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二章 人活着,是有区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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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翰林在赵登的家里喝了酒之后,便回到了自己的家里,他今天喝得不少,似乎是有点微醺,但是,大脑的意识还是蛮清醒的。

        这时,已是晚上十点多了,他就让保姆回去了,怕保姆回去晚了,路黑不方便,保姆王妈是一个很不错的女人,年纪大约是五十多岁,人长得很有一番姿色,至今还能够在这个女人的身上看到年轻时候袅娜的身姿呢!相比她年轻的时候定是一个大美女了。

        这女人人的命很苦,在三十岁的时候,老公就得了一种很奇怪的病一命呼呼,两腿一瞪就上了西天了。

        这种病据说是一种小腹疼的病,民间也称为肚子疼,是一种相当奇怪,而且却很神秘古老的病,老人们称这病为“女巫病”。

        后来医学发达了人们才搞清楚原来是这种病的起因是由于青年男女在度过房事的时候,男人喝了冷水所致,从此就会下腹部受凉而中了风寒,古时称感冒为“风寒”。

        记得这女人王妈刚到李翰林家的时候,从来就不见她的丈夫出现过,于是李翰林就询问了她的身世,才得知,她丈夫先前是一位打铁匠,身大力强,还会武术,可惜此人命短呢,在王妈跟他结婚的新婚之夜里,他们由于年轻,那个时候对男女之事一切概不知晓,传统封建的农村使得他们都不知道什么叫做“房事”。

        还是这个打铁匠的母亲鬼精,在上半夜王妈睡着的时候,亲自教儿子对女人应该如何如何,打铁匠受到了老母亲的指点之后,悟性很高,很快就对这个女人王妈实施了“战略攻势”,终于完成了人生作为一个真正男人的第一步。

        可是,这对这个女人行完房事之后,打铁匠突然有点口渴,就忙起床去到村头的那口老井里汲水,然后一阵快意的狂饮,之后,顿觉从食管到小腹部一阵冰澈入骨的凉,暂时解决了口渴的问题,他又重新回到了新婚妻子的身边,很惬意的睡着了。

        谁知到了第二天早上起床,他就突觉得小腹部轻一阵缓一阵的疼痛,就去看医生,村里的那个老赤脚医生先前是一个祖传的老中医,把手一号铁匠的脉搏,两声说道:“可惜可惜啊,你患的是一阵很传统也很古老的疾病——凉病。

        此病一个很显著的特点,那就是用手一摸下腹部都是冰凉冰凉的。铁匠忙问此病可否医治,谁知老中医摇了摇头说不好治也,恐怕治不好了,即使是能够勉强维持生命,但是你从此也只是一个废人了,那方面就会完全失去了功能。

        于是那个老中医就随便给他开了一单:“中药二陈汤就行或参苓白术散和保和丸进行调理,让铁匠回去慢慢的调理去吧!

        铁匠回到了家里,熬了中药之后,喝下,几剂药喝完之后,但病却没见好转,反而铁匠的身子骨日渐消瘦,反而下腹部却是更加疼痛难耐了,并说也奇怪就是小腹部时断时续的疼,不可用力,病到最后的日子里,就连束鸡之力都没有了,特别是干“那事儿”了。

        很快在半年之后,铁匠就过世了,等到铁匠过世之后,王妈就守了寡,没想到的是,王妈和那个死去的铁匠就新婚之夜干那一次,却怀上孕了,在一年之后剩下一百胖女婴取名叫阿娇。

        在这其间有好多的热心人都要张罗着给王妈介绍对象,可是,都因为王妈带着一个小女孩拖累就再也没有找到适合自己的男人,她一气之下索性就不找男人,等到女儿长大之后,才想办法找个老伴吧,就这样带着女儿阿娇一个人过了。

        再后来,王妈才知道原来自己丈夫的的那种病是可以医治的,在西医上讲,这种凉病就是男人患上的深度前列腺炎,完全可以治好,自己老公的命全被那个村子里的赤脚医生耽误过去了……

