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何曾惧到提刑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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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阁主在提刑司没候来镇魂军师,倒先把司金令候来了。

        年逾五十的老人鬓发花白,几缕发丝从官帽下钻了出来,眼圈乌青,眼球带着血丝,下巴冒出一层白色的胡茬,看起来像结了一层霜。他形容显得憔悴,一身绯色官袍却还整洁,前襟云雁穿山腾雾。

        他站在提刑司大堂那五级台阶下方,仰首看着上方高悬的‘朗朗乾坤’四个大字,身后列站十五个身着火红甲衣的火执军。

        寒铁衣自月牙门下踱步而出,一身青衫潇洒随性,手里摇着写有‘天机阁’的青绸扇,长声喓喓地道:“什么风把司金令吹到这里来了?”

        何怀璧打从心底了看不上寒铁衣,偏头瞄了他一眼,便又把目光转向那块匾,从鼻孔里冷哼出一个音:“本官要见的是钦差大人。”

        “实在不巧。”寒铁衣在阶上站定,笑吟吟地看着何怀璧:“望海村出了几桩命案,钦差大人已经赶过去了。”

        何怀璧眉眼一动:“提刑司现在何人主事?”

        “提刑主司裘仁身死,副司王安卧病在床,本阁主临危受命,暂代司中事务。”寒二公子瞎话不花银子,张口就来:“司金令有任何事,都可以和本阁谈。”

        何怀璧这才正眼看寒阁主,眼中满满不屑:“你天机阁在朝廷体制之外,没有插手官府内务的权力。”

        “特事特办。”寒铁衣料到他会这么说,借口早已想好:“钦差代天子查案,有他授命,本阁就有权力代管提刑司。”

        何怀璧知道这位天机阁主品行不端,和他扯皮完全不占上风,索性不再纠缠,单刀直入地问:“既如此,本官倒要问一问,我儿何远杀柳如海一案,究竟怎么回事?”

        “老何大人此番是司金令的身份来的呢,还是以嫌凶的亲眷而来?”寒铁衣不答反问。

        何怀璧没有立时回答。于公,他是江南道司金令,与提刑司没有上下级的关系,自然也没有权力插手提刑司的案子。于私,他是何远之父,理应回避。也就是说,不论他以何种身份来此,寒铁衣都有理由搪塞他。

        若是裘仁还执掌提刑司,以他们二人的交情,自然能问出一二。就算是杨素安在,也有法子可想,可偏偏遇到的是这个天机阁主。

        你和他讲规矩他和你扯皮,你和他扯皮估计也少有几个人能扯过他!

        思了半晌,还真让老何大人找到了突破口:“凤白梅与柳如海同在黑市,寒阁主怎么单单抓住了柳如海,却把凤白梅放跑了?”

        “那可是镇魂主帅!”寒铁衣苦着脸道:“她的实力如何,令公子与她共事九年应当最清楚她的本事,有机会,还要劳烦老何大人替本阁主问一问令公子,凤白梅有可能逃到哪里去?”

        他没抓到人,不仅没有丝毫自责,还倒打一耙,将何曾惧拉出来顶缸,话里话外都有怀疑何曾惧与凤白梅勾结的意思。

        何怀璧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大半辈子,自然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冷笑着道:“共事九年抵得上夫妻情深吗?”

        “那可说不定。”寒铁衣满不在乎地说:“战场上同生共死,可比那一纸婚约的情谊沉重的多。”

        何怀璧终于无语了。

        凤白梅以女儿身混迹军营,本就饱受诟病,旁人提起来都要刻意忽略男女有别这件事,可本该最在意的未婚夫,却表现的丝毫也不在意。

        司金令真的不知道,该说眼前这个二世祖完全不在意自己名声,还是说他对凤白梅这个未婚妻子毫不在意。

        想到这里,何怀璧脸色忽然柔和起来:“听闻令尊一直不满你和凤家的婚事,现如今凤白梅出了这样的事,寒家要退婚也是理所应当。江南府尹的千金年方十八,二公子若是愿意,老朽愿意保这个媒。”

        寒铁衣结结实实地愣住了。

        从凤白梅在江南黑市被伏杀伊始,直到现在,这位司金令都是八风不动稳如泰山。适才他以望海村私矿爆炸试探他,他也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样子,好像十三年前那桩惊天公案与他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而从第一次在兵马司见这位老大人那次,他便看出来,何怀璧同绝大多数人一样,看不惯他的行事作风。这样的人,竟然主动提出要为他保媒,保得还是自己的堂侄女,若说他没有拉拢的意思,实在难以解释。

        何怀璧能忍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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