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第(1/2)页

沈廷猫在被窝里喝了药,悄咪咪掏出萧乐塞给他的钱,足足两块小金锭子,他用牙咬了咬,看着上面留下的尖尖齿痕,高兴得眼睛都亮了。

        头一次见这么大两块金子嘿!

        他刚准备躺下再睡一会儿,就见温书满脸都写着不高兴地进来,沈廷把一颗金子抛给温书:“钱给你,当伙食费。你怎么了哭丧着脸给谁看?”

        温书看沈廷还在那儿不知道傻乐什么,更觉得难受,但是又怕说了刺激着沈廷,擦擦眼睛拿着金子强颜欢笑:“没事。”

        “没事你给我哭丧呢?”沈廷好奇心强烈,让他弄得抓心挠肝的:“你不告诉我,我今晚都睡不着。”

        温书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我说了侍君您恐怕会更睡不着。太后派人传旨去御景殿,要陛下翻牌子侍寝。现如今各宫各处都准备着呢,侍君你没见虞奉栉打扮的多精细,连琵琶都掏出来了。陛下最听太后的话了,肯定会召人的。“

        沈廷手里的金子吧嗒一下脱手,掉在床上。

        “瞧着陛下今日的态度,是十分喜爱您的,若不是虞奉栉让您落水风寒,第一个侍寝的肯定是您,到时候指不定连日恩宠,多风光呢。”温书愤愤不平,他正想宽慰沈廷,抬眼却见他表情复杂,五官都快纠结在一起了。

        不像愤怒,也不像伤心。

        沈廷咬了咬指甲,那萧乐到底想不想让人侍寝啊?

        她要是想的话,他虽然是她的老同学兼小半个朋友(bushi),也不太好拦着吧。

        她万一不想呢,毕竟萧乐看起来真的像个性冷淡,她要是不想这不就被人占便宜了吗?那他可得想办法帮帮她。

        想了半天,沈廷愣是没想明白,最后试探着叫温书:“你去御景殿跑一趟,就说……”他指指脑袋:“就说我心口疼,让皇上来瞧瞧才能好。”

        虽然她现在是皇帝,但是让人侍寝是太后的意思,她总得有个正当理由才能脱身嘛。

        温书愣了:“侍君,虽然奴婢知道您不甘心,但……但这不太合适吧,这可是头天晚上侍寝,容易一下子把宫里其他侍君都得罪了。”

        而且心口疼指自己脑袋是什么毛病?

        “诶呀,管不了那么多了。”沈廷摆手,漂亮的眉头一皱,他得为了萧乐两肋插刀不是?

        温书还没踏出房门,沈廷又叫住他,温书一回头,见沈廷扭扭捏捏嘱咐:“你得亲自见到陛下才行,然后……嗯……要是她不想来的话,就不用来了,我应该没什么大事,反正你去吧,陛下明白我什么意思……”

        萧乐要是不想让人侍寝,她肯定就来自己这儿了。

        温书:……

        这话真怪啊,心口疼要请陛下,见了陛下又说其实没什么大事,陛下来不来都行,那到底是来还是不来?

        他主子真是烧傻了。

        沈廷拖着身体从柜子又拿了个枕头和床被子放在床上,自己睡在床边边上。

        他想着,要是萧乐来的话,这大晚上了,留下对付一晚上也行。

        过了不到半个时辰,温书回来了,见床上多出来的一套被褥,一看就是他主子给陛下准备的,主子盼着陛下能来,能留在这里休息。

        温书一阵心酸,他冲着沈廷摇头:“陛下说让您好好休息,若是身体不舒服就传太医。”

        他上前:“侍君,我把这床被子收起来吧,不用等了,陛下今晚不会来的。”

        沈廷羞耻极了,一瞬间好像被揭穿了什么似的尴尬,作势把他驱赶开:“滚滚滚,谁说是给她准备的,我就不能两个都用?”

        他躺倒,把两床被子都盖起来,枕头枕一个抱一个,露出半颗头,没一会儿额头就冒了汗。

        在初夏不热不凉的晚上,显得不怎么聪明。

        沈廷摸了一把自己的脑门,迎上温书怜悯的目光:“你怎么还在这儿杵着?睡你的觉去,太医说我得多发发汗才能好得快。”

        温书一步三回头:“侍君晚上若是热了,一定要记得掀开床被子。

        温书走出去后,沈廷的的肩膀耷拉下来,好像松了一口气,他蹬开被子,抱着软枕在床上滚了一群,明明刚才身体极度乏累,沾枕头就能睡着,现在却有点睡不着了。

        他猜萧乐会叫哪个男人侍寝呢?

