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承——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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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命运之神没有怜悯之心,上帝的长夜没有尽期,你的□□只是时光,不停流逝的时光,你不过是每一个孤独的瞬息。

        ——博尔赫斯《你不是别人》

        “谬你是站在哪一边的啊?!”自来也后悔没在来的路上跟谬通个气,不对,谁知道纲手会说这种事啊!“我只是觉得人有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的自由而已。”

        “谬不想纲手做你的老师吗?”猿飞日斩看向她,目光之中的探究呼之欲出,但对谬几乎没有影响。“这是两件事。”谬吃完了冰淇淋,咬着饮料的吸管,“我想做什么,和纲手老师想做什么是两件事。我再想做什么事,也不应该干预别人选择的自由。”她松开嘴,吸管上出现明显的咬痕,“而且···谁来做我的老师,没什么关系吧。”她眯起眼睛笑,“我不觉得在这件事上我有选择的权力。

        几个大人突然沉默了,理由竟然出人意料地一致——在回答这个问题时,谬的神情实在太像一个人了。

        仔细算来,谬来到木叶时八岁,如今她已经快要十二岁,她的脸上已经褪去了幼童的稚气,出现了少年人的棱角与清俊。她真漂亮啊,她真年轻啊,可她的眼神已经像目睹千万个故事了一般。如果她和另一个人一起长大,是不是她会有一双更温暖更和顺的眼睛。可是已经来不及了,谬的眼睛里已经有了不会化去的寒冰了。

        自来也注意到三代目火影的视线突然聚焦在了谬的身上,他的脸上出现了交织着的情绪,很难说清他是欣赏,是愤怒还是悲伤。“纲手,我们单独谈谈?”他指着门口。

        谬探头看了看自来也和纲手离开的背影,继续喝她的果汁。她感觉到三代目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但她假装没注意到。她居然比猿飞日斩更沉得住气。“有没有人说过你很像他。”他把烟斗搁在了桌上。“您指的是谁?”谬问。

        猿飞日斩瞪大了眼睛,看着谬沉静的眉眼。“大蛇丸。”他终于还是说出了这个名字。“哦——”谬拖长了声音,“这是可以说的吗?我还以为,这个名字已经在村子里是禁忌了。”她伸出冷瓷般的手指撑住下巴,“很多人都这么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这倒没什么。”猿飞日斩摇了摇手中未点燃的烟斗。“这样啊。”谬挪开视线,“只是因为总是有人可以有特权,而我实在不属于那种。”

        “你要知道,谬,这一切都并非是针对你的,而这不是因为你犯了什么错,而是他走错了路。”

        谬把视线移了回来,看着那双和大蛇丸相似的眼睛,猿飞日斩突然说不出话了。他咽了口口水,“你是个很有天赋的孩子,大蛇丸当时选择你,也不过是因为他太自负罢了。他觉得除了自己,谁也没有资格做你的老师——”

        “他说错了吗?”谬问道。

        猿飞日斩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谬继续道:“即便如此,那又如何呢?”

        “所谓忍者,不就是这样的吗?因为所有人都犯过罪,这罪责又被聚集了分散在每个人的身上。所有人都觉得自己承担了他人的罪孽,于是所有人都认为自己无辜。三代目大人,老师说过,他是因为足够无情才会被允许留下我的。”谬淡淡地笑了下,“或者说,所谓的人,不就是这样的吗。”

        猿飞日斩看着谬的眼睛,他不可避免地在两种情绪之间来回。谬没有大蛇丸那么明显的锐利,但也并不是一只温顺的羔羊。她的温润之下有着寒冰磨成的利刃。但现在,谬越冷静,说明她对这些事情看的越透,她也就越像大蛇丸。“三代目大人。”谬整个人放松下来,“我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您也不用这样拐弯抹角。”她说道,“何必这样诋毁自己昔日的学生呢。”

        长久的沉默之后,猿飞日斩问道:“你真的觉得他那么好吗?”

        谬正在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来——这孩子怎么回事啊——“老师吗,他和我很聊得来,也许是因为,他也很像小孩子吧。他不管别的因素,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不过当得到成果的时候,他还是希望得到认可的。”谬翻到自己夹着书签的那一页,然后专心致志地盯着书页上的文字。

        她不再说话,猿飞日斩也没再问她什么,他只是默默看着她。谬那天穿着一件月白色浴衣,穿着短白袜的脚边是小巧的木屐。他不可避免地想到了十二岁的大蛇丸,也是一件简单的浴衣,耳朵上挂着父母留下的一对勾玉耳坠,用一双冷冷的眸子看人。他们是真的像,是因为这个缘故,谬才一开始就对大蛇丸展现出如此的亲近吗?

        那天晚上的自来也没能说服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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