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听见歌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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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在码头等船的这一刻,我决定讲第四件怪事讲完。﹢1u6u8u看u书﹢

        在审讯小胡克的时候,酒馆中正在发生着另一场暴风骤雨般的暴动。

        暴动的主体依然是那些新来的移民们。他们之间的平权运动,已经从之前的派系林立,斗争出了一个清晰的主体派系代表派。

        他们号召在他们之中补充足额的权利代表,享受平等的下矿权利,同时将这部分收入以分红的形式普惠全体。

        这个计划在提出之后,立刻获得了大多数的后来矿工的,并且马上付诸实施。

        在安东尼奥的口中,这帮人是“不知廉耻的吸血鬼”,是“忘恩负义的乡巴佬”,因此这个血管中都流淌着勇力的男人,也和他们进行了一场斗争。

        但是这次,安东尼奥的死成了矿工们汇集的导火索。

        在酒馆里,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自发选举出来的领袖,等待着他的号令。

        “我们的诉求很简单”

        “就是填补上小胡克、安东尼奥、老约克逊这三个退出者的缺额,占有这个矿场百分之五十的矿权”

        “虽然我们的人数多、劳力足,但是我们尊重他们先到者的优先权。”

        “我们所反对的是,他们自行制定的独占权和继承权这是完全不平等的待遇”

        “只要我们继续干下去,就能够一步步实现我们的主张”

        “这是他们最虚弱的时刻这是我们最好的机会”

        “占领矿场争取平权”

        这样振奋人心的演说,就像是他们无数次听到的那样,激起了这帮人眼中的希望、勇气、期盼,还有贪婪。

        我当时早该怀疑他们中的某些人的。  但是小胡克过于内敛的抗辩,导致我陷入盲区。

        等我听到消息,赶到现场的时候,当地只有一片狼籍。

        从那些被打翻在地的葡萄酒所拓印下的足迹来看,这些人往小镇的西南方去了,凌乱的足迹逶迤不绝,踏过了小胡克的庄园,奔向了马德斯山的领地内。

        我很遗憾小胡克种植园这最后一道屏障,在阻碍了我们无数次脚步后,于最关键的时候失效了。

        这件事情奇怪吗

        不,奇怪的事情不在这里,而在后续的发展。

        在后面的三天内,我们都没有找到进山的十余人。最初以为他们在山上构筑工事严阵以待,但后来这个想法也落空了。

        山上一无所有。

        最后的足迹止步在了山麓矿洞的入口处。

        经过我的分析,在那些人进入洞内时,是有一部分人留守在矿洞外围的。但是不知道是矿洞过于富饶,还是他们之间产生了冲突,最后所有人都进入了矿洞,只留下野草折断倒伏的痕迹。

        我还观察到一点,有一个人是最后走入那个洞穴的,并且试图在门口的木桩上留下标记,但是石块最终被抛弃在了地上,木桩上的刻印也模糊难认。

        就是这样,矿洞彻彻底底地吞噬了这一批闯入者,没有留下一点残痕。

        我们回到了山脚下,对剩余的矿工进行了解释,号称他们是采集了足够的珍贵矿石之后,翻越了马德斯山,从岛的另一面乘船逃走。

        矿工们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这座岛的定期航班掌握在我们这儿,没有人能够绕过航海者联盟的约定,独自逃出。这些人一定死在了我们的手里,作为暴动的代价。

        我们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一定是第二桩怪事,在我们不留心的时候,再次发生了。这些人一定死在无规则移动的矿井里,找不到痕迹。

        但是双方都有不愿意透露自己的猜测,因此心照不宣地继续了日常。

        除了身上仍旧兼任木匠的多朗科,常年伐木使他成为对这座山最了解的人之一。

        在那之后他多次上山,试图寻找下落不明的人,但最大的收获也只是一些可疑的模糊足迹,完全没有完整可辨的形态。

        船要开了,感谢航海者联盟这些该死的奸商,他们依旧是世界上最靠谱的合作伙伴,同时也是最无情的剥削者。

        我终于可以安心地谈论着最后一件怪事。这也可能是我这辈子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在镇上的最后日子里,我们问得最多的问题,是一句话。

        “你听到那些声音了吗”

        如果你说听到了,那么恭喜你,你将收获一堆的拥抱、祝福,和看可怜虫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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