        首先排除虞乔和那个长得棕不溜秋的贺兰承使,他们两个跟自己关系不好,萧乐才不会睡他们两个呢!

        大概是那个黎慎德?叫黎嘉景来着。

        他长得温温柔柔,说话也温温柔柔的,好像看着也挺聪明的,让人讨厌不起来。

        沈廷摸摸心口,不太舒服,也觉得有点呼吸困难,他顾不得想萧乐到底叫谁侍寝了。

        完了,他好像要烧出心肌炎了,明天得找人瞧瞧去。

        次日清晨,因着昨日萧乐对沈廷态度,及银子洒下去,沈廷的伙食一下得到了质的飞跃,从清粥小菜变成了燕窝粥、枸杞乳鸽汤、金银丝卷等等,还是御膳房的总管姑姑亲自来送的。

        言语上毕恭毕敬,多有奉承:“侍巾若是想吃什么,万万不要客气,只管打发人往御膳房去,就是龙肝凤髓,咱们也尽力办到。”

        沈廷尾巴竖起来了,狗仗人势的感觉真爽。

        他到底年轻,早上醒来高烧就转成低烧,胃口大开,吃空了早饭,又填进去两盘子糕点,御膳房见他爱吃,又送来几盒来。

        沈廷没等高兴多久,太后身边的宫人便来了,掌事的大姑姑一双吊梢眼,尖嘴高颧,看着就不好相与,她傲慢又冷漠地冲沈廷微一屈身:“沈侍巾,太后有请。”

        这态度,一看就是来者不善,沈廷还没来得及叮嘱温书去找萧乐,就被大姑姑带着的几个小内侍架起来,半胁迫半请的带出了门。

        掌事姑姑看沈廷时时回望,拖延着,冷哼一声:“侍巾还是别等了,陛下刚去上朝,下朝怎么也得一个时辰后,等陛下来撑腰,你怕是等不到了。”

        这天底下就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萧乐极力隐瞒昨晚沈廷派人去请她的事,但后宫耳目众多,总有那么一两个见着温书往御景殿方向去,又多嘴多舌的。

        太后在前朝后宫都能插上一脚,稍一打听,便把事情来龙去脉打听了个清楚,他向来见不惯后宫侍君恃宠生娇,一早趁着萧乐不在,叫人带来沈廷,预备敲打敲打。

        沈廷一到,就受了好大一个下马威,太后端坐上首,手里捻着佛珠,神情淡漠,连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沈廷被他们摁着跪下,他心里窜起一股火,拳头狠狠握着,修剪圆润的指甲掐进掌心肉里。他这辈子也就期末考试时候跪过孔子,什么狗东西配让他跪?

        算了,他忍着!

        昨天萧乐说前朝后宫这位太后有不小的权力,自己冲动容易带来麻烦。

        但沈廷心里还是不服管,他最烦这种装逼的人,拽给谁看呢?

        他低着头,白眼翻得快把眼睛翻出来了。

        忍一会儿,他就忍一会儿。

        约莫跪了两刻钟,他的膝盖就疼得厉害,忍不住揉了揉,脊背却还挺得笔直。在太后这老狗东西面前,他输人不能输骨气。

        温书眼皮浅,动不动就爱哭,看太后还在闭眼搓佛珠,丝毫没有叫沈廷起身的意思,心疼得不行,流着泪磕头:“太后大人,我们侍君今日还在低烧,身子弱,请太后大人念在沈大将军尽心尽力辅佐陛下的份儿上,饶过沈侍巾一回吧……太后大人……”

        他“砰砰砰”磕头一下比一下重。

        沈廷听他求人就来气,看那个太后高高在上的姿态更来气,骂道:“你求什么求?一点儿骨气都没有,再多说一句就滚回将军府,别丢我的人。”

        沈廷脾气绝对说不上好,在这种侮辱他人格的事上,宁折不弯,绝不求饶,太后既然爱让他跪他就跪,总归不能叫他跪死在这里。

        太后眯着眼睛冷笑:“沈氏,看来你还没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骨头倒是很硬,哀家瞧外头太阳不错,你就去外面跪着吧,看看能不能晒晒你这一身傲骨。”

        沈廷还未来得及自己起身,便被两个彪形大汉一把抓着肩膀,挟到外头,狠狠将他摁下。

        猝不及防,又没有什么缓冲,夏日衣衫单薄,沈廷的膝盖重重落在大理石上,疼得锥心,他闷哼一声,扑倒在地上。

        十七正年少的时候,之前节食瘦得

(本章未完,请翻页)
上一章返回目录 投推荐票 加入书签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