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露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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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细碎的呜咽声断断续续,她因为赵忱心性天真,加之两家的婚事,就一直没把他放在心上。

        可今日若不是他舍身相救,那后果不堪设想。

        她之前竟还试图用计诓骗他退婚,现在想来是自己太过小人之心了。

        他不犯傻的时候温润谦和、思虑周全,明明是她的错,还低声下气和她道歉。

        心中的歉意更甚,沈萱忽然想起怀里的平安符,愧疚地垂下头,悄悄擦去眼角不争气的眼泪,认错道:“不,我还是有错,我刚刚应该也为你求一道平安符的,毕竟是你一路送我…是我疏忽了,不过你放心,既然你为我受了伤,我一定会负责的。”

        他克制住紊乱的呼吸,指腹细细揉搓着小姑娘的脸颊,期待问道:“那娘子打算怎么负责?”

        她轻咬着唇,扭过头去试图挡住泛红的耳根,回答道:“你你别多想,我的意思是我会一直照顾你的。”

        赵忱低笑一声,朝腰带处努努嘴,“那现在就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忙。”

        沈萱脸颊上的红晕还未消散,侧首看着他,目光从他无辜的眼眸里往下移去,在视线接近他胸前敞开的衣襟处时,眼神一滞。

        她心领神会,眼尾带着羞意不敢直视他,缓缓伸出手朝他靠近,柔软的小手用布条为他简单包扎后,整理好前襟,手指勾起衣带准备帮他穿好衣裳时却又不小心擦过他胸前的肌肤。

        温热指尖如同丝滑绸缎般轻柔,撩拨起胸腔里莫名的邪火。

        赵忱压着呼吸,垂眸注视着慢吞吞的她,那双手似乎带着摄人心魂的魔力,每次触碰都让他心头一颤。

        偏偏她还不知所以,手下的肌肤微微隐忍颤栗,她转念一想应该是衣服蹭到了伤口,便又放慢了动作,生怕弄疼他。

        因对男子的衣带系法不熟练,她低着头环过他的腰间系了一次又一次,马车的颠簸也使她时不时地就撞上他的胸前,两人的距离愈来愈近。

        耳边的呼吸声变得沉重,沈萱还以为他疼痛难耐,可抬眼望去时,正巧对视上他那双晦暗不明的黑眸,如同无涯的欲念深渊,下一秒就要将人吞吃入腹。

        沈萱指尖一顿,迅速移开目光,终于将他的衣带系好后,坐到一边努力让自己跳动疯狂的心平息下来。

        可男人又凑到她身边贴耳轻声道:“等我们成亲后,娘子日日帮我宽衣解带,定会比现在熟练…”

        她嗔怪道:“不正经,谁要和你成亲。”

        沈萱靠在窗边想看向外头转移注意力,透过撩起的帘角,顿觉周围环境熟悉,想起什么后立马掀开布帘看去,原本应该在树边的破马车此时早已消失不见,而地上也留下了马车陷进去的凹槽。

        看来那车夫确实回来过,见她不在,便直接将马车拖回去了。

        她本想着回去之后让沈大柱去把付的银子要回来,省得白白搭进去一趟路费,下次可再被什么不靠谱的人坑了。

        -

        她不放心赵忱的伤,执意要送他回去。

        在回城的路上,沈萱一直心神不宁,下午本该是困倦昏昏欲睡的时辰,可她却不敢再放松警惕,说不定暗地里还会有坏人偷袭。

        不过好在,一路无事。

        在青云村村口,总有许多无聊的叔婶谈天,顺便瞅瞅来往的人们,有没有平日里没见过的面孔,有没有什么达官贵人路过,好回去吹嘘一番。

        沈萱远远地就瞧见周大娘吐沫星子横飞的场面,不免开始紧张地攥紧衣角。

        若是被她瞧见自己坐在赵宅的马车里,那出去不知道会怎么编排二人。

        赵忱敏锐地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便对着外面领路的阿执吩咐了一声,“走小路,去后门。”

        村东的路四通八达,这样虽然显得鬼鬼祟祟了不少,但也为沈萱省下许多麻烦,她向他投去感激的目光,经过此次出行,她倒是对赵忱刮目相看。

        马车到达后门,沈萱扶着他走下马车,许嬷嬷似乎早收到消息,也在门口等着,见状连行礼都顾不上,沉稳的神情也慌张起来,小跑到身旁关切道:“公子怎么了?”

        公子肩膀上被血染湿,看起来虚弱至极,只靠小姑娘扶着走进了宅门里,她刚想唤人去找大夫,阿执上前安慰般地冲她摇了摇头,许嬷嬷这才明白公子的伪装。

        宅内的下人都很懂分寸,即使不解公子为何身受重伤,还由着沈姑娘这般亲密地抱着他进了屋,可大家还是不约而同地转移视线。

        在赵宅,没有公子的吩咐,他们不能做任何没规矩的事。

        这是沈萱第二次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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