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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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巧漾抱着他,就像抱住了她整个世界的光。

        她说,她是个意外,又不是个意外。

        郁巧珂才四岁大不到五岁的时候,忽然从某一天开始,天天跟郁父郁母用他磕磕绊绊的话语,叨叨着,“爸爸妈妈,我梦见我会有个弟弟或妹妹。”

        那会的郁父郁母每天忙着工作,两夫妻之间的感情也并没有像在外看着的那样好,更多的像是在完成老一辈嘱托的婚恋。

        但是郁母不知道的是,郁父从始至终都是爱着他的妻子,不过他的妻子一直有个自己心里的白月光。

        在很多事情上,郁父对郁母都是百依百顺,除了夜晚的夫妻生活,郁父不会听从郁母。

        直到后来,郁母发现自己再次怀孕的时候,还跟郁父吵闹了一番,郁母甚至起了打掉还未成型的孩子的心思。

        那年郁巧珂五岁,他不知道他的父母吵架的原因,但是他听见了爸爸说的话:“家里多个人不好吗?”

        郁巧珂欢天喜地的跑去给他的外公外婆爷爷奶奶说。

        非自由的婚恋让郁母不得不在多方的压力下养胎。

        郁母不喜欢女孩,在去医院做孕期检查时也是多次询问负责的医生,自己怀的是男孩还是女孩。

        替她做彩超的是个实习医生,但毕竟行业规矩摆在那里,实习医生也只能隐晦的暗示。

        郁母接收到的暗示,以为是个男孩后倒没有一开始那样排斥自己肚子里的生命了,甚至她还会跟郁巧珂说,“妈妈给你生个弟弟陪你。”

        在五岁男孩的眼里,他更希望自己有个妹妹。

        他也会发表自己的想法,他说:“可是妈妈,我更希望有个妹妹。”

        一次是说两次也是说,郁母不再跟他纠结这个问题了。

        后来,郁巧漾出生了。

        是个女孩。

        郁母躺在产房不可置信,她顾不上生产的疼痛,叫嚷着医生掉包了她的孩子。

        院方无奈之下申请查看了她在怀孕期间做过的彩超,结果都是显示,肚子里的孩子,从一开始都是女孩。

        从那以后,郁母倒像是变了个人。

        对她的丈夫,对她的父母,对她的儿子,甚至是家里的佣人。

        暴躁、郁结,甚至想轻生。

        无论她对谁是好是坏,却不再看一眼那个她怀胎十月的女儿。

        郁父心疼郁母,他答应将孩子交给月嫂保姆养,让刚出生的婴儿少之又少的出现在她眼前。

        于是刚出生还未满月的郁巧漾一个人被带到了小租房里。

        是旧,是差,是好,是好,郁母从未关心过。

        也是从那时候起,郁母的状态开始好转,却从不在家里任何一个地方提过她还有个女儿。

        郁巧珂不懂,但他知道,他才见过他妹妹一面,就再也没见了。

        于是吵着闹着要见他的妹妹。

        郁母以强硬的手段,拒绝他的请求。

        他闹着,每天闹着,甚至开始拒绝上学,拒绝吃饭,拒绝出门。

        郁母心疼自己的儿子,便让他的父亲定时带他去看那个小丁点的妹妹。

        一月又一月,一年又一年。

        郁巧珂旁敲侧击照顾自己妹妹的阿姨,偷偷询问他的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他才知道,妹妹没有被家里认可,或是说,是被他的妈妈以卑劣的手段,不让他的家人认可他的妹妹。

        郁巧珂长大了点后,开始偷偷自己一个去看妹妹,并且让家佣替他隐瞒。

        郁巧漾出生后没有喝过母乳,不是奶粉就是米糊。

        郁巧漾没有受过母爱,也没有受过父爱。

        她不过是郁父捆住郁母的一个棋子。

        郁父对她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不喜欢。

        他也会偶尔去看一眼自己的女儿,却从不久留。

        郁巧漾的童年是郁巧珂带着她偷偷吃外面的美食,躲着管家给她带棉花糖、糖葫芦、氢气球。

        妹妹偏爱长发,人小小的,却想留着一头长发。

        郁巧珂便开始学着替妹妹扎头发。

        妹妹爱吃,他便学着下厨。

        妹妹捣蛋摔伤,藏着掖着去药店买药替她清理伤口。

        后来他要上大学了,他不再像过去那样,有太多的时间天天陪她。

        所以他跟父母提出,用自己的自由换妹妹更好的生活环境。

        再后来,她考上了大学。

        学费是郁巧珂交的,离家远也是她选的。

        她想离开那个所谓的家,但是她也想留在哥哥身边,所以她到了他哥哥工作附近念大学。

        郁巧漾在他怀里,哭着说着。

        她每哽咽一次,他心疼一次。

        纪辞意轻吻着她的额头,却没有打断她的话。

        他知道,让她说出来,也是一种发泄,是排遣自己的不快乐因子。

        她说,她一次次的对生活失望,每次在想了结自己生命的时候,她一想到她的哥哥,她便失去了勇气。

        她问他,记不记得他在清吧给针织太阳花给她的事情。

        她说,她在收到太阳花之前,她甚至都想好了,要怎么离开这个世界。

        是那朵太阳花,让她想到她还有很长的路没有走完,让她意识到她不应该一直这么的躲在黑暗中。

        她有很好的朋友,她有最爱她的哥哥,她有十年如一日照顾着她关心她的陈姨。

        她不能因为生而不养的父母,一度堕落。

        她找到了她的好朋友,让她陪她去看心理医生。

        只是那会,未满十四岁,没有家长陪同,要通知家长的时候,她再次恐惧了下来。

        是她的好朋友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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