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赵水清你能不能长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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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br>第一次写文,嗯,谢谢大家捧场

        还有,别催,在试着坚持日更哈

        写得不合理的地方欢迎大家指正

        磅礴的大雨冲刷着黑夜,下了摆渡车后,我穿过蜿蜒曲折的回廊,转过角亭,急匆匆往前院大厅赶去,身后跟着同样急匆匆慌乱乱的助理小淮。这家耗资不菲的园林式酒店不止以昂贵而闻名,不过单是价格就能劝退很多狗仔和粉丝,不然明天的头条就是“赵姓女星携助理酒店深夜与男子幽会”等。毕竟,观众总是爱八卦的,哪有有瓜不吃的道理呢?

        赶到门口的时候,看到蒋全全站在门口,她拉过我的手就使劲儿往里拽。高跟鞋嘚嘚的响,一身米色连衣裙很有几分温和淑女样子,也亏得她一年四季到哪里都是老母亲搬操心我,不然就凭向来贪图简单方便的我也不能有那么多光鲜亮丽的体面时刻。想到这儿,我发现我穿的是代言品牌这个月送过来的新款,忍不住低头打量我自己身上的这件,淡绿色斜肩真丝裙,斜肩处做了荷叶边,裙长齐到膝盖,末尾又一圈荷叶边,与肩头相呼应,刚好适合,这衣服真不错,舒适好看。

        蒋全全昂着头把下巴向旁边一努。

        “小淮先去隔壁厅,你跟我走,赶紧,速度点,马上开始了!”

        “啊,哦,可是全全姐,我一天没吃饭了。”

        蒋全全回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又开始数落我,

        “赵水清!我说你能不能长点心,你好意思吗?时光是这样给你挥霍的吗?好不容易约到孙导,诶,我容易吗?你竟然还磨蹭这儿磨蹭那的敢不赶紧把握住机会,你现在不努力,过几年30了,你以为有多少资源等着你,你知道你还有几年能靠这张脸就继续红的日子吗”

        唉,这是多值得生气的事,竟然连名带姓都喊出来了,我刚想张口说我没有磨蹭,我只是真的又累又饿。她又啪啪扔出几句,“别想狡辩,你以为我还不知道你,但凡你用心对待前途,你觉得你今天还会是这个局面吗别总以为有赵家给你后台,你好好想想他们的态度”

        又来了,虽然蒋全全是一手将我带起来并还处得不错得经纪人兼闺蜜,但仍阻止不了我心里头幻想将她掐起来扔出去的想法。没错,我赵水清是一个暂时混得还可以(自认为)的二线小明星,但是显然我的经纪人蒋全全觉得还不够,她一直认为凭我的实力是一定能跻身娱乐圈顶流的,她总是高估我,每次说这话给我打气的时候总是眯着眼睛不停的上下打量我,其实我总觉得她过于看重美貌,她可能不知道世界上真的存在空有其表的人。而我,又恰恰是其中一个。

        幸好包间近在眼前,没有太多时间给她念叨,我点点头示意她闭嘴,蒋全全对我翻了个白眼,抬手做了个杀脖子的动作。我无语了,刚出道的时候我实在是个很老实(土著)的人,不懂明星的人际交道,有一次蒋全全带我赴一个饭局,桌上有导演,制片人还有投资方等,那段时间刚好我在进行很困难的节食减肥,唉,十八九岁的时候吃嘛嘛香,睡觉从来都是秒睡,实在是长得有点喜人,一米六三的个头,竟然快要突破一百斤了,可别小瞧这一百斤,上镜看起来起码一百一斤呢!所以那时一日三餐都是蔬菜沙拉蔬菜沙拉,偶尔几个白灼虾,白灼鸡胸肉,总之都是吃不饱没味道的食物,在蒋全全魔鬼般的控制下,我生无可恋了一个月。那天听说有饭局我真的真的是咽了一口口水,好想好想有肉有菜的吃上几碗米饭。

        现在想起来,也有点汗颜,怪我实在是年轻,做事又认真,等上桌大家唠嗑完,趁着蒋全全出去接电话的功夫,我伸手就拿走了隔壁座位上的一碗米饭,一边扒饭一边夹摆在面前的肉,连座上有人叫我名字都没听清,等我吃完大半碗想换个菜的时候一抬头看到桌上的人都看着我,一片静默,我尴尬的呵呵两声,手上却不停,把想吃的菜转过来,然后再热情的招呼他们,自来熟得很。

