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摄魂怪的口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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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阿兹卡班

        贝拉特里克斯愈发频繁地诅咒小巴蒂克劳奇,诅咒一个已经死去了将近四年的人。赛芙拉搞不懂她,没人搞得懂她,恐怕她的记忆已经混乱了,只记得克劳奇“离开”了阿兹卡班,而不记得他是死着离开的。

        贝拉特里克斯疯得丝毫不令人意外,她本来就是个疯癫的女巫,阿兹卡班的生活更加剧了她的疯癫。一方面,她想起主人时澎湃的激情很容易引来摄魂怪,正常人,比如多尔芬,会克制自己的思想,漠然的同时也避免更深的痛苦,但贝拉不,她从痛苦中醒来,偏偏就要去想她的主人,想像她主人东山再起的那一天,用狂喜补偿痛苦,然后被摄魂怪反复折磨。

        另一方面,贝拉特里克斯起码有四年没有得到过他人的回应了。莱斯特兰奇兄弟无视贝拉特里克斯的存在,他们两个互相就能做彼此的支撑。基莱娅的身世令她迁怒所有的莱斯特兰奇和布莱克,贝拉特里克斯两样全占,自然得不到怜悯。小天狼星不用说,他憎恶他们所有的邪恶黑巫师。多尔芬则一直都讨厌贝拉特里克斯高高在上的姿态,指挥这指挥那的,好像她是黑魔王下第一人似的,事实上有资格被黑魔王直接召唤的二三十号食死徒都是平级,他多尔芬也是其中之一。

        赛芙拉最清楚长期的孤寂会对人的精神造成怎样可怕的后果,但想起那年的钻心之仇,赛芙拉很乐意看到贝拉特里克斯被全然的漠视磋磨。她助长了这种情形的产生,阻止了基莱娅原计划的言语攻击。这方法省劲儿又有效,现在贝拉特里克斯咒骂的未必是克劳奇,也可能是他留下的空牢房。

        习惯了封闭情感保持淡漠后,赛芙拉不太容易招惹到摄魂怪了,在阿兹卡班的日子好过了不少。或许还得感谢前几年魔法部孜孜不倦地抓捕逃亡的食死徒,这里的巫师基本都有共同话题,清醒的时候说说话,时不时有谁发个小疯,其他人就当看场表演,也很少再有谁会崩溃到绝食。

        “摄魂怪吸食人们的快乐会让接近它们的人感到抑郁和绝望它们还能够吸走人的灵魂”赛芙拉靠在墙边,一只摄魂怪从走廊飘过去时她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多尔芬,你以前看过讲摄魂怪的书吗?它们都是怎么写的?”

        多尔芬回想了一下,摇了摇头:“书上讲得都很少,有人认为它们是负面情绪的实体化,最早在麻瓜被艾克斯蒂斯折磨的绝望中产生;另一种说法是它们根本就是死去的人类,死前极端的黑暗痛苦使它们得到了特殊形式的永生。”

        赛芙拉沉吟着,手指在地面上比划,多尔芬的目光追随着她的手指,她的指甲保持地还算干净,但已经很长了,就像中世纪麻瓜臆想中的女巫。女巫带着魔力的指尖划在地面上,就像划在多尔芬心里。

        “多尔芬,你有没有奇怪过,为什么描述它们的用词都是对人(human)怎样,而不是对生物(creature)怎样?”

        多尔芬迅速跟上赛芙拉的思路:“你的意思是它们可能只对人类有感知?确实没谁留意动物面对摄魂怪的表现…不对!1508年摄魂怪袭击‘行者麦肯达’,他抓捕的动物当即四散而逃,栖息地不同的多种动物从林中奔涌而出,是当时麻瓜对猎巫运动合理性的一大佐证。”

        “对,就是这个。”赛芙拉赞同地说,“我怀疑摄魂怪对非人生物根本就没有影响能力,格雷伯克!”她高声喊道,“下次月圆时你或许可以试试越狱,如果你能从栏杆里钻出去的话!”

        格雷伯克嘶哑难听的声音从远处传回来,“谢了美妞儿,你该知道我在变成狼的时候没有理智可言。”

        赛芙拉耸耸肩,跟多尔芬和基莱娅说:“他最爱咬小孩了,我还以为他能自己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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