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红色饥饿(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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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纳在《旧制度》中写道“民众好比是一个在池塘里艰难跋涉的人,水已经淹到了嘴边,一遇到淤泥有