        王妈在一直独身把女儿拉扯上了大学,可是自己的年龄也已经过了再嫁男人的黄金年龄,所以她后来就再也没有找到合适的男人相伴,一直到现在,仍然是独身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着。

        李翰林和菁菁都很同情她,就把自己家里不穿得旧衣服全部都送给了王妈娘俩儿。

        没想到老婆菁菁却发生了意外,成了永久昏睡的植物人了,也就在这个时候,李翰林的家多亏了王妈对自己妻子全心全意的照料。

        为了感谢王妈,李翰林经常让司机小徐开车给她送回乡下的老家,每次送她回老家都给她买上好多日常用品,就连阿娇上大学的全部费用都是李翰林支助的。

        李翰林想到这儿就到卫生间冲个澡准备上床睡觉了,可是手机又再次响起了,他接听的电话:“喂!你好,是李秘书长吗?我是阿娇,我妈她回到租房子的地方了吗?”

        李翰林说:“哦!是阿娇呀!在寝室吗?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觉?”。

        “我今天学校放假,就坐火车回家来了,可能马上就快到了淮河市了。”

        李翰林说:“你妈妈已经回去半个多小时了,现在估计也已经快到她出租的房子哪儿了。不过这么晚了,你下了火车,从火车站到市区可能还需要一段距离,要不我现在给司机打电话,安排司机去火车站接你?”

        阿娇说;“嘻嘻,还是李秘书长想得周到,只是这么晚了,怎么意思打扰人家司机啊!”

        李翰林坚持道:“没关系的,你估计还需要多长时间能够到淮河站?”

        阿娇答道:“快了的话估计半个小时后到站”

        “那好,我现在就给司机小徐打电话,安排他去火车站接你,估计小徐开车十几分钟后就到火车站了,我让他在火车站出站口等你。”李翰林不放心的说。

        “那怎么好意思,李秘书长,真的太感谢你,最近你公务那么忙,要注意身体,休息好,现在菁菁阿姨的身体不好,没有人在你身边照顾你,要学会照顾好自己啊,对自己也要好一点呢!特别是男人到了35岁之后就需要注意个人保健了。”阿娇柔声说,话里带着关切之情。

        李翰林对于阿娇这个小女孩还是打心眼里喜欢的,挺懂事儿,还知道关心别人,每次她见到李翰林都会不断的叮嘱他注意身体,真是一个好女孩。

        而此时李翰林躺在宽大的双人床上,面对着深度昏睡的妻子,他突然对于阿娇的关怀,很感动。

        自从妻子变成这样以后,自己就很少得女性那温柔的关怀了,他在内心里很渴望这种女人的关怀。

        有时候自己每当喝醉酒的回到家里,就希望能够有个人说说话。口渴的时候,能够有个女人给他端茶送水。

        一个健康的男人如果长期生活在一种很压抑的环境之中,会变得很忧郁,很孤僻的,就会在心里上变得不健康,就会极端渴望在自己的生活之中有个女人像阿娇这样对柔情的关怀啊。

        他在心里默默的感叹了一声,要是自己能够有个像阿娇这样的女儿那该是有多么好啊!就在电话里回答她说:“哈哈,阿娇,谢谢你,我没关系,我身体棒的很呢!更何况我是男人,自己可以照顾好自己的。我只是希望你菁菁阿姨能够早日醒过来,我的心情就会轻松起来的。”

        “会好起来的,李秘书长,你人好,好人终归有一天会有好报的!好了我要挂电话了,手机都快没电了,回头聊吧,保重,我会去你那儿看你跟菁菁阿姨的。”阿娇说完就挂了电话,

        李翰林在阿娇突然挂断电话的瞬间,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失落感,这失落感折腾的他却久久不能入睡,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次在乡下见到阿娇的情景。

