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私奔相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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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桑尴尬地笑了笑,“是公主又怎么能和我们这些苟且偷生的平民相比。”

        “那你的父亲今日不在吗”阿古突然开口,打破了尴尬,阿古关注的问题永远是旁人想不到的或者旁人压根不会问的。

        “我父亲他老人家前年已经仙逝了,所以这酒楼才交与我打理。他生前还一直说小公子是人中龙凤,叫我不得怠慢。我性本刚,做不来父亲那般灵思巧言。只求万事无愧于心,随心而为罢了。”

        兰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这话要是被九泉之下的老人家听到了,又得爬上来给我一记”

        兰桑说着就好似心有余悸般地摸着他的后脑勺。

        众人皆笑了。兰桑看着阿古好似有些歉意地看着他,兰桑立马解释道,“阿古姑娘不必介怀,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生老病死乃世间百态,他老人家下了九泉也是含笑而去的。人生在世,但求无憾。”

        阿古听了若有所思,“亲人离去,真得可以这般平静坦然地接受吗”

        “阿古姑娘,你说什么”兰桑歪着头,大咧咧地紧盯着阿古的脸看。

        阿古抿着嘴,腼腆地低下来头,“没什么,没什么。”

        “还不上菜呦“一旁一直未吭声的华三更突然长叹了一声。作为从小被人追捧着大的神童,少年天才,总是如此面无波澜又心安理得地接受着世人对他英勇事迹的赞誉。

        “好嘞好嘞,兰桑这就去给咱们小公子布菜“

        “叭叭叭“一声醒木乍现。

        “呦呵谭老头上场了“华三更一拍桌子,激动地站了起来。“阿古阿古,你快坐好听谭老头说书。我幼时可爱听他说道了。“

        阿古无奈地看着激动地屁股不着板凳的华三更,哪里有半点少年天才的样子呢倒像是看着糖葫芦伸手跳着抓糖葫芦似的。“小公子你慢点,当心着些。“

        “叭叭叭“台下谭老头站在饭桌中间的空地上,拍着他手中的醒木,撩起他的衣摆,一挥手就是一嗓子出来,“各位在座的老爷公子,达官小姐,还有各路英雄好汉,老头我今日又要献丑了,今日老头我就说说那“私奔相如”,还请台上各位捧着人场”

        谭老头清了清嗓子,浑圆了嗓音,才开了口,“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谭老头一开口就惊艳了众人,分明是年过半百的枯瘦老头,开头一诗却端的是青年才俊的腔调。乍一听,让人误以为是年二十的风雅才子在吟诗作对,对画思美人。

        “厉害的在后头呢“华三更看着阿古惊奇的模样,饶有兴致地一下一下跟着谭老头节奏敲打着扇柄。”“第一眼见到他时,小女子便羞红了脸儿。早听说他相貌堂堂,文采非凡,一曲琴声最是撩人。正是“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得知老父宴请客人,他也在被请之列,便急匆匆得打扮了来。薄纱轻晃,他的眼里尽是意气风发,转手顾盼间望向这边,竟是明明灭灭,让我看不分明。耳边一阵琴音似流水潺潺,晃入小女子心间。一曲音无痕,爱恨几人闻。愿为她隐身,此生成空文。“

        谭老头捂袖遮面,袖子下发出的声音竟真如那娇滴滴的小女儿一般,听来那文中小女儿害羞的情意也从这字字句句中透出。情窦初开的少女卓文君便活灵活现地跃然于众人脑海。

        “这说书的谭老头原来有这般精妙口技“阿古不由得连连赞叹。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代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谭老头又忽变青年才俊的司马相如,为求得美人青睐,唱起那曲凤求凰。歌声宛转悠扬,满满都是男子为求美人芳心的痴情。

        歌声渐落。“司马相如“已唱完了那首凤求凰,被撩拨了芳心的“卓文君“又开始上场。谭老头掐了掐嗓,“一曲落,小女子心里早已是惊诧。他琴中求偶之意小女子又何尝不懂。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他是凤,而小女子却是他求的凰。世人皆称小女子才貌过人,老早便将小女子许配给皇孙,奈何那皇孙短命,未待成婚便早早辞世,小女子便在家守寡。早已悲叹自己时运不济,于情一事却仍心怀期盼,闺中曾听闻他才名,早已是记挂着要见上一面才好。而今公子大胆求偶,又叫我如何推却。你既有言,凤求凰,凤囚凰,那我便来做那只被你囚禁的凰吧“

        “卓文君“从内心怀着小女儿般的娇羞忐忑,慢慢到决定挣脱束缚,放下一切,大胆地追逐爱情。谭老头将女子的整个心态变化,和女子的奋不顾身演绎地惟妙惟肖。众人纷纷为卓文君的勇敢而感叹。

        醒木一拍,谭老头掐了掐嗓子,又换成了老头的声音,听来像是讲久远回忆般娓娓道来,带着一种特有的

        古朴沧桑,仿佛已是时过境迁,已是多年以后,回首往事令人甚是叹惋。老头继续说道,“眉色远望如山,脸际常若芙蓉,皮肤柔滑如脂。正是那卓家女儿,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谁也没想到这样一个女子竟不顾父亲的反对,毅然决然的与那司马相如私奔,放弃了那锦衣玉食的生活。私奔相如啊,私奔相如。与相如一道同归了成都。卓家女儿卓文君便在街市上开起了酒肆,大大方方的开了张,文君当壚,相如涤器,以谋生计。过着那“酒肆人间世,琴台日暮云”的生活,自得其乐。

        文君当真妙人儿,只一眼相中了相如,便只是一个相如。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天下才女便只做了那个“自此长裙当壚笑,为君洗手做羹汤”的平凡人妻。“

        话音一落,众人仍纷纷沉浸在久远回忆中无法自拔。谭老头适时地拍了一下醒木。掐着嗓子又变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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