        “来,导演,您尝尝这个东坡肉,真不错,入口即化,肥而不腻,地道得很,”刚好对着导演面前的菜就是一道东坡肉。

        “呀,李总,这道冰糖甲鱼鲜嫩至极,不来一口可惜了。”

        于是我暂时化身为包间经理,安排服务员倒酒倒茶,劝酒劝菜(这是什么鬼,好像不是包厢经理的活笑不活了)

        等席上恢复谈笑宴宴后,我才又坐下,擦擦头上的冷汗,心里庆幸蒋全全还没接完电话,又期望她这个电话接得更久一点,正伸筷子夹费了老大功夫转过来的龙井虾仁,这虾仁又大又白,配上龙井新茶,绿的绿,白的白,闻着就有一股甘甜清新的茶味混着虾的鲜甜。我一手拿勺子一手拿筷子扒拉,旁边的椅子突然有人坐下,我转头一眼,小心肝颤了又颤,愣是顶着蒋全全杀人的目光假装若无其事的把虾舀到旁边她碗里,然后很自然的又把我刚才扒了大半的白米饭拿过去放到她面前,

        “蒋姐,诶,一晚上你还没吃口热乎的,瞧您忙的,真的辛苦我姐了,我知道你吃不了那么多,刚才我已经帮你解决掉了半碗,这是特意留给你的,”

        末了,我又加了一句,

        “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嘛啊哈,不能浪费的。”

        哪知,蒋全全八风不动,嘴角抽搐。

        我觉得她可能正在纠结饭局结束后到底是马上爆锤我一顿,再沉江还是先狠狠压榨完我的价值后再爆锤我再沉江

        于是赶紧眨眨眼老老实实的小声说,

        “全全姐,我饿”

        “呵呵,是吗?”蒋全全皮笑肉不笑的,其实本来我随便吃也没啥事,主要是刚才蒋全全把我尬吹了一顿,什么敬业什么勤奋什么聪明什么管理身材,吹得我头晕眼花,可不敬业嘛可不勤奋嘛可不使劲使小聪明嘛可不管理身材嘛!出道一年了,还没作品,就零零散散的拍过几支mv,几支广告,几个小喽啰的角色。当初也只是靠一支洗发水的广告闯入娱乐圈的,我要是还不敬业不勤奋不聪明的话那还是趁早打道回家吧,毕竟人都是要点脸的,当初进娱乐圈也是跟家里闹了好大一番,我总不能脸财两失!

        “哈哈,都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看,这孩子跟你久了,倒学得你几分本事,年轻人嘛多学点是好事,苗子还是不错的。”

        导演一开始对着蒋全全打趣,说到最后一边点头认可一边转向投资方,桌上的其他人便纷纷开始附和。

        哎,瞧导演说的,好像知道我以前什么样一样

        面对一桌人的玩笑,巧舌如簧的蒋全全也只能尴尬的呵呵一声,咬着后槽牙硬接了一句,

        “也还是个孩子心性,还不成器,呵呵”

        我扶额,瞅了她一眼,这话接得,真的不是我打她脸,是她自己打她脸。

        蒋全全在桌下踢了我一脚,亏得桌布又厚又长,遮得纹丝不动。这到底谁是孩子心性啊?

        我几乎能想象她心里在咆哮什么,无非就是,“老娘到底是为了谁啊?啊?啊?这简直就是我吹牛史上的黑点!还没吹上天就掉下来了”

        蒋全全自诩平生无甚优点,唯一擅长就是八面玲珑应酬并且她还无比热衷于与他人你来我往的交际。想当年我们也是这样认识的,后来就被她诓进娱乐圈了,怪我当年实在是年轻又叛逆,这叛逆就不说了又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我知道她手刀横脖子是警告我别尽做一些不符合身份的事,因为从那次饭局后她总觉得我做为一个从小锦衣玉食富贵堆里长大的千金小姐活得接地气就算了,但作为一个公众人物,一个知名度影响度不低的明星,活得太俗气太没有明星意识就不可忍了,于是总在生活中不停监督我提醒我。其实她总是忽略了一件事,不论富家女也好,明星也好,都是世间凡人,但凡是个人,总有常人的各种状态,比如憋久了见到厕所,比如累狠了见到床,再比如饿狠了见到肉,都总是满心欢喜迫不及待却又控制不住自己。

