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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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自己芝兰玉树的外孙,老夫人可是相当看重。一听女儿提到能绝了外孙念想,来了十分精神,不过随即又泄了气,无奈道:“你哥哥能舍得她嫁人?明明是个讨债鬼,还不愿意早早把她打发了。”

        “她今年多少年岁了?”薛晴嫁出去的早,兄长当时还未成婚,成婚后她嫌弃兄长原配出身低微,落了长兴侯府的脸面,不愿与其来往,直到那便宜嫂子死时也没说过话,更不知道她何时生了孩子。

        老夫人眯起混浊的眼睛,回忆了半晌才不确定地道:“十六?还是十七?反正年岁应当不小了。”

        赵氏一心想要讨好薛晴和定国公府,此时见终于有个自己能插得上嘴的话题,急忙道:“大姑娘十七了,两年前过得及笄礼,错不了。”

        按出身来说,薛晴更看不上赵氏这个没眼界的小妾,但兄长这支唯一的男丁就是从赵氏肚子里爬出来的,故而老夫人和薛晴都还是给了赵氏几分脸面。

        老夫人面上略有欣慰:“难为你这个庶母还能记得住这些。”

        薛晴闻言兴致勃勃:“十七了,着实不小了,兄长再舍不得,也留不住她,说不准兄长自己就在给她相看人家呢。”

        这倒是,再不相看起来,讨债鬼年岁就要过了十八了,哪有姑娘家耗到那么大年岁的?

        老夫人一下子觉得这事可行,与薛晴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

        在场的另外一个妇人闻言只是默默听着,并不搭话。

        想到了怎么收拾讨债鬼的手段,薛晴被玉琢气得不轻的心熨帖多了。倏然,她目光如剑地射向不发一语的妇人,状似不经意地道:“弟妹,今日此事你便当不知道吧,不然传出去了不太好听。”

        妇人本就不想插手,这话正合她的心意。

        出了正屋后,玉琢依旧神色冷傲,一路上忽略掉和她打招呼的仆役,径直回了她的紫竹院。

        青枝青柳关上院门后,玉琢才松下肩膀,长出了一口气:“总算不用见那些人了,我可得去歇一歇。”

        她觉得自己的表现还算不错,把老夫人和薛晴都气到了,只是没能好好在薛晴面前炫耀一番她娘留下来的头面,实在有些遗憾。

        薛晴不是看不起她娘是商户之女吗?可她怎么瞧着,一个薛晴、一个老夫人,每次看到她戴着娘留下的首饰头面,都气急败坏,像是被戳了心窝子一般。

        今日两人所有心神,许是都放在薛晴那不知道是胖是瘦的好大儿身上了,故而才没讽刺她今日的盛装打扮。

        青枝青柳有些不安:“姑娘,国公夫人看重儿子,您是知道的,您还是提防着些吧。”

        玉琢坐到梳妆台前,一边欣赏着自己精心描绘过的妆容,一边答道:“放心吧,等侯爷回来我就同他告状。薛晴污蔑我名声,侯爷是绝对忍不了的,他要是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也别想让我喊他爹了。”

        长兴侯每天下值后都会来看看玉琢,玉琢心情好时会和他闲聊两句,心情不好时就不说话。要是像今日这样被老夫人和薛晴气着了,就会把她侯爷爹心尖子上的庶子拉出来说话,用那庶子的蠢笨来刺激一下他。

        前些年她爹还会因为她说自己儿子蠢笨而对她发火,这些年见那儿子确实扶不上墙,也生气不起来了,只是长久地看着玉琢,然后叹气道:“若你是个男儿,该有多好。”

        是男是女怎么了?女儿天生便比不上儿子吗?玉琢听得烦了,有次都想直接说出来,下辈子无论是男是女,都不投胎到这家。不过看着她爹有些白了的鬓发,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长兴侯正当壮年,身子骨也结实强壮,但那面容却提前苍老了。不知道是因为没可心的儿子思虑太重,还是对亡妻的愧疚致使他良心不安。

        想到此处,玉琢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她爹怎么可能愧疚呢?要是愧疚,就不会让娘受了那么多的嗟磨,也不会在她娘尸骨未寒时,便为了他心爱的儿子,动了将赵氏扶正的念头。

        那赵氏虽然是妾,可因为生了儿子,便敢在她娘的面前横着走,说到底,还不是她那眼里只有儿子的好爹默许的!

        别人看不明白,看了表象夸她爹是个好父亲,她薛玉琢难道还看不明白吗。包括老夫人和薛晴的次次相欺,不也是因为她爹懦弱愚孝,才让老夫人和薛晴觉得,欺负自己是件无本万利的活计。欺负住了便能在娘的嫁妆上啃一块肉下来,就算欺负不住,也最多只得她爹的两句规劝,伤不着筋动不着骨的,多划算啊。

        越想越生气,玉琢烦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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