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圆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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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基姆缪拉是与贝西埃尔完全不同的骑兵将领,他和马穆鲁克似的穿得异常花哨,在马奔跑时,骑具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他和凯瑟琳在巴黎的生活“异常丰富多彩”,每天都宾客盈门,家中总是热闹非凡,有数不完的娱乐和美食佳肴,而这些生活都是意大利人支付的。
    爱丽舍宫的名字取自古希腊神话的冥界乐土,人死后会被赫耳墨斯接到冥界,在被喀戎接到彼岸之后,灵魂会来到一处开满了鲜花的草地上接受复仇三女神的审判,有罪的人会被分配到塔尔塔罗斯地狱,清白无罪的人则会被送到爱丽舍乐园去。那里没有纷争,一派祥和。
    上一次乔治安娜用这个宫殿招待了“新贵”们,他们都是地方的纳税大户,现在缪拉看上了这个地方想要买去,当然住进去前还要大肆装修一番。
    拿破仑民法典里有关“不可抗力”的内容许多都是与债务有关的,比如火灾,如果火是从隔壁房子烧过来的,那么租客不承担房主在火灾中的任何损失。
    古罗马人早就已经将纵情酒色或烂赌产生的债务,与火灾、被抢劫或其他比较悲惨的意外事故产生的财产损失区别,并认为将二者等同是极不公平的。
    在英语里,eros被“love”和“lust”涵盖,它的语义在19世纪尚未包含利他主义和“关怀”。
    希腊人也知道这一点,eros即便是最纯洁的含义也包括渴望和占为己有,不过古希腊人并没有谴责这种自私,相反他们意识到人们对情伴献殷勤常常是为了获得青睐,爱欲具有政治用途的结论正是源自于此。
    当乔治安娜和马丁先生来到小剧场,那里没有任何表演,或者说正在举行一场画展。不过画并非是挂在墙上或者是放在画架上,木匠们制作了一个圆形的墙壁,一副巨型全景图被贴在上面,参观者们走入其中,可以无死角地欣赏。
    即便是高官们也忍不住啧啧称奇,从他们的谈论中得知,那好像是从杜伊勒里宫花神厅窗户眺望的巴黎全景。
    “夫人。”玛蒂尔达看到了乔治安娜,马上丢下了原本的客人,款款地走了过来。
    乔治安娜想起了《红楼梦》里的贾元春,在她因卷入了宫廷斗争并落败后,风光无限的贾府一夜之间就倒了。
    “这是什么?”乔治安娜笑着问玛蒂尔达。
    “这是一种新式画法,我还和您说起过,要举办画展。”玛蒂尔达说。
    “我还以为是在巴黎举行。”乔治安娜看着那个巨大的圆形展厅说。
    “我们现在这里举办一次,看看效果。”玛蒂尔达看着观众们的表情说“我想会成功的。”
    “这画从哪儿的?”乔治安娜问。
    “是德·洛勒旁侯爵捐献的。”玛蒂尔达说。
    乔治安娜正想问谁是德·洛勒旁侯爵,圣布勒尚立刻凑了过来,在她耳边低语。
….

    德·洛勒旁侯爵是一位有名的旅行家,他经常在马赛和巴黎往返,据说他已经将整个地中海都游览过了。
    大革命发生时,路易十六一家还有一个孩子存活,那就是最年长的玛丽·特蕾莎·夏洛特公主,由于她是玛丽安托瓦内特的第一个孩子,生产的过程尤其困难,王后好几次几乎死于窒息。
    这不仅是因为生产的痛苦,还因为房间里过于拥挤、站满了想见证“太子”降生的贵族。
    万幸的是房间的窗户总算有一位公爵夫人想起来打开了,玛丽安托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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