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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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爹娘心疼的呼喊,晴如脑海里紧绷的那一根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成功了啊。

        真好。

        精神一放松,双腿一软,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时安回头看看失去意识的晴如,又看了看围绕在她身周的那三个满脸焦急的游魂。

        他的身后,是晴如献祭生魂打开的阴门。仅仅门口的位置,就密密麻麻的贴满了一张张狰狞的脸愤怒着咆哮着。

        整个沈府都如同阴宅,阴风阵阵鬼哭刺耳。周围比邻而居的人家,不管是夜半惊醒的或是还没来得及睡下的,都似有了默契一般的吹了蜡烛。

        前些日子沈府一家才遭灭了门,一家老小全死了,连着家里下人养在后院看门的两条大狗都没被放过。

        还是早早的睡下吧,今夜外面这动静听起来可比沈府那日的可怕多了。别看了什么不该看的惹火上身。

        那些人的心声如同实质一般飘进时安的耳中。时安嗤笑一声大手一挥施了一个障眼法,让外界人不能再看见那阴界之门的景象。

        将沈家三人的魂魄收进三个玻璃瓶里,他打横抱起地上彻底失去意识的小姑娘,绕过阴界之门就走向了沈府的废宅。

        那一夜的那场大火,沈府上下已经看不出原来的样子。就连最偏远的小院,也找不到一张完整的床。

        时安小心翼翼的抱着她,见无处可去,索性脱下自己的衣裳找了个背风处铺好才把她轻轻放下。

        “我们家晴如怎么了?”

        “你放开我妹妹。放我出去!”

        “你想对我们晴如做什么?你放我出去!”

        三个人聒噪的让他有些心烦,时安在三个玻璃瓶上轻轻的弹了弹,他们三人便紧张的噤了声。

        “可惜了,过不了多久你们就会都忘了她为你们做过什么,甚至连她你们都会忘的一干二净。”

        “这世上之事,还当真是不公平。”

        “你在说什么?你把话说清楚。”听他这样说,沈父急忙问道。

        “你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吗?”时安看着他,指了指现在已经是一片废墟的沈府。

        “我记得,那一日夜间家里下人突然大喊家里来了贼,我和夫人起身出来的时候才发现那些人根本就不是普通盗贼,他们想要的是我们的命。”

        “沈老爷可记得自己是在何时何地得罪了谁,以致引来这灭门之祸?鸡犬不留的地步,必然是血海深仇了。”

        “仇家吗?我沈瑜一生光明磊落行事端正,哪里会有什么仇家。”说到此,沈父的话音一顿。

        “若说有,倒也还真有那么一个。只是,他却从不曾是我的仇家。”

        “愿闻其详。”

        “他啊,曾是我的挚友。早些年,还是先皇在位时,那时候诸子夺嫡,他带着手下门生极力拥护二皇子,为先皇所不容。到最后先皇驾崩大皇子登基,新皇忌惮他军中势力,正好趁着二皇子犯了事便将他们一并拿下。”

        “当时我也是劝过他的,皇位之争不是我们这些大臣该参与的,可是谈到最后我们却不欢而散。等我听到新皇将他满门抄斩的时候,我没有替他求情。”

        “再后来,在他们家被斩首之前,他派人送来了他的亲笔血书求我救下他刚满月的小儿子。”

        沈瑜的魂魄在玻璃瓶里静静的悬浮着,时安只能听着他语气里的怀念和自责。

        “你去了吗?”时安轻声的问道。

        “没有。后来行刑的前一夜,宫里来了圣旨,新皇下令,第二日由我监斩。新皇登基,哪里缺的是那监斩官,不过是我平日里与陈兄交好,要我表忠心罢了。”

        “第二天行刑的时候,我坐在上面觉得时间过的好快啊。怎么才一晃眼,就已经午时三刻了?当我扔出那一道斩首令牌的时候,看陈兄的神色,我便知他恨上了我。”

        “可是他恨我做什么?那一天,我沈府的幼女也死在了刑场上。如果这一切真的是他做的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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