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承——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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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自来也拿着文件来找谬的时候她正在荡秋千,一边荡一边在默背着化学试剂名。谬从秋千上下来的时候自来也凑了上去,然后被甩回去的木板打中了膝盖。“咿!”他捂着膝盖单脚跳起来,文件撒在地上。大蛇丸用看白痴的眼神打量了他一遍,把文件捡起来。

        “终于通过了吗?”大蛇丸看着文件问。自来也疼的龇牙咧嘴,“文件上不都写了吗?”他指着大蛇丸手里的纸张,“允许她参加中忍考试了吗?”

        大蛇丸点点头,他把文件收回袋子里。谬从大蛇丸身后探出头来看着自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她看起来并不高兴。“怎么了,谬?”大蛇丸注意到了这点。“你不想去吗?”

        “中忍考试是什么?”谬问道,“我应该去吗?”

        自来也震惊,这算啥?大蛇丸不会完全没跟谬提起这件事情吧!这人好像有那个大病啊喂!但这其实相当正常,因为大蛇丸对于此盲目自信,而且他的自信又相当有道理——谬是个不会违抗他的孩子,这点不是挺明显的吗?

        “最好是。”大蛇丸伸手揉了揉谬的头发,她的眼睛里涌动着不明的情绪。“好啊。”她点头,“我会去的。”

        自来也:······他们两个好像就是有那个大病。

        谬拿着大蛇丸调配好的药品去找纲手的时候纲手正在喝酒,去年埋在树下的梅子酒,散发着甜甜的香气,喝到肚子里凉凉的。如果配上烈酒,灼热的酒液落入腹中,与凉丝丝的味道交缠,这样很容易喝醉,纲手实验过很多次了呢。

        “终于能参加考试了啊。”纲手高兴地把东西接过来,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高层对于谬的怀疑正在减弱,这孩子的未来会好过得多。但是这个时候,她看见谬的神色里有不愉快的意思。“怎么,不开心吗?”

        谬在给药品贴标签,“我么,不喜欢比赛,我讨厌争斗。”

        “这样吗?”纲手坐直身子,“为什么呢?啊,按照谬的性格也难怪呢,你是个温和的孩子呢。”

        “不。”谬转过头来,纲手突然觉得那个孩子的眼神里透出锐利的光,刺痛了她。“应该来说,我是在逃避吧。”

        “我不喜欢争斗,因为我太清楚我们无时无刻逃不脱这种事情。如果不参与这种事情,也许可以欺骗一下自己已经成功逃掉了。逃避不是好办法,但是个办法。”

        她说的是自己,也许不止是自己。纲手握着酒杯的手在抖,谬为什么能够在这个年纪就看得这么透彻呢?纲手自己不也是这么做的吗?用酒精,骰子,在麻醉自己的心吗?这样,这样,那不就能假装不知道这个世界是多么让人失望了吗,不就能忘记掉满手鲜血的自己了吗?不就能抹去回忆中战场上的痛楚了吗?

        很软弱吧?很没用吧?但是没有办法啊,那样的记忆,真的太痛苦了啊。人类就是这样,渺小而脆弱的生物啊。谬,你明明是那么有能力的孩子,你那双装着太阳的眼睛,为什么偏偏要看到世界最黑暗的那一面呢?

        “你还小嘛,谬。”纲手很勉强地笑出来,“小孩子总是必须要去做一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情,不,就算是大人有的时候也是这样。这样,才有一天能够有能力去拒绝那些事情。”

        “逃避是因为拒绝不了。即使我逃离了比赛,也还是会被人拉出来不断地追问,能不能做到更好,是不是最好,心中最好的最重要的是什么,最这个字眼,本身就带着斗争。如果想逃离这个,那就只能逃离这个世界了。”

        纲手那天喝的太多了一点,她只把那当成了孩子对成人世界的不理解而产生的迷茫,而忽略了谬的最后一句话——如果她的记性好一点,她就应该想起自己曾经问过谬这样一句话。“对于谬来说,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呢?是村子吗?”

        谬当时的眼神非常陌生,只是纲手的迟钝忽略了这一点。

        但事情经常朝着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发展,这是科学和玄学都难以解释的。谬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说她参加中忍考试时的能力足以对标某些中忍,这样也不为过。不过直到波风水门儿子的儿子参加中忍考试,她在木叶村的档案上还是写着下忍——但还没有到谈那件事的时候呢,前面的故事还长的很。

        大蛇丸对中忍考试的怨念由来已久,在他当考官的时候怨念更深。中忍考试几乎每次都是一个状态,千篇一律,毫无新意。各大国的高层假惺惺地在高台上握手,谈笑,黑暗中的锋锐却早已对准了场上的孩子们。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杀人就是被杀,这不是很明显的事实吗。但总是有人不明白,不知道是真的呢,还是假装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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