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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如贺雨所说,仇祺第二天来了。

        他来得很早,进病房时阮久久还睡着。仇慕先看见他,他讥诮地说:“哟,我的好弟弟,这抱着的是哪位啊?”

        阮久久被他吵醒了,但没有睁开眼睛,默默听兄弟俩剑拔弩张地寒暄,开始神游。不一会儿仇慕俯身亲了亲他,让他起床去找钟管家,他坐起来,看见仇祺已经不在病房。

        他什么都没说,推门出去时看见仇祺就坐在走廊椅子上,吊儿郎当地抖着腿,见到他后斜睨了他一眼,说:“想不到啊,你爸爸能耐挺大。”

        阮久久握了握拳,不想和他多话,但是仇祺不放过他,继续讽刺,“啧啧,妈死得早,爸又是个畜生,怪不得教出来你这么一个便宜货,真是贱得可以,都被当成替身了,还往人家跟前凑。”

        阮久久咬着后槽牙,抬手甩了他一巴掌,头也不回地走了。

        仇慕听到这阵动静,下一秒就见仇祺捂着肿胀的脸走了进来。

        仇祺骂了几句脏话,踹翻了床边的凳子,喘了几口气平复下来,说:“你给贺雨的遗嘱是假的吧?”

        仇慕顿了顿,想起昨天贺雨所说,他现在要想拿回公司,除了和贺雨合作,别无他法。

        他回:“真的。”

        “你疯了吧!”仇祺怒吼一声,在病房来回踱步,“好……好……我告诉你,我也是仇家的儿子,这公司,怎么着都有我的一半,你别想独吞!”

        仇慕声音淡淡,“那时候你没抢过我,这一次也不会。”

        仇祺听了怒火中烧,抓住病床围栏使劲晃了晃,恶狠狠地说:“看来,你还是没得到教训。”

        他的语气意味深长,仇慕故作平静,问:“什么教训?”

        仇祺冷哼一声,明晃晃地威胁道:“你最好小心点,还有你的身边人,看看紧了,说不定哪天,某个人就会出什么意外,比如……车祸。”

        他说出这些话,几乎等于变相承认了他害死仇慕的母亲。

        仇慕面色冷峻,呼吸重了几分,继而又咳嗽起来。仇祺轻蔑地笑了一声,骂了一句“短命鬼”,踢开房门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他看见了坐在椅子上的阮久久,捧着一个保温盒,像是在盯着地面某处发呆,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仇祺踹了踹椅子,问:“你都听到了?”

        阮久久动了动,站起来,与他擦肩而过时说:“没有。”

        他走进病房,若无其事地把保温盒放在床头柜上,拿出了汤匙。

        “钟叔煮的皮蛋粥,今天外面有点冷,秋天来得好快。”

        仇慕按住他的手,让他躺到床上,两人面对面,呼吸相闻。

        仇慕摸了摸他的脸颊,“已经十一月了。”

        阮久久眼眶红红的,像是睡不好才有,又像是要落泪了,他轻轻地说:“贺雨为什么走了,你和他说什么了吗?”

        仇慕感觉喉间卡着刺,发不出声音。此时此刻就好像几年前的重演,他不敢去赌,去拿阮久久冒险。

        他遇见阮久久时,母亲刚刚去世没多久,阮久久取代母亲,成为了他人生中的光,继续前进的信念。那时又正值仇祺被认回家里,两人为了争夺家产,掀起了一场血雨腥风的战争。

        他从未想过仇祺会下次毒手,毕竟母亲并没有反感这位私生子,相反对他很好,怕他遭受外人太多非议,还为他举办过一场派对,向鸦城一种豪门大大方方承认他的身份。

        但是母亲去世了,因为他而死。

        他没有办法再一次承受失去至亲至爱的苦痛,假如阮久久也因此而永远地离开他,他不知以后的人生该如何继续下去。

        他可爱的omega,应该过最开心无忧的生活,被捧在手心娇宠,应该要高高在上,不必懂得人间疾苦,要有肆无忌惮做任何想做的事情的底气,而不能被牵扯进这没有硝烟的战争里。

        所以他什么都不能说。

        “没什么,只是……随便聊了聊,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相信我软软。”

        拿什么相信你的空口白话?阮久久心想,他觉得仇慕简直拿他当傻子一般戏耍。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就好像默认了仇慕所讲。

        “可不可以吃饭啦,好饿。”

        仇慕亲了亲他,从床上坐了起来。

        日子一晃而过,很快到了十一月中旬,仇慕出院的日子就要到了。

        他近来已经可以下床走动,有时阮久久会陪他在外面走廊走一走,或是去楼下小花园散步。他还是很虚弱,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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