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残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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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和缓缓点了点头说:这个称呼也就先生这么说,我们之前尊称为襃后,后五大护道统称羚兰。此女子极为厉害,若得罪了她,她什么事都敢干,其智不让须眉。据说她修炼功法乃养颜铸体长生之术,今天看来她已入八风,日后更要当心。

  左穆这才知道,为何所有人见了那女人,都是害怕的神情。

  敢情人家一不高兴,给你搞个天翻地覆,什么大周,什么天下,都给你统统覆灭。左穆后悔没有多看几眼,这个后世中的妖孽女子。

  关键是人家灭了你,还不用自己动手,可怕的疯女人。

  左穆得出一个非常靠谱的结论。

  医和则内心为这位公子升起一丝担忧:那个女人,被眼前公子如此无视,不知会不会恼怒?

  事情愈加严重,这些事有意无意的向自己涌来。左穆不得不从新认真审视这个世界。

  而庄公、尚父、裦后一个一个的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名字,都逐渐出现了。

  就算是个历史白痴,也看得出两个世界的历史如此符合。

  关键人名和故事如此一致。

  那为何历史上不曾听过自己的名字?左穆不知为何,生出些许酸意,九儿的《商典》、《兵策》明明是自己给他的。

  难道和自己当时无意争名有关,还是有人刻意抹去自己的痕迹。

  人会飞?这里到底不是地球......也许是巧合吧,也许真是宇宙平行投影。

  左穆不断推理着这个世界。

  夜色渐渐笼罩下来。歪歪扭扭的一条土路上,两辆马车缓慢的行走着。

  终于在天光完全消失之前,车辆来到一个飘着弯弯曲曲遽字旗的歇脚处。

  听到子无唤人,里面出来一位,面色黄黑的汉子,看起来像五十多岁的样子,恭敬的向子无行礼。

  询问几句后,说:非国臣者,晚宿两斗谷米......

  医和不等说完,走了过来说:伯甲,老夫借宿一晚,给汝等留些风寒药物可好?

  那位叫做伯甲的汉子一看是医和,面色大喜,连连摇着手说:医和大人之物,小人如何要得,众位大人里面请。

  说完向院里喊道:幺叔,来吱粒歇马皆列。说完带着几人入了内院安排两间客室。

  房间内空空荡荡,只有一个土炕,上面铺着破旧的草席。

  左穆看着不由苦笑,心想这就能住人?

  医和看着左穆,似乎猜到左穆心思,笑着说道:先生有所不知,此处常官之所,这两室已是此处上等客室,剩余的都是铺草就地而息,今天运气不差,客人不多。

  医和没说,要不是他的面子,这两间上房,人家自己住的。

  左穆下山归来时,途中多为野外露宿,住过两次驿站,条件无法可比。

  这倒好,简陋到一个土屋子里做一土炕。

  就不能讲究一点?花点气力?那不是客人更多?

  此处之人,让他着实想不明白。

  夜饭,都是自己动手,烧些热水,配着面饼、米粥和肉干之类,人人吃的津津有味。只有左穆,皱着眉头艰难的咀嚼着。

  这情景,不由的让左穆生出一个想法,回去之后有了建设统一标准驿站的心思。

  这可都是商机啊,正好让羊儿姑娘的乡里分出些人来经营,大家日子也会好过许多。羊儿姑娘还未过门,就生出如此多私己之心,人之常情,左穆岂能免俗?

  这一天,物生与五大护道成功的让这个闲散公子生出了不闲散的心。

  所以有话好好说,一定要记在心里,不然,这个世界没有良善之辈。

  晚上,安静下来,小土屋内,左穆盘膝打坐,开始练习起他的那部麻布功法来。

  这次被拦路羞辱,左穆这才意识到自身武力的重要性,不再像之前那种散漫,毫不在意的练功。

  环境才是改变人最重要的因素,左穆如是。

  清晨,日头刚刚升起,几人都早早起了床,左穆不是勤快,实在这地方无法让他安心入睡。

  尤其是十几二十年养成的裸睡习惯,竟然坐睡一晚。看的医和暗暗称奇。

  心说,眼前公子可真不简单,受了一点刺激,就如此用功,对这位公子先生敬佩之情更甚。

  却不知,左穆是嫌弃土炕脏乱,躺着还不如打坐。

  他不像医和,四处奔波,什么地方没有睡过?

  就算带着邱月月,遇到条件差的时候,邱月月便睡车舆之中。医和则随便找点茅草一铺,便能就地而眠。

  晨食已毕,众人收拾妥当。

  左穆准备上车,邙山拄着木杖,一瘸一拐的向左穆走了过来,深深躬身一礼:谢公子活命之恩,吾乃知恩之人,若公子不弃,小人愿随公子左右。

  左穆看了看眼前的独脚汉子,竟觉得憨直的有些可爱,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号称五大联盟之一的物生堂,自己可不想多惹麻烦。可是又一想,自己也没惹他们,这不还是找来了?

  想来惹不惹倒不那么重要了,只是想到昨日自己被拎在半空的情形,还是难以释怀。

  那汉子看左穆不说话,向医和躬身一礼:和大人,在下之前鲁莽,还望大人包涵。代山向公子求一份恩情,邙山永不忘大人恩德。

  这大概是夜间,子无和默给他支的招,左穆暗思。这两货见到功夫好的人就被倾倒,自己身边都是些什么人呢?

  左穆突然开口说:求他没用,这里我说了算。我问你,为何跟随我?你之前的那个物生堂,不回去,如何交待?而我生来不喜朝三暮四之人。

  邙山惭愧的低下了头,低声说道:小人懂了,小人这就离去!谢大人活命之恩。

  说着起身要走,那一脸的失落萧索之情。

  看着竟然让人心疼,子无甚至都忍不住想替邙山求情,左穆摆了摆手,看着邙山说道:我不管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就改残足吧,这个名字你什么时候真正懂了,你什么时候正式算我门下之人。

  那邙山一听,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而子无则兴高采烈的走上前拉着邙山说:邙山大哥,你不用走了。公子留下你了,只是......只是你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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