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奠酒人(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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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每四年举行一次的雅典娜祭祀上,雅典人会举行游行,将花了四年时间制造的外袍向所有人展示,接着将它穿在用橄榄木制作的雅典娜雕塑上。

  和普通的希腊石雕不同,这尊木雕的脸是模糊不清的,如同戴了一层面纱。

  古希腊的舞蹈形式是对原始民族舞蹈的直接传承,但到了公元前5世纪,它已经不是对动物进行单纯的模仿,又或者是像祖先一样围绕着一个物体转。

  除了地方上的酒神祭外,雅典卫城也会举行,却是以献给狄奥索普斯剧目为理由,在卫城的剧院里上演各种各样的剧目,包括悲剧、喜剧和羊人剧,各种剧目互相竞争,获胜的剧作者、主办人和演员都可以赢得奖品。

  这些剧目并非全部都和酒神有关,但所有演员和伴唱都要戴着面具,情绪变化由夸张的动作来表现。

  比如《美狄亚》这部戏,并不是所有角色都是雅典人,但演员全部都是自由的雅典公民,尽管偶尔他们要表演奴隶。

  评审都是雅典人选出来的,以观看剧目的所有雅典人的名义颁奖,尽管并非所有的观众都是雅典人。

  由此诞生了一种名为“哑剧”的即拟剧,古罗马继承了古希腊的戏剧,但是演员要不断更换面具来表达塑造人物的情绪。脸上戴笑面具的人,他要是满地打滚,多半是表现欢呼雀跃,哭脸的人,要是站不起来,多半是伤心欲绝。

  古希腊世界有个非常有名的谚语:阿提卡邻居。

  这是形容非常糟糕的邻居,在厄琉西斯城有一块大理石石碑,它至今都被保留着,上面记录着一起关于“圣域”的争端,当时战神山议事会与厄琉西斯城的世袭祭祀以及国王队的执政官都参与了,这起纷争是因为有人将圣域的土地开垦为农田,它是该被继续出租给他人使用,还是不再用于耕种。

  雅典人觉得他们需要借用德尔斐的阿波罗的力量,因此他们派了一个使者去寻找阿波罗的神谕。他们在一张锡纸上写上“是”和“否”,然后分成两半,分别放在金水罐和银水罐里,通过皮提亚,也就是阿波罗的女祭司取出水罐里的锡纸,解读神谕进行行动。

  最后德尔斐给出的答案是不要采取行动,针对那片有争议的土地“最好的选择是不要在上面耕种”。

  到了伯里克利时代,战神山议事会的权力已经被大大削弱了,可他们依旧保留着圣橄榄树的管理。墨伽拉的土地上也有一片橄榄树林,而它被开垦为农田,于是在雅典人眼里,墨伽拉人未经雅典人允许那么做就是亵渎神明了。

  本来墨伽拉人和阿提卡人隔了那么远,不是邻居,却因为同意了雅典人在自己的土地上修建工事、驻军,成了“邻居”。

  当初加入提洛同盟的盟邦,想退出时才发现自己无能为力,一直到雅典在西西里战败。

  早先雅典人限制公民权的手段有多狠,西西里战败后,他们就放得有多松,有不少历史学家认为这是释放雅典积弱的信号,是不恰当的。

  但就算没有这档子事,雅典衰微已经是有目共睹的了,反倒是斯巴达人,尽管有完全公民权的斯巴达人数量在减少,可是其他来源的自由人却可以通过战争获得斯巴达公民的身份,通过战争,斯巴达进行了一次次全社会的改革,并没有被新崛起的雅典击败。

  《奥德赛》中,xeinos(异乡人)这个词遍布全诗,奥德修斯在故事中一直都是“异乡人”,即便他回到了自己的家中,他的妻子也认不出幻化成异乡人模样的奥德修斯了。

  变迁的情势对强制关系的存续的影响是最棘手的,如果关系的实际基础已经以某种不可预见的方式不再存在,而以某种完全不同的情势取而代之时,过去那些“正当的结果”和“正当的手段”就都难实现了。

  根据塔西陀的记录,罗马人认为自己是特洛伊的后代。

  可是阿提卡人和特洛伊战争并没有关系,是阿尔戈斯人和斯巴达人干的。

  不过也很难说联军里有没有阿提卡人,荷马只是个写诗的,不是写历史的,唯一可以确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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