        那一年,李翰林刚刚参加工作,当时还是在白水县委当秘书的时候,他的脸上还保留着年轻人的单纯与诚恳。李翰林是当时他家乡最为引以为自豪的大学生,是很出息的一个男娃子,许多村里的小孩都把他作为今后奋斗的榜样,乡里乡亲每逢见了李翰林的父亲都竖起了大拇指,对他能够成为村里的唯一一个大学生而感到自豪,都说生儿莫过于李翰林。

        李翰林大学一毕业就进入了县委大机关,这对于村里人来说无疑是个很了不起的事情,他曾经上过的村民办小学校长更是对他称赞不已,每次他回家看父母的时候,李翰林都邀请到学校给村小学的孩子们上课,李翰林是学中文的大学生,对于教小学生那还是绰绰有余的。他讲课风趣幽默,每次回到村里的小学,他都会给这里的孩子们上几堂语文课

        听说他的课上得非常好,学生们都很喜欢。而当时阿娇就是在村小学上一年级,他很喜欢听李翰林讲故事,特别是那些经典的《伊索寓言》以及《一千零一夜》还有就是中国的一些古典神话传说,对于一个很偏远村小学的小孩子们来说,充满了好奇与神秘的色彩,李翰林那娓娓道来的样子,很吸引这些孩子。

        那是的李翰林在阿娇眼里简直就是一个大人物,很了不起。

        让阿娇永远记住的是那一次,李翰林第一个老婆(那个江南徽州女子)结婚的时候,那种欢乐喜庆的场景,那时候,阿娇好小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到村头看热闹,孩子的稚气就是喜欢看新娘子。

        李翰林当时怎么也注意不到这个小姑娘在人群里对她的新娘充满了羡慕。阿娇当时只知道李翰林是一个很了不起的人,是县城里的很有出息的人,大人们说,李翰林结婚的当天有可能县委书记周哲文会亲自到他家喝喜酒,以表示祝贺。

        当时,李翰林满庭院忙碌着招呼客人,拎着装满白酒的酒瓶子,逢人敬酒都干一杯。

        当时,阿娇也随着母亲王妈一道去李翰林家喝喜酒。席间,天生聪敏的阿娇在大口吃肉之余,也敏锐地观察到,满场的叔伯辈们尽管自顾闹着,嗓音震天,可好奇的眼光总会偷偷地绕到“贵宾席”,仔细观察着他心目中的那个“大人物——县委书记周哲文”,觉得李翰林将来也会想这个县委书记周哲文一样,成为一个“大人物”的。

        让阿娇着迷的,是这一桌上哪位众星捧月的新娘,李翰林的第一个新婚妻子。

        像新娘这样美丽时髦的江南小资女人,在乡下是很少见的。

        她穿着一件幽然发亮的大红绒旗袍,领口立着的假领使脖子显得异常地长。黑色的袖口和裙边上围着闪闪发光的水晶,看上去矜贵非凡。

        她本身皮肤很白,大红绒旗袍衬得更白。在阿娇的记忆中,她们村子上找不到比她更白的女人,就连整个镇子里都找不到这样肤如凝脂的女人了。

        乡下的妇人们由于常年在户外劳作,肤色全都晒得跟泥土一样。

        新娘坐在人群里,仿佛一只精心雕刻的瓷花瓶。阿娇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再也舍不得将眼光移开了。

        身处于这喜庆喧闹的环境中,似乎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这个清秀俊美的江南女子微微侧着头,以好奇的表情注视着庭院。看到一点什么有趣事,她会浅浅地笑,嘴角扯出一丝矜持的笑意。

        阿娇呆呆地望着,就像是突然被雷击中,心中隐秘的一角被缓缓打开。这宛如神仙般从天而降的贵宾新娘,简直就像是一个美丽的白雪公主,让她看到了另一个世界。

        她突然清晰地意识到,人与人之间是有区别的,而这种区别竟是一种天壤之别。

        这个世界本来就千姿百态,有的人美、有的人丑,有的人天生高贵,有的人身份卑微,但是除此之外,似乎还有些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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