        此时此刻的我,在两天前为了赶进度不眠不休刚结束一部在深山老林的武打戏,还没歇口气吃口饭出山就被她打包连夜送过来a城的酒店,美其名曰是为了给我提前熟悉环境找灵感,因为我下部戏的拍摄地点就是这附近。诶,题又跑远了,先回来此时此刻的我的状态。

        此时此刻的我,因为两天没睡所以见到床后,我控制不住自己狠睡了一天一夜到现在滴米未进,肚子空城计唱得响亮,蒋全全充耳不闻。我看着她推开门的瞬间脸上换了职业化的微笑,也立即换上礼貌又不失优雅的表情,心里却在不停翻白眼,一天天的,就知道瞎折腾。

        等进了包厢看到坐在饮茶区沙发上的两个人是赵泽州和赵乾匡时,我立刻收起笑容瞟了蒋全全一眼,用眼神示意她,意思是,“什么情况?这俩货怎么会在的?不是说来见孙导的吗?”

        向来在赵泽州面前恭敬有加的蒋全全无声的谨慎的朝我抬起她的尖下巴向前努了努,然后做了一个意味深长的表情。

        我理解为“别问,问就是老板做事我也不知道,好好表现,不然好日子也到头了”

        我咬着牙“”

        b城有一赵姓人家,传说祖上是能追溯到明清时期的名门望族,跨过时光长河的洗礼,躲过战火纷飞的年代,一代一代传承下来,到如今。能把这份家族史谱颇完整的保存下来甚至到这个年代还沿用着旧时部分家规,可想而知,这本身家底是有多雄厚了。也有上流圈的其他稍有底蕴与赵氏相熟的家族,曾感叹赵氏的富贵传承,不说富可敌国,经营到如今也确实是真正难得的百年世家了。

        而赵泽州便是这赵氏高门如今的继承人。

        而我,严格来说,其实是我的祖上曾世世代代在赵家为奴。嗯直到我的太爷爷在前前赵家家主也就是赵泽州的太爷爷一次举家出行遇险中救了赵家随行二十几条人命而立了伟功,自此得了恩典脱离奴籍不过仍然依附于赵家而活,因为是俗称的家生子,祖祖辈辈都在赵家服侍,奴性早就根深蒂固。

        赵家是积善低调之家,我家虽然依附赵家而活,但因太爷爷的原因,在累积家产这方面受到家主不少点拨与帮助,后来我父辈这一代又遇上改革开放抓住了机遇,一飞冲天,从此也跻身于富贵之流,而我家是老实忠厚之家,发家不忘本,吃水不忘源,至今追随着赵家,我爷爷见到赵泽州爷爷还要尊称一声老爷。话说这个奴性,它可能是有遗传的,所以虽然有了我家与赵泽州家相互为邻,相亲相爱几十年的局面,虽然祖祖辈辈不断受新世纪新思想的洗涤,传到我这儿,其实也洗涤得差不多了,但是骨子深处或多或少使我在赵泽州面前仍然有些许奴颜婢膝的姿态。

        正如此刻,与蒋全全挤眉弄眼交流完毕,我努力挤出一丝笑容,上前打过招呼后忐忑问道,“小叔泽州哥你们怎么来了”

        “清儿”赵乾匡看到我进来,立马起身走前来。

        “你这么久不回家,我们当然要过来看看你。”赵乾匡一边埋怨我一边点头回应蒋全全的问候,我家这个小叔,虽然是长辈,但因为是叔公的老来养子,养得有些嗯,姑且称为随性吧!论岁数赵乾匡比赵泽州还小几岁,只比我大了三岁,小时也是一起玩大的,向来处得比较亲近。

