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遥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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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于云湛来说,他真的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明明是云家先伤害了他!

  男孩看向大火,那里还有个比云湛小的男子,拼命想要救下火海中残疾的父亲。

  “你觉得你家里人对不起你?”男孩突然觉得很好奇,为什么这个云湛,可以毫不犹豫的看着他毁掉云家。

  “这些没什么可多说的。”云湛一脸委屈,故作坚强。

  “哦。”男孩也懒得多问,拔腿就走向火海。

  一把捞出那个名为云曦的青年,还有他几乎被烧焦的父亲,好奇地问道,“他为什么那么恨你们?”

  “……你是谁?”云曦抱着父亲,同样是满身烧伤。

  “我?如果一定要一个名字的话,季,季念。”男孩想了想,给自己娶了一个名字。

  “你与我云家可有仇怨?为何要这样对我云家?”云曦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落泪。

  “仇怨?那个云湛毁了我的船,所以我毁了你们家,他杀了我船上的人,我杀掉你们全家,这样合理吧。”季念自己觉得还算合理,虽然那些人只是诡异,但是那也是他的,凭什么被人白白杀死?

  “……”

  “所以那个云湛为什么那么恨你们?”季念很好奇,他也恨着季微凉,所以他好奇云湛是不是和他一样。

  如果云湛和他一样,为什么他会那么讨厌云湛。

  “……哥哥,唉。”云曦垂下头,呜呜哭出了声。

  “哭什么?你们也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了吗?不然他为什么打开你们家的结界,让我进来?”季念是真的很好奇。

  云曦不说话,事已至此,他已经无话可说。

  云湛此时却走了出来,冷眼看着自己最后的亲人,满脸厌恶,“这要问问我的好父亲!”

  被烧焦的老人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从小就是家里的长子,这个云曦不过是一个意外,明明云家只要一个继承人就好,他们也一直说我是云家唯一的继承人。”云湛说得满心悲愤。

  季念听得浑身不舒服,他特别讨厌这个云湛说话的调调,听着就生理性不适,刚刚他问云湛的时候,云湛不说,现在他问别人,这个季念又过来逼逼叨叨……

  只能说云湛是一个很容易陷入自己的情绪的人,此刻他已经满眼悲愤,“从小我修为就比云曦高,他……”

  云湛话还没有说完,那个地狱一般的界已经展开。

  季微凉已经死了无数次,她的遗产时至今日依旧在。

  季念的脑子一片混沌。

  他努力睁开眼……

  夜深人静,江亦河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突的,一个人跳到了床上。

  江亦河被吓得一抖,然后狠狠向那人踢了一脚,却被那人瞬间反制。

  “吵醒了知幽,我看你怎么办!”

  江亦河立时老实,侧身面对那人抱怨,“大晚上的,你有病我可没病。”

  “知幽一直盯着,我也不想如此。”

  “你是说知幽一直盯着我,直到现在?”江亦河不可置信。

  “并不是。”

  “哦。”

  “她一直盯着我。”

  “!!!”江亦河瞠目,“凌轻,你做了什么?”

  “左瑶瑶私地到底有什么,她为什么要丢下一切跑过去。”懒得搭理江亦河的问题,来人直接问出心中疑虑。

  “你天天问你不烦么?早就说了,我不知道!”江亦河又想给那个人一脚。

  “那左瑶瑶来绯地到底为了什么?”

  “呵,这问题你问得更久了,我跟你说过,我也不知道!”江亦河翻了个白眼,“传闻左瑶瑶蕙质兰心,奇思无数,是因为她是绯地之神选中的人。”

  “你的意思是,神,在左瑶瑶身边?”

  “我不知道。”江亦河果断否认,“左瑶瑶这人至深至浅,任何心机在她面前都是闹剧,但是她说话却半真半假,反正我分不清她那句话是真的。”

  “那你还让我招惹她?”

  没错,来人正是之前与江亦河不欢而散的凌轻。

  “你想要离开圣都,她刚好可以离开圣都,你不想走?那你现在可以回圣都了,反正左瑶瑶不在乎你。”江亦河幸灾乐祸。

  “这一路我跟着左瑶瑶,她少有喜怒,唯有一个马车她一直特别在意。”

  “别说了。”江亦河不满,“为了知幽,左瑶瑶可是自卖自身过。”

  “可是知幽现在在虞城。”凌轻点明要害,若是左瑶瑶来绯地是为了知幽,那么她为何留知幽独守虞城。

  “你知道左瑶瑶这人的,她生来就是个疯子,据说她刚出生的时候,喝奶都不愿意,是左家灌进去才把她养活的,这样的家伙,谁知道她又在发什么疯。”江亦河讨厌左瑶瑶,非常讨厌。

  “那你怎么知道她喜欢什么样的男人?”

