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嬴策,不可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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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觉,云初暖睡到了日晒三竿。

  刚一睁开眼睛,便瞧见坐在榻前,痴痴望着他的男人。

  “醒了,还累不累,疼不疼?”

  云初暖一张俏脸,瞬间染上红霞,  轻轻摇了摇头。

  “你坐在这里,多久了?”

  她发现自己醒来时候的睡姿,不是很好看,也不知道有没有流口水什么的。

  要是被他看了去,可太丢脸了!

  耶律烈轻笑,“唔,也就两个时辰吧,  见证了某位公主一边磨牙,  一边打鼾,时不时还流点口水,踹踹被子。”

  云初暖:“!”

  淦啊!

  她连忙摸了摸枕头,果然发现有点湿漉漉。

  丢脸到恨不得直接再睡过去。

  云初暖强装镇定,“你没事儿坐在这里看我睡觉干嘛?痴汉呀!”

  “嗯。”

  耶律烈的精神头,好的不得了!

  又长又密的睫毛微微垂下,半遮着一双被浓浓蜜色染透的琥珀色瞳仁,仿佛干了许久的旱地,被春风化雨滋润过的一般。

  望着她的眸光更是温和而又柔软,更甚从前。

  “暖暖。”

  “嗯?”

  “暖暖。”

  “干嘛?”

  “暖暖。”

  “……”

  其实在云初暖看来,这场婚礼真的就只是走一个流程。

  她从另外一个时空而来,除了边辽,除了将军府,哪里都没有去过。

  早就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虽然一直没有实质上的进展,但这个男人,也早就被她当做丈夫。

  所以她无法理解他心中的想法。

  但是对耶律烈来说,那可就太不一样了。

  他终于,真真正正地拥有了她。

  不会总是悬着那一颗心,  生怕她心里还会惦记着那个人,生怕她又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次跑掉。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耶律烈清楚,他实际上是个很自卑的人。

  他的小媳妇儿太好了!

  好到让他觉得无论自己怎么做,都配不上她。

  她就应该匹配那种谪仙般的人物。

  而他,是个俗人,糙人。

  可她选择了他,就在那个谪仙般的人面前,选择了他,没有一丝犹豫。

  这就好像给他的心里,塞下了一颗定心丸,让他再也不用惶恐,不用害怕……

  “暖暖呀。”

  他一声叹息,轻俯下身,将刚刚睡醒的小娇娇,揽入怀抱之中。

  她身上的味道香香的,令他甘之如饴地沉迷。

  云初暖一愣。

  如果她没有看错,那染了蜜色的瞳仁中,是不是湿润了些?

  她连忙揽住他宽厚的胸膛,轻轻抚着他的脊背,“夫君,我在呢,在呢,在呢,你怎么了?是不是想母亲了?”

  听说刚刚结婚的小夫妻,都会倍加思念父母。

  而昨日,准婆婆又没有亲自见证他们的大婚之礼,他应该是很思念母亲的吧?

  怀中的男人,忽然就僵住了。

  老子明明就是在感动小娇娇终于成了我媳妇儿,怎么就变成思念母亲了?

  耶律烈,头疼。

  拥有一个不解风情的小媳妇儿,还真是哭笑不得。

  他抬起头,在她肉嘟嘟的唇瓣上轻啄一口,“母亲在南祺玩得可好了,想她干啥?”

  耶律烈说着,从枕头旁边,拿出了一个精致的小木匣。

  “这是从南祺快马加鞭送来的,外面还有一封信,说是要你亲自打开,不让我看。”

  云初暖缓缓坐起身,狐疑地将那个木匣打开。

  里面是一个桃粉色的小瓷瓶,还有一个熟悉的桑皮纸卷,用细如发丝的麻绳捆着,打了精致的蝴蝶结。

  云初暖将桑皮纸打开,里面只有短短的两行小字:

  嬴策,不可杀。

  千年王八万年龟。

  云初暖:“?!”

  这是太师父的笔迹吧,可她怎么会知道嬴策的?

  还不能杀他?

  千年王八万年龟,又是什么鬼?

  “夫君,你快看!”趁着那桑皮纸没有自燃之前,云初暖连忙拿给耶律烈看。

  果然,在他扫过一眼后,那张泛黄的桑皮纸便自燃了起来,化成一摊灰烬。

  “这是太师父写的吧?”

  耶律烈眉头深锁,点了点头,“她怎么知道那疯子的?”

  这也是云初暖疑惑的点,“夫君,我忘记和你说了,在我第一次进入纳戒空间的时候,听到一个女人引路的声音。

谷湏</span>  还有,前两天若不是那个声音提醒我闭气,或许我就和连翘她们一样,被迷晕过去。”

  “女人的声音?”

  “嗯!就是凭空出现在耳边的,我也不知道从哪里传来的。夫君,我能不能去南祺见太师父一面?她太奇怪了!我总感觉在背后掌控着一切,而且还有很多秘密……”

  云初暖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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