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承——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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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倘若你的眼睛真是这样冷,在你的鉴照下,有个人的心会结成冰。

        ——沈从文《西山的月》

        负责审讯的人是宇智波富岳和森乃伊比喜,当富岳看到森乃伊比喜的时候,他意识到自己早应该想到会有拷问队的人来——谬是一个完全免疫写轮眼的存在。而当他看见谬时,她正在手铐里用软体改造撕手上的死皮。宇智波富岳那时候感觉自己裂成了两个,一个说“难道你不是早就知道这孩子天生反骨吗”,另一个说“话是这样讲可是我没想到她这么反啊”。按道理来说谬认识森乃伊比喜,那她的淡定未免有些反常了。宇智波富岳甚至觉得她看森乃伊比喜的眼神有些鄙视——或者干脆点说吧,这孩子鄙视所有的人。

        看见这两个人进来,谬也只是停了一下,好像在这个世上没有什么比指甲上的倒刺更重要了。富岳忽略掉森乃伊比喜相当不爽的表情,例行问了几个问题。谬则淡淡地有问必答。她生就了一双比最清澈的泉水还要干净的眼睛,看着这双眼睛,宇智波富岳觉得自己会情不自禁地觉得她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话。

        “你知道他做过些什么吗?”森乃伊比喜实在等不下去,直接问了主题。在谬即将开口时,富岳突然插话,“你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的吧,谬。”

        谬看着宇智波富岳,歪头露出了一种从来没有对他展现过的微笑。“我明白。”她摆了一下头,把额前的碎发甩开。“我都明白。”

        宇智波富岳抹了一把脸,假装那里有什么不存在的汗水。他很早就发现这一点了。这个村子里的人对谬什么态度的都有,而谬和其他孩子不一样的是,她能够极其敏锐地判断出这些人为何会有这样的态度。有的人是真的心地淳善,她们一视同仁地善待这个村子里所有的孩子。有的人敌视她,因为她是一个外来者,同时她身上还有着不可被掌控的力量。有些人表面上对她很和气,实际上是因为对大蛇丸的恐惧或是谄媚,还有些人,宇智波富岳就是这类人的典型代表——他可怜这个孩子,这个明明尚在童年却硬要表现出成熟来抵抗伤害的孩子,她本不应该如此。

        就连鼬那样的沉稳的孩子都要比她多上几分活力与热忱。

        森乃伊比喜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宇智波富岳,又把视线重新转回了谬的身上。谬用软体改造拉长手腕,拿手托住自己的下巴。“得看前辈你怎么定义‘知道’了。”她的眼神毫不畏惧地和森乃伊比喜擦出刀刃碰撞的声音。“我解剖过很多具尸体,配过很多药剂,但我并不知道这些尸体的名字和来历,那些药剂被用于何处,因为这是你们教我的——在我曾经发问的时候,你们说,忍者只需要执行命令。”

        “那么——”她无所谓地眨了下眼睛,“我确实知道你们让我知道的东西。”

        很危险,也很大胆。这是宇智波富岳的评价。她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这个答案相当模糊。刚刚他的弦外之音谬一定听出来了,他在告诉谬,如果你装作不知道,他们也证明不了你是否真的不知道。而谬给了一个更加讽刺的回答,谁也不知道她究竟有没有隐瞒什么,没人能证明她无罪,可同样没人能审判她有罪,至于真相?真相根本不重要,她要让这真相成为扎在高层心里的一根刺,并非那样疼痛,但每每回想都觉得难受。

        “如果你这样不配合,我很难保证会不会有进一步的举动。”森乃伊比喜脸上更难看了,而谬只是有限地耸了耸肩,“好吧。”她说,“如果这样能证明什么的话。”

        在不久之后风波平息的某一天,波风水门对宇智波富岳表达了感谢与不解。“很抱歉这样说,但我一直以为您算是铁腕的执行者。”他问,“您为什么这样善待谬呢?”

        “于情于理,都当如此。”宇智波富岳是这么回答的,“于理,谬是宇智波一族的命眼,也是与宇智波相同宿命的存在。没有证据证明她有罪的情况下被审判的人,今日是她,明日就会是宇智波,后日,可能连你也难逃。谬只是个普通人,可若普通人对权力仍一再让渡,权力的泛滥将不可避免,其后果亦不是我们所能承受的。”

        “于情,我已经有了一个上战场的孩子,更是即将再有一个孩子,我很难不为这些孩子说点什么。”

        细细想来,其实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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