  “因为她一直说圣都男子不怎么样。”江亦河白眼都要翻烂了,“左瑶瑶这人本就不在常理中,我也不知道她为何会答应嫁给你。”

  “左瑶瑶经常相处的同龄男子就你一个,你怎么不说说她和你如何相处?”凌轻半真半假地说道,“圣都都说你们两个……”

  “别说了,不可能的。”江亦河一脸正色,“在我眼里左瑶瑶她根本就不是个女人,所以你到底怎么让左瑶瑶答应选你的?”

  “我送了她一样东西。”凌轻避重就轻。

  “你吓唬她了?”

  “我看她并不害怕。”

  江亦河翻了个白眼,“你也知道江家是礼官世家,各国消息还算灵通,左瑶瑶喜欢听各国动向,所以会和我说说这些。”

  “一个女人,居然关心各国大局?那你觉得她见解如何?”凌轻有些意外。

  江亦河嬉笑,“她女人怎么可能真的懂这些。”

  凌轻继续问道,“除此之外,她还喜欢与你说什么?”

  “喜欢说乐理,但是她天生不解音律,就喜欢让我给她弹奏一些奇奇怪怪的调子,然后一个人在旁边又哭又笑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左家都认为她是疯子。”江亦河语带感慨,“虽然我不觉得她疯,我总有种感觉,她好像只是和我们不一样,但是她并没有错。”

  凌轻沉默,一个人,只要与大部分人不同,就是大错特错,说左瑶瑶疯癫,并不是说她与旁人不同,而是她根本不愿隐藏自己的不同。

  “虞城官员对左瑶瑶肯定有用,知幽和你,至少有一个人能去左瑶瑶的私地,我至少要知道她的私地在哪儿。”凌轻可以对左瑶瑶视而不见,只要他确定左瑶瑶不会阻挠他做任何事。

  “我都和你说了,左瑶瑶这人很简单,答应了就是答应了,她离开虞城,就是她根本没有打算要分虞城的权。”江亦河长叹,“你别猜测左瑶瑶了,她就是个直来直往的人。”

  “不为权势,难道她来绯地就是为了种地?”凌轻不信。

  江亦河没了耐心,打了个哈欠,“你爱咋咋地,我困得不行了,有事明天再说。”

  凌轻悄悄的来,亦悄悄的离开。

  江亦河本就没有什么名利之心,能来绯地已让凌轻意外,怎么可能再奢求江亦河为此夙兴夜寐。

  按江亦河的说法,他生来就可以轻轻松松地过一辈子,何必给自己找事。

  次日,江亦河又是睡到日上三竿。

  “寿君,城主府打起来。”江家管事不急不缓的来唤江亦河。

  “打起来了?”江亦河迷迷糊糊地微微抬起头,他昨夜根本没睡,现在那些人打起来了,他终于可以睡个够了,“让他们闹,咱们关上绯玉宫好好休息就行。”

  “寿君,咱们当真不过问?”江家管事有点迟疑。

  “这里是绯地,是左瑶瑶的封地,她自己都不管,我一个族里派的礼官去干什么?”江亦河靠在床头,“难不成他们打一打的还要成婚,要我去主持婚仪?”

  “那寿君来此为何?”没人知道江亦河为何会来绯地。

  若为名利,圣都遍地都是名利。

  江亦河作为圣都三君中的寿君,连左家瑶姬这样乖僻的人都能结交,哪里有人不认识江亦河。

  若为封土,江亦河虽不是江家嫡长子,但是祖地终究有他一份,何必来管别人的封地。

  至于美色,绯地有女人么?绯地的女人算女人么?

  至于圣都无数贵女哭红眼,说什么江亦河是为了左瑶瑶来绯地,那更是绝不可能!

  圣都的人不知道江亦河为何而来,江家的人也不知道江亦河为何而来。

  “若我说我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呢?你信不信?”江亦河笑得漂亮,但是老仆毕竟是带大他的人,岂会不知道他的脾气,江亦河越不想说话,就会笑得就越漂亮。

  “寿君说什么,老仆就信什么。”江家管事垂头,不敢再多话。

  江亦河躺回床上,继续补眠。

  绯地,虞城,城主府中。

  凌轻单手制住圣都的兰息女官,“兰息女官何必动怒?”

  “这是凌家的意思,还是神宫的意思?”兰息怒气冲冲,“你们是视圣都如无物么?”

  “这事我一定会给圣都一个交代。”凌轻也是无奈,昨日是他命人带走了虞城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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