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第章美人计,噬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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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这是!”宫娥喊了起来,拾起宫锦上的匕首,正颜厉色的神情却带着冷蔑之意,奚落地瞥向旁边候着的碧云、素云等人:“你们东宫究竟是太松懈还是太混乱,竟让太子妃藏着匕首就寝。”

        由于事出突然,别说碧云素云,就连慕容栩都没反应过来,看着宫娥手里的紫金匕首愣神,难道是、自己对刘珮的约定让她一时想不开,本就痛苦的心愈加绝望,遂带着利器准备自尽!慕容栩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惊惶地看向刘璃,但刘璃却正视着屏门处的身影(玉石屏风,只可依稀看见朦胧的影子),仿佛是同常内官的较量。

        “不关她们的事,是昨夜我将她们遣退,悄悄拿出来的。这匕首是家父的遗物,我想到今日去谒陵祭祖,心里追思愈深,遂带着它回忆父亲的慈爱与温暖。请问常内官,可以吗?”

        “岂有此理。”常内官未答话,那位宫娥却抢先说道:“肃杀之气污了皇陵你可担待的起!”

        “不会的。”刘璃走到宫娥面前,拔出匕首的柄,上面竟只剩寸许断刀,似残缺的冰屑,她清冷的眼神继续望着屏门:“常内官,我可以带着吗?”

        “……罢了,你带着吧。”常内官沉默了一会,竟然同意了。

        刘璃听闻,便即刻拿回宫娥手中的刀鞘,残刀回鞘,紫金幽幽的色泽照在她滢月般的脸颊上,眉心徒升一缕凛然之气,众人心里皆浮现起一句话:虎父无犬女。

        敢情这位太子妃之前是利刃收鞘呢,现下才显露将门之风来,莫非是被太子和自家妹妹的婚约给气到了,觉得这位小夫君欺人太甚,遂显出些厉害架势?众人想着,不由悄悄看向慕容栩,果不其然,太子被吓得不轻(-_-||此吓非彼吓,但围观群众当然不明所以)。

        刘璃担心身上的鞭伤被宫娥发现,引出不必要的流言,继续冷着一张脸,转身去往偏室,仓促之下也未及看慕容栩,想着等会在马车上自能长谈,怎料事态的严峻大大超出她的预计,内忧外患的棋局险些让两人丧命。

        “在帘外候着吧,我自己就行了。”刘璃吩咐着,朝浴桶走去。

        {四周轻纱珠帘,木桶上漾着花瓣,古色古香的美人入(浴)景象,但顾忆看着却觉有些不对劲,好像少了什么。直到刘璃的手碰到水,下意识地缩回时,顾忆才吃了一惊,这是冷水啊!怪道不对劲,原来少了氤氲缭绕的雾气!}

        “冷水沐(浴),方可驱除体内的浊气。”宫娥在帘外报复似地回了一句。

        刘璃只得咬着牙坚持洗了,顾忆也被迫体会着寒冷沁骨,冻得瑟瑟发抖。更糟糕的是,没痊愈的鞭伤又发作起来,直痛得眼冒金星。刘璃强忍着没晕过去,颤抖地换好裳裙后,怕她们看出破绽,又踉跄着坐到妆镜前,想抹些妆粉和胭脂。

        碧云和素云见常内官带来的一行宫娥内侍,全都是挑刺的主(慕容杰和徐皇后向来不对付,许是趁机暗示他们给东宫些颜色看看),担心她们发现刘璃的伤,传出皇后虐待儿媳的恶语来,在帘外忙着为她们奉茶点、添礼钱,见她们稍有松懈,赶紧遣人进去给刘璃梳妆。

        桃红胭脂雪香粉、绮丽缎裙彩绣履、青丝挽就飞天髻、簪以七宝凤凰钗,本就倾城隽逸的容颜愈显姝绝冠华,让人一时移不开眼。但刘璃只觉身上被痛楚的藤蔓禁锢,头也晕眩得厉害,胸口一股郁气几乎喷涌而出,只能沉着脸竭力忍耐,好容易支撑到用完早膳,上了车辇后再也坚持不住,整个人跌坐在宫锦上,靠着车壁,只想快些睡去。

        “璃姐姐、”慕容栩慌忙俯下身来搀扶,可她清瘦带伤的身体,碰一下都疼得恍惚,两弯黛眉紧拧着:“呃、安睡的药丸给我半颗、”

        慕容栩赶紧解开荷包,倒出药丸,掰了半颗喂给她,想让她靠在自己身上睡,但刘璃却微微摇头,示意不用,继续靠着车壁,阖目入睡。她本意是觉得沉睡之人身子肯定很重,不想慕容栩受累,而且吃了药,不知会昏睡多久,等会若是有宫娥内侍进来探问,不好交代。可慕容栩本就担着心事,觉得刘璃在生气,现下又拒绝他的好意,心里更是懊丧失落。

        “璃姐姐……”虽然刘璃已经双眸紧闭、沉沉睡去,但满腔冤郁与忧心的慕容栩还是挨在她身边,贴着她的耳畔,悄悄解释起来。

        {由于和刘璃感同身受,顾忆这会也是痛倦交加,只迷迷糊糊听见慕容栩说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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