在意的模样。

        “你们寻他作甚”长孙成悯很是不解。

        “太子莫不是忘了害死百溪国大皇子顾丘辞的罪魁祸首了你与他一向交好,在他惨死后你竟不想替他报仇吗”沈溪若质问着他,眼里泛起了泪光。

        “我也想啊,可是”长孙成悯一时语塞,难道他要说“其实你口中惨死的家伙现在就在你面前”

        “你贵为五国太子,想要替他报仇又有何难时隔五年,太子是不是早已将他抛之脑后也是,你现在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权利和名誉都有了,又怎记得死去的人只是枉费他生前引你为知己,真是不值。”

        面对沈溪若的指责,长孙成悯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只得一脸委屈的看向鬼面人。

        “若儿不得对太子无礼。”

        “太子,若儿她”沈溪楠赶紧给长孙成悯赔礼。

        “无妨无妨。”长孙成悯尴尬一笑。

        沈溪若但凡听到和顾丘辞有关的人和事就会情绪失控言语过激,这些年一直都这样。尤其是知道长孙成悯当上了五国太子后,她便对他有些愤懑。

        世人皆知,他和顾丘辞打小交好。可这五年,长孙成悯对顾丘辞的死只字不提,还从未去祭拜过他,甚至可能都不曾为他惋惜过。

        连他都如此,更何况是天下人。

        沈溪若越想越心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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