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 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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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斗之清敲了敲门,过了三秒推门而入,他的身形高大,体格健壮,眼神如刀片般在樨脸上剐过。

  斗之澄站起身,樨闻到了他身上浓烈的香味。

  “我怀疑有人在他身上下了防催眠的暗示,请你削弱他的意志,好让我把工作进行下去。”斗之澄彬彬有礼地解释,这话故意让樨听到,果不其然收到了他惊恐的一瞥。

  斗之清点点头,就要上前,澄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低声道:“点到为止,那位说了,要我们照顾点。”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

  清点头,开始赶人。

  澄回头对樨一笑:“我们等会儿再见,希望那时候你能自愿告诉我们一切。”

  “你是说——一切?”

  樨刚问出口,一道拳风就直逼小腹,清毫无征兆地出手了。他的速度非常快,樨还分神想着澄所谓的“一切”究竟是哪个范畴的“一切”,稍不留神就被击中,一下子撞在了后面的墙壁上。

  疼痛是其次的,最重要的是,这一拳让他暂时失去了反抗能力。当樨从墙上滑下来的时候,他甚至没有力气爬起来。

  “月观状元,有点弱啊。”

  清冷嘲道,过来要把他提起。

  樨咳了一声,身体缓过一些,往侧边一滚,清早有预料,还是抓住他的肩膀,单手将他提了起来。

  那力道大得仿佛要捏碎他的肩膀,尤其手指的位置抵住穴位,痛苦更加深一层。

  但他显然太自信了,没有想到樨会瞬间聚气施展秘术,锋利的风刃擦着他的面罩刮去,要不是反应快,脑袋都要劈成两半。

  随即樨也从清手里脱身,跌在地上,连滚带爬地逃到一边。

  第一拳实在太重了,他不住揉动小腹,心里一阵恼火。

  “你们说的‘一切’到底是指什么?”

  他质问道,躲开了清的重拳,那一拳甚至打裂了地砖。清没有回答他的任何问题,他要做的就是把眼前活蹦乱跳的猴子打得神志不清,这样方便澄再次催眠。

  樨撑着地面,抬腿踢上清的下巴,但力道不够,反而被抓着脚踝倒着提了起来。

  他拗着脑袋瞪着清,气流缠上脚踝,撕裂了清的皮肉。

  清并没有因此松手,而是质问他:“你知道违抗暗部的下场吗?”

  不用清说,樨也知道,何况他还要进入北阁,又怎么能去殴打内部成员,封杀自己的道路?

  一下子,浮气消散了,气流也消失了。

  “对……”

  樨看着清流血的手,刚要道歉,清就两手抓着他的脚往墙壁上狠狠一砸,这一下没有重击脑袋,但后背切实撞了上去,疼得仿佛骨折。

  樨的身体一下子软了下去。

  清砸了好几下,才把人扔在地上,樨的意识模糊了,他只能看到一个人影朝自己走来,不知远近。

  脑袋里嗡嗡作响,他一边想着不能反抗,一边又忍不住在掌底聚气。

  一只脚踩在那只企图聚气的手上,狠狠碾了下去。

  他痛叫起来,骨裂钻心的疼痛反而刺激神经,短暂清醒过来。

  那个人魁梧的身体就站在自己身边,而他纵使有能力也无法抵抗。

  樨,忍住,这么多年都忍耐下来了,还怕这一刻不成?不就是被打一顿吗……

  他咬紧牙关,放弃了聚气行为,闭上了眼睛。

  清说:“这也算是意志力的另一种表现吧?”

  “我已经不打算反抗了,你还要怎么样吗?”樨愤怒地吼道。

  下一秒,他就觉得一个拳头击打在脸上,脑袋歪到一边,意识懵了一下。

  雨点般的拳头殴打着身体,樨咬牙忍受着,他甚至祈祷自己快点因为痛苦而昏迷。

  清却不让他好过,在樨意识模糊的时候就停止了攻击,并且检查樨的情况,一旦存在意识恢复,就再次打击。

  澄在另一边看不下去,说好了要照顾一些呢?就是这么照顾的?要是被上头知道,这就知道打打杀杀的傻瓜还得连累自己。要不是赶时间,他刚才就干脆靠聊天卸下樨的心防了。

  “够了,可以了!”

  他闯进去喊道,拦住清大骂道:“你要打死他是不是?”

  “这只是常规流程,你能不能专业一点。”清不屑地看着他,“快点开始吧,不然他说不定真的就昏死过去了。”

  澄翻了个白眼,把樨扶起来,又一脚踢起倒下的椅子,把樨放上去。

  古老的祝语禁咒从他嘴里吐出,像是一声声没什么意义的咕哝,但是清却下意识别过脑袋,后退一步,以免受到影响。

  樨晃了晃脑袋,觉得自己身体没那么疼了,同时耳边传来好听的低吟,他的思绪忍不住跟随过去。

  “第二次催眠,完成。”

  澄检查他的瞳孔,轻声说道。

  ***

  正当斗之澄第二次审问开始时,那对已经变得迷离的猫眼突然瞳孔微缩,重新聚焦起来。

  斗之澄往后一退,樨的眼神再次涣散,彻底昏死过去。

  “……”

  二人面面相觑。

  半晌,斗之澄为自己辩解:“我的催眠没有问题,肯定是你打得太重了。”

  “胡说,刚才他眼神清醒过一瞬,是因为催眠解除了。”斗之清反驳,并且叫人端冷水进来,打算立刻把人泼醒。

  “那还是你的问题,暗示还存在,说明你的工作不到位。”

  斗之清不耐烦地捏着拳头:“你到底是嫌我打得重还是打太轻了?”

  澄闭上了嘴,眼睁睁看着斗之清把冷水泼在樨身上,强行刺激唤醒了他。

  樨的神经本能一紧,一下清醒过来,溺水般抽了口气。

  “你说的‘一切’,我无可奉告。”

  他一眼看向斗之澄,声音虚弱而坚决,猫眼恢复清明,冷冷地盯着对方。

  斗之澄反而心里有点发毛,倒不是因为樨,只是他觉得也许他们应该用更温和的方式审问樨。

  “我们会让你松口的。”清傲慢地回答,“你想要技术催眠还是物理催眠?”

  “当然,我们也可以这么说——”澄补充道,“来做一个选择题,告诉我们一切,或者永远不入北阁。”

  这个选择很容易让樨抵触,斗之澄本来不愿意用这招,但是他总不能让斗之清再物理催眠。

  “这才是你们真正想说的吧?”果然,樨情绪又开始激动,“早点说不好吗?非要等我挨一顿打才舒服吗?”

  这个发展和预料不一样,斗之澄挑了挑眉:“你的答案?”

  樨没有回答,抬脚踢在斗之清脸上,因为被打伤,他的力道根本无法撼动对方健硕的身躯。

  斗之清抓住他的脚踝,把他甩开,樨的速度更快,风刃顺着腿划到对方脸上,三道血花绽开,他撞在墙壁上,可是却被预先准备好的风墙弹开。

  斗之清深知和巽象传人拉开距离的后果,他不顾脸上的伤口疾步靠近。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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