        “我这不是工作嘛,”我一头黑线,什么呀,就是拍戏两个月没回去而已,也不想想他出去跟朋友自驾游鬼混半年没回的时候。

        “我们怎么不能在这儿?有什么问题?”相比之下赵泽州就没那么好态度了,一副悠悠凉凉的声音响起,让人无端不敢放肆。因为比我跟赵乾匡大上好几岁,又自小是长子长孙,当年早早被当成家族继承人培养长大的赵泽州,向来眼高于顶,对我踏入娱乐圈这事一直持反对意见,虽并未多加阻挠,可是也从未相帮,只冷眼看我独自沉浮。他一直觉得我身为女子,又是这么个不缺富贵的家庭,何必抛头露面,自寻苦吃。只需要我好好的当一名合格的名媛,不败坏家族声誉,闲时参加圈里举办的各种下午茶沙龙或者飞去哪里参加各种时装秀等又或是在家插插花作作画,静心培养一些高雅的情操就好了。

        在我看来他就是封建□□自以为是,听家里的人称他一句大少爷,就以为自己还活在建国前呢!

        不过,我对他向来是敢怒不敢言的,看他一脸不爽我赶紧顺毛儿捋。

        “是是是,没问题没问题,我这不是看爷们儿忙吗?我就是关心关心咱们少爷!”

        “少来这套,你知道我什么态度,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你要是在我面前学得这副混不吝啬的样子,我今日就不止说话伤人了。”赵泽州也站起身走前两步面色有些冷地看着我,我看着他又要生气的样子,立马害怕地低下头,心里却想这赵泽州今天上哪吃炸药了吗?

        “别这样,阿州,我们现在又不是建国前,何必那么死板?”赵乾匡从小就维护我不假,但是他也跟我一样从来没在赵泽州面前硬气过,今日竟难得挺着脖子说句公道话,道出了我多年以来的心声。

        他在我心中的形象瞬间高大起来。

        我看到他上前挡住赵泽州后皱着眉头又朝我身后的蒋全全问了句:“这都几点了,人呢?”

        赵乾匡今日敢正面与赵泽州硬碰,也是长进了,要知道赵乾匡虽然长我们一辈,但是他是我的小叔不是赵泽州的呀!而且一直以来养在我家,虽然没有遗传我们家族的奴性,但是他年纪没赵泽州大啊!除了大人,几家里最大的孩子就是赵泽州了,小时我和赵乾匡几个可没少受赵泽州欺压,以至于很长时间内我们看到赵泽州都是畏畏缩缩的,甚至我们私下偷偷成立小团体绞尽脑汁讨论各种对抗赵泽州的办法,而这个团体名字就叫“抗州战争”

        嗯扯远了。明显这两人之间好像有点不对,我回头看了看蒋全全,企图从她的眼神里探出点什么,却只看到她低下头看看手机说:“马上到的,赵先生。”

        我正准备再开口问什么人时,包厢的门被打开,赵泽州秘书赵甲平带着人进来了,我就说平时跟赵泽州如影随形,今天怎么不见了,原来是接人去了。

        “赵总,孙总一行过来了”赵甲平神色恭谨。“哎呀,久等了吧,赵总,”与孙导一同走进来的还有一名气质儒雅的年轻男子,穿着不显昂贵,却另有一股不可高攀的贵气。唔,看起来跟赵乾匡差不多大呢!我打量着他与赵泽州,赵氏向来出美人,他比起在场的我们三人五官气度竟不遑多让,我一时看呆了。赵泽州回握住孙导的手,客气的回应,“哪里,孙总日理万机,贵人事忙。”

        然后孙导转向赵乾匡,看起来好似惊喜道,“赵先生今日也在。”

        “孙总。”赵乾匡点头回以敷衍一笑,赵乾匡与我并没有在家族企业担任任何职位,对维护家族企业合作伙伴的这些错综复杂的人际关系并不那么热络。不过就算是不事生产的富家子赵乾匡一辈子玩乐不思上进也没人敢轻视他。毕竟,叔公家就他一个儿子,当初叔公不信爱情不要婚姻打定主意孤寡终生,可惜年纪一到上了一回医院,回来就从族里过继了赵乾匡,因为年纪也大了,加上没有女主人总怕养得不够好,就央求我爷爷把赵乾匡扔给我爸妈养了。

        “赵总,赵先生,这是我外甥,贺学明,前段时间刚从新加坡回来,你们年轻人见识多话题也多,可以处处,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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