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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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合,破庙里,一个男人裹紧衣服窝在柱子边,口中念念有词,凑近了才能听见他念的是什么。

        “打火机,打火机,打火机”

        林渔这辈子遇到这么多难事,穿到这本破书里才知道什么叫完事开头难,中间难,结尾难。他没心思去管那个烧得人事不省的人了,两人各在一边,但颤抖的频率相当。他还很想当没听见那位大爷在喊什么,反正喊什么他也什么都做不了。

        “水水”

        林渔满脸纠结,长发被他扎在脑后,已经没什么好扯的了。

        “水水”

        行吧行吧,水水水!林渔推开那堆和躺在地上半死不活的人一样没用的木材,睁大眼睛用手摩挲着找到一片相对来说算大的破碗残片,捡起一截还堪用的木棍,一瘸一拐地朝回来时那片田埂去了。

        天冷得水面几欲结冰,外头倒比破庙里能见度高点,一弯弦月挂在夜空中,周围星星被它称得黯淡无光。

        林渔调整姿势想要蹲下去舀点水,千难万难掬上来这么一点,还没他咽下去的一口唾沫多。

        林渔:“”光顾着找一片大点的,忘记弧度问题了。

        这么一天下来,他已经很对自己能否在这么破地方活下去产生怀疑了,没想到这么一天都要撑过去了,还要再向他展示一回。

        他回首看了看破庙的方向,纠结得五官都要拧在一起了,一闭眼,再睁开时整个人俯身爬在田埂上,伸着脖子先自己喝了一口水,冰得一步到胃,又鼓起两腮含了一口,笨拙地站起来,一步一拐地往破庙走。

        杂草堆里的人已经不喊了,看上去离死更近一步,林渔摸索着凑近他,没怎么多想地嘴对着嘴将水渡过去,这倒比包子好喂,未来侯爷尝到一丝甘甜都能自己本能地下咽和追逐了。

        林渔渡完口中那点水就抬手一巴掌拍开他的脸,心里嫌弃得不行,动作粗鲁地把已经完全冷掉的包子往他口里塞,这回倒是顺畅了很多。

        仁至义尽,做完这些林渔就要走,见他往衣服里缩,又不耐烦地帮他掖了掖,才别扭着挪回原先半靠的柱子。

        看他依旧哆嗦的那个样子,林渔有点明白为什么睁眼一起来会赤身果体地和他躺在一块了,魂穿前那个冤种是想用这么个法子让人暖和点呢!

        林渔心想他才不当那个大冤种,又紧缩着离他更远点才放心。

        第二天醒来几缕阳光透过门上的破洞照进庙里,将尘埃显形,打在莲花台上,大佛又重新慈祥起来。

        林渔一眼没看身边躺着的人,以生平最快的穿衣速度收拾好自己才忧心忡忡地去探他的额头。

        呼,林渔长吁了一口气,这都能退烧可真是佛祖保佑了,正要收回手,手腕突然被一把攥住。

        “疼疼疼疼疼,”林渔被捏得歪倒在杂草堆里,身体扭成条活鱼呼喊!

        “你是何人!”

        林渔都不知道他哪来的力气,手被放开又该掐住脖子,他倒是想回答,眼睛轱辘似的转,手奋力在他手背上拍打。

        兴许是拍打到对方的伤口,他手上一松,林渔立马撑着自己退到一边,一边警惕地看着那个险些掐死他的人,一边怕人抢似的大口地贪婪地攫取着空气。

        他好像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上的伤,表情变得有些古怪,像是回想起什么,又不愿意于脸上透露出来的样子,然后身子一歪,就这么直直地又倒下去了。

        林渔:“”

        冤种!大冤种!合着给他点吃的,养出点力气就为了致自己于死地是吧!林渔快被气死了,看他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半晌才试探性地靠近了点,伸脚在他身上碰了碰,“喂,醒醒,别碰瓷儿啊!我都还没喊呢!”

        林渔想了想,“傻逼!!!”

        没反应,看来是真晕了。

        林渔又开始纠结了,拼命在脑中给自己播放寓言故事:农夫与蛇,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好心没好报,东郭先生与狼,andsoon

        “喂,我这是怕你憋死,你要是醒着还能这么折腾自己也真是能耐,不管你信不信,我对你没恶意,我现在过来把你翻过来,你要是醒着,你你别动手啊!”

        林渔一边说一边一戳一戳地靠近他,先是碰了碰他露在外面不着一缕的手臂,没什么反应,这才敢使足了劲将人翻过去。

        失去意识的人一点不配合,人翻过去了,林渔险些没跟着趴在他身上,幸好撑住了,否则那伤口得再次血崩。

        正当林渔从他身上退回来,拉住衣物要给他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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