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一回:树静风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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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杀拼命挣了两下,脱不得身,心知是到了生死存亡之际。

  可他到底硬气,不肯折了脊骨,止不住破口大骂:“混账东西,既知道爷爷名号,安敢放肆逞凶?!”

  那人也不怒,只是大笑:“好好好,你越是这般,我动起手来越是痛快。”,说罢,也不知是如何行动,七杀一双手就被扯下,地上无数骸骨一见了血,都抖动起来,拼命上前抢夺血肉。


  明初心还算镇静,脑海中闪过不知多少个念头,却都被一一否决。能在瞬间制住他们,起码得是个不灭境界往上。此时若想活命,唯有服软求饶,拖到弈玄回来。

  他正欲开口周旋,谁知那人能窥他心,冷笑连连:“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入了此地,莫说区区一个天玄子,便是剩下的三个一起来,也莫想救得你们脱身。”

  此言一出,两人又怒又惊,都使出神通奋起反抗。然只如蚍蜉撼树,哪里能动那人分毫。

  见七杀和明初心挣扎得厉害,他越发兴奋,本就较红的脸庞便似涂了朱砂,笑得更是邪性无比。手中发狠,要将两人脖子生生捏断,可那力道却又控制得极好,慢慢的只把两人吊在生死一线,似欲多看看他们濒死挣扎的悲惨模样。

  七杀何曾吃过这般苦头。他不怕死,只是怒火烧得厉害,憋得肺腔子都要炸开。他也顾不得什么身份地位,教养修为,一阵污言秽语泼将出来:“好一个没骨没皮的老剥皮,藏头缩尾的死王八。可怜爷爷生来好汉,光明磊落,今日却要死在你这腌臜小人手里!”

  那人越用力,七杀骂得越狠,却不妨其中一句类似全家死绝的毒话说出口来,正中了那人软肋。

  他恨的牙响,气得发抖,猛地一下打掉七杀几颗牙来。

  七杀见戳中他痛楚,骂得更凶,真个是难听至极,不堪入耳。

  眼看七杀骂得词穷,也不知那人想了什么,忽的放了手,使个神通,定住两人。随即深深吸两口气,又复从容自在,手指一点,心念一动,把个七杀扭成麻花,将明初心四马攒蹄吊在半空。

  七杀真个嘴硬,犹自喋喋不休,丢狠发粗的,哪里成个体统,浑然不像个人。


  那人倒是和弈玄一个路子的。他数了数七杀说得字,翻个十倍,拿条带刺铁鞭,沾了地上血水,使力气抡圆就是一下。

  足足打了一千两百鞭,七杀体无完肤,直如滚了圈刀山。

  明初心看得心惊,正要使些动作,念头才起,铁鞭就到,一下刮去他一团血肉。

  那人看着七杀:“既不肯死得痛快些,本座且陪你消遣消遣。”,又转头看向明初心,嘻嘻一笑:“至于你……”

  话不说完,抬手一点,地上血肉涌动,一下把明初心包裹进去,不见踪影,只留个七杀犹自咬牙发狠,谩骂连连。

  却说天相,摇光一道求援令发上星海,坐镇其中的四位天君立刻知晓。

  咦!也是作怪。这四个既不调兵,也不遣将,反倒是团团坐了,要先开个会。

  四方桌子,四象天君。

  东宫,苍龙孟章天君;南宫,朱雀陵光天君;西宫,白虎监兵天君;北宫,玄武执明天君。(1)

  这四个尊孟章天君为长,相互以兄弟称呼。


  孟章道:“怎的好,七杀他们求援,偏生帝君不在宫中。”

  监兵道:“大哥,犹豫怎的,待我点齐兵马杀将下去。我倒要看看是何方宵小,敢犯我星海之威。”

  执明忙劝:“二哥忒是莽撞。此时北辰已有界主坐镇,帝君又不在,我等怎好越俎代庖?”

  陵光不语,只是听讲。

  孟章道:“我等职责在身,下界情况不明,需得妥善安排一番。去是肯定要去的。只是如何去,派谁去,事后如何处置?”

  不怪孟章瞻前顾后,实是情有可原。此时星海空虚,下界风云诡谲,这四个守土之责在身,怎敢擅离?

  此时却听陵光开口:“不如去请那两位?”

  那两位?三人呆愣半晌,忽的明白过来,只把头摇做个风车儿里的轱辘,都道:“胡闹,胡闹。那两位好不容易安分下来,此时若放下去又惹祸撞事,怎的收拾?”

  这四个正说,听得门外风响了。孟章大惊失色:“兄弟,不停当,想是听见我们说了。”,他起身正要走,那门砰地一声被撞开,跳进一头老虎来。

  湛蓝色虎目一扫,那四个哪里敢动?都在心里打鼓,上前战战兢兢行礼:“卑职见过银璃儿大人……”,见虎背上还卧着只乌漆麻黑的雀儿,又继续道:“见过墨鸢儿大人。”


  银璃儿绕着屋子转了一圈,口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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