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九万里风鹏正举 4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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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道,

        工欲善其事,

        必先利其器。一件趁手的高品阶的法宝,

        有时足以决定胜负。因此,

        刚刚走上道途的修士,

        大多会一掷千金,

        掏空家底,

        只求一二得用的法宝护身。

        不过,法宝终究是外物,如慕天光游百川之流,

        除了最重要的本命法宝,几乎不用其他法器,而云潋更是到今日也没有本命法宝,

        只凭己身的灵力化剑应战。

        殷渺渺是法修,

        理论上来说不必像武修那么刻苦,但她深信外物不牢靠,

        化为己用的才是自己的,

        平昔只用秋风如意扇或是红莲。

        可这不代表她没有法器。

        事实上,

        她的臂钏中,

        有几十件大大小小的法器,

        部分是神器坊孝敬她的,

        部分是她逛街时看着有趣,随手买下来的。以她今时今日的身家,不难想象,

        她的法器库存比起梳妆箱里的衣饰,

        只多不少。

        所以,打什么打用钱砸啊

        殷渺渺一口气掏了三个法器,一个防身抵御音波攻击,一个阵盘困住行动,最后一个是个捕鱼iu一下就能射出一张大她到南洲见当地人这么捕捉妖兽,觉得好奇买下来的。

        先前游百川的比试打得太好,不知不觉奠定了堂堂正正斗法的基调。而白妖王忌惮游百川的心法,派了这个别具一格的音攻属下,原想着就算不能出其不意,也能试探出敌人的手段,好安排后面的比赛,却没想到殷渺渺是个人民币玩家。

        她装出一副实力平平的样子,法器一件又一件往外丢,唯一竭力施展的便是繁花弄影身,凭借这高妙的身法和对手打游击战。

        可怜那条漂亮的热带鱼,对付起大开大合的武修来乃是利器,如今却只能沦为东躲西藏的倒霉蛋,在金钱的压制下毫无还手之力。

        飞英趴在栏杆上,边看边深沉地表示:“有钱果然很重要。”

        乔平无法反驳。

        这场比试拖得久了些,小半个时辰后才结束。殷渺渺捉住了鱼,心想丢回去多半它也性命不保,与其活着被分尸,不如死得痛快点,遂一招取了它的性命。

        又输了一场,白妖王的面色却奇异得不再恶化,看也不看死鱼的尸体,不动声色地放了第三艘船。

        在殷渺渺表示下一场还是自己后,又指了个属下:“你去。”

        那是个瘦瘦小小,普普通通的家伙,观其外表,大约是个青少年。他被点名后到场中现了个身,而后就这么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他是一个善于隐匿的刺客。

        找不到行踪,拥有再多的法器,又有什么用呢

        殷渺渺惋惜似的轻叹了声,眼睑垂落,眸中只留一线余光,神识缓缓铺陈开来,捕捉着场中异样的动静。

        数息后,她微不可见地蹙起了眉梢。

        失败了。

        白妖王准备的赛场并非擂台,不过是空出来一片海域,并未设置结界屏蔽干扰,因此,在场的千百只妖兽在她的神识场中,像星星一样闪动着,要从中辨认出只见了一刹的对手压根不可能。

        殷渺渺在妖族传统和蓄意为之中摇摆了下,还是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妖族当年吃了不少暗亏,如今有文化了,心眼不比人类少。

        然而,就算是别有目的,这会儿也歪打正着,克制住了她的神识场。

        她稍作思忖,维持着神识场的范围不动,而后耐心地等待着:妖族输了三场,获胜之心只会比她更强烈,尤其当着墨妖王的面,绝不可能允许自己当缩头乌龟,定然会趁机偷袭。

        果不其然,三分钟后,少年看她无所行动,便按捺不住,悄悄靠近。他的身体已经和海水融为一体,仅凭肉眼全然无法分辨,而气息藏于海浪的起伏之中,仿佛就是大海本身的潮汐。

        但还不够。

        要成功偷袭对手,不止需要藏起自己的气息,更重要的是不能起杀意。修士对杀意的感应十分敏锐,如果做不到杀人如折柳摘花,心平如镜,那么刺杀百分之百会失败。

        而所谓的“杀意”,其实可以看做是神识的波动,当这种波动的幅度达到某个阈值时,便能被人所捕捉。少年的杀意控制得很好,出刀时,神识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仍然维持着原样。

        殷渺渺的神识场就好比一汪湖泊,如若有石子投入,自然能够发觉,但若是融入的一滴水,纵然是她也无法短时间内察觉出来。

        她没能发现他。直到他的刀带起的水波触碰到了她的腰。

        虽然他的刀裹挟在水流之中,乃是顺势而为,不快一分,也没慢一分,但她还是感觉到了。她的腰肢微微一拧,冰凉的刀锋擦着轻薄的泳衣而过,红线自手腕落下,精准地缠住了他的刀锋。

        少年不慌不忙,手腕一沉,刀身轻巧地在水中画了半个圆,卸开红线卷来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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