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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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牢里昏暗,令人生怖,裴恒倒是无所谓,这种地方他习以为常,将人弄死后他面无表情的掏出手帕,仔细将手上的鲜血一一擦拭干净,恍亮的火把接连换了俩三把,他来这里好几个时辰了,眼底的冷意不减,只恨这人死的太快了,死的太过容易了,他都没来得及好好招待他。

        面前的尸体看不出人样,但他仍觉得不解气,只恨没能在这人活着的时候将人千刀万剐,碎尸万段,身后的动静他一早便有察觉,但无瑕顾忌。

        明暗的灯光打在他坚硬的面容上,本就严肃威严的面上更显冷寒,手中的帕子被重重的扔进血水里,溅起层层水花,溅起的血水有些许好巧不巧洒在了他的鞋面上。

        裴恒:“……”

        他皱了皱眉,一脸嫌弃,这下好了回去之前还要先去洗个鞋,他千万小心,还是让血溅到了身上。

        他脸色漆黑,看起来就不像个好人,恨不能将已死之人拖起来修理一顿。

        身后的披风随着主人的动作呼呼作响,威风凛凛。

        裴恒面无表情的转身,大牢里没有旁人,也没人敢阻止他,衙役不敢上前,只能在外候着。

        裴恒出来就和褚子衍打了个照面,俩人四目相对,眼神里都带着杀意。

        这两个人长相性格都是另一个极端,褚子衍面上俊秀,宛如谪仙;裴恒冷峻刚硬,犹如煞神在世,按照现在的套路这俩个人一看就不是一条路上的人,假如褚子衍是仙,那裴恒必是魔,谁也不容谁的存在。

        但偏偏褚子衍也不是个好人,俩个人同样都不是好人,心狠手辣手段歹毒谁也不服谁,褚子衍没有悬壶济世的菩萨心肠,他机关算尽残忍嗜杀,裴恒也不是坏到骨子里的邪魔,他也有一颗爱人之心。

        在这里耽误的时间已经够久的了,外面的天色已然快要暗沉下来了,裴恒能感受到褚子衍的不善,但他又要事在身双手抱拳对着俩人拱了拱手眼神中带着感激,但他只字未言,转身大步向前,朝着门外奔去,留俩人眼神复杂的站在原地。

        褚子衍眯了眯眼,低声道:“走,跟上去。”

        等他们赶出来,就见,裴恒已经翻身上马,高大的身形稳稳地落坐跨骑在马上,身后的披风刷的向后一甩,威风凛凛,气势高昂,赫然是这汴州城的守护神,他的高大身影渐行渐远,片刻便已经消失在了这昏暗的长街,如同征战沙场,奔赴属于他的一方天地。

        褚子衍没给魏政祁调侃的机会,率先抢过衙役手中的马,紧跟其上,消失在长街。

        魏政祁:“……”

        □□的马跑的飞快,却怎么也赶不上裴恒的战马,手中鞭子一下又一下抽在马身上,促使它全力以赴,而前面的那人不曾鞭策身下的骏马,便赢在了起跑线上,是他无论如何都跟不上的。

        长袖被呼呼作响的风吹得鼓鼓的,长发披在脑后风中凌乱,魏政祁打马上前跟上他的身侧,褚子衍无暇顾及他,却只想追上前面的马。

        ……

        窦漪在家中逗弄孩子,俩个小不点,个子窜的飞快,上个月才做的衣裳,再看便觉得小了些,跟窜天猴似的,窦漪无奈的拿着手中的量尺,盯着俩个小不点。

        真是败给他们了。

        虽然麻烦但又不能说叫他们别长了。

        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给他们量尺寸做新衣。

        脑子里的新衣的样式都想了好几种了,只等她画出来找人做就好了,这样的日子平平淡淡却占据了她好多的时间。

        也会觉得烦闷,但是终究更多的是心甘情愿。

        她本人脾气算不上好,若是从前有人跟她说有一天她会在家相夫教子,做个伺候崽子的老妈子,她是绝对不会相信的,她太了解自己了,她打心底里不愿意为了除了自己以为的人付出,一秉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态度,她只想照顾好自己,让自己每一天都活在理想中的,活在幸福里,那就足够了。

        那个时候她想就算是结婚生子,像她这样的人最多的是将孩子丢在家里花钱请几个保姆给自己带孩子这才像话,她从来不是那种会妥协的人,生活就是能过过不能过就滚,她不会给别人伤害自己的机会。

        另愿错过也不要将就,她这样的人,手里永远有给自己留退路和底牌,她有工作,有事业,有能力,前路坎坷,但总有法子度过,她从来不吝啬花费时间去充实自己完善自己,强大自己。

        所以她可以不花旁人一分钱,也能得到城堡和象牙塔。

        这个世界上依附别人永远靠不住,只有拽在自己手里的东西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东西,靠自己双手为自己打下来的底牌让她无惧,她可以安于享乐,自私自利,不在意别人的感受委屈自己,她爱惜她自己,从来不会亏待自己,生而为人,首先便是要学会爱惜自己。

        但是现在——

        窦漪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她竟然会容忍这俩只崽,还心甘情愿为他们忙前忙后,瞻前顾后,血脉相连吗?

        或许有吧!

        但又不全是。

        她想一定有她漏掉的东西,是她忽略了,毕竟当初她还迁怒过大崽崽小庭筠,可见她并不是个好母亲,性格偏激我行我素,自大狂妄。

        ——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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