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第12章情是世间最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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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导不愧是名导,做事严谨认真。五月底的时候剧组决定先去敦煌取景拍摄《将至天下》中红玫瑰和亲那部分,《将至天下》就是那部男主送白月光入宫又因和红玫瑰一段爱而不得的情而颠覆皇权的戏。老人常说听人劝吃饱饭真的有道理,托蒋全全的福,认真做了一个多月功课的我那天试戏真的一击即中,接到消息的时候我转手就把我妈刚从岛国给我带回的堪称国宝级技艺织出的围巾送给了她。

        这个月份,整个北半球都开始热起来的时候,敦煌也不例外。日间拍摄时温度高达30c,穿着里一层外一层的戏服顶着烈日穿过戈壁,那滋味,像裹着棉袄去运动,没两分钟就汗如雨下。到了晚间却又骤然降温,常常10~15c,冷热交替时人往往最容易感冒生病。于是,我中招了。

        此刻化妆师小美正等我用力的把鼻涕擤出来好迅速给我补妆,被用力擦过的鼻子鼻头通红,我拿出镜子一照,有些滑稽,好像一个小丑。蒋全全在旁边跳脚:“哎,叫你别用力捏叫你别用力捏。”不用力能擦干净鼻涕吗?我疲惫的翻了个白眼,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出声怼她了。小淮提了保温杯过来,担忧的问我:“要不,先休息一会儿再拍?”

        我把用过的纸巾朝一旁的垃圾桶投去,又重新吸了一下鼻子,同小淮说:“我们现在休息跟不休息没差别,而且就几天时间,速战速决还更靠谱。”是的,因为和亲戏份不多,天时地利人和的话两天两夜就已足够,但是黄沙漫天时的真实场景却不是这季节随时可以拍到的,所以虽然戏份不多也要待上几天捕捉到能拍出磅礴大气的和亲队伍在茫茫沙漠中踽踽前行,待得男主追来时,女主在玉门关掀了头盖纵身一跃的景象。别小看这镜头一晃,也许播出来的只是短短几十秒的剧情,但是参与拍摄的整个剧组成员已经整日整日全副武装等候在旁了。其实这对我来说也算不得什么辛苦,前些年刚与肖一临分手的时候有过一段日子的消沉,有一次拍戏吊威亚的时候不小心从三米多高摔下来磕到肋骨骨折,为了不拖累进度仅在医院躺了一个星期。不敢告诉爱我的人,强打着笑脸对看我不爽的人,我爱的人又不屑知道,那可才真是一段苦日子。不过每个人对事情的评判标准不一样,我看情是世间最苦的时候,是因为不曾体会穷病老弱。

        最后一场跳玉门关城墙戏拍摄时,剧组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小美刚给我补好妆,场务过来清场,所有人立即就位。导演一声“action”,我穿着鲜红嫁衣从高墙一跃而下,然后摔在地上流血而死,将军从远处奔赴而来

        因取景需要我得从高墙跃下来的时候吊着威亚拍一段,然后摔下来的时候躺在地上流血将死时又重新拍一段,所以当赵泽州到的时候刚好看到我吊着威亚从高墙跃下来悬在半空的场面。导演说“卡”,大家四下散开补妆,小美争分夺秒给我上流血装,小淮举着小电扇拼命给我散热,赵泽州走过来皱着眉头:“怎么不用替身?”

        我摆摆手说:“就一个这样的镜头。”开玩笑,连这么一跳都要替身,要是被观众知道了那得多失望,他们喜欢的偶像还整日吹敬业爱岗人设,被爆出去我还要不要做偶像了?

        拍摄完后,导演才注意到赵泽州的到来,我一边卸妆一边等他们寒暄完,也有三三两两的工作人员过来打趣我:“水清姐,未婚夫亲自来接你哦?”我一律微笑回应。

        是了,那天赵泽州在我家与我爸秘密商谈两个小时后征得他的同意,第二天我们就在网上公布了关系,不知哪个粉丝在微博上搞了个‘女神赵水清与赵氏集团总裁喜结连理’的投票,选项有三,1恭喜祝福早生贵子,2女神应他配,3女神应注孤生

        不料选1的远远多过其他两个选项加起来的总和,看来这届粉丝心态好好,竟然没有出现粉丝生生拆散偶像姻缘的事情。

        赵泽州看起来与孙导寒暄完了,一行人边说边笑走过来,说来当初孙导给我和贺学明拉线也是这副笑容满面的样子,不知现在他心里会不会觉得我们戏耍他?会不会恨赵泽州半路截胡?贺学明前些时候也发了祝贺的短信给我,虽然简单但听起来也很衷心的语气:恭喜,希望你幸福。我回了个谢谢,后面多聊了几句,他记挂着上次上热搜的事,道了好几次歉,因为终于弄清楚了是他还在上学的表妹从她妈那看到照片后私下发与闺蜜,然后闺蜜再传闺蜜,就这样被他人看到发到微博上了热搜

        其实本身这事不大,对我来说没什么紧要,不过拖累蒋全全,我原本想付公司给她的双倍薪水,又怕她打我,觉得我以为就是钱的事。但我现在知道,是我不够顾全大局,不够严谨认真,枉顾合约精神,不能约束自己,往后的日子我想自己能够达到喜爱我的人的期待。

        孙导笑着与我打了个招呼就把时间留给我们,说不能打扰赵总远道而来与美人相处的机会,导演真会说笑。等他走远了,我们也准备走,赵泽州问:“感冒好点没?”

        我回头看蒋全全和小淮,两个心虚的人正在一旁假装东张西望,真是,我竟不知这俩人原来是赵泽州的报信公。

        我答他快好了,又问:“你怎么过来了?泽州哥”

        赵泽州凉凉的说:“我要是再不过来接你,恐怕大家能猜出我们真正的关系了。”

        我摸摸鼻子,有些不自然的说:“怎么会,网上不是挺看好的吗?”

        他牵起我的手,说:“先走吧,回去再说。”

        我垂下眼眸偷看他牵着我的手,很温暖的手掌,大手包裹着我的小手,怎么有股说不出的奇异的感觉?当年我与肖一临第一次牵手的时候好像挺兴奋欢喜来着?记不太清了,一些过往一旦成了令人难堪的回忆时很多东西就不敢去细细回想,久而久之就模糊了。

        感冒快好了,我在敦煌的戏份也已经拍摄完了,按原计划是等剧组结束一起再走,现在赵泽州过来了我自然就与他一同先行返回b城。

        飞机上,赵泽州同我商量回去后两家先一起吃个饭然后看个日子把婚礼办了,我问:“我小叔回来了吗?”

        他说没有,过了一会儿又说:“所以你可以叫他回来,等两家一起吃饭他不也得来吗?”

        我想想也是,总归见家长,他也算我家长。但是该怎么跟他说呢?这是个问题,我在沉思着,冷不丁赵泽州又问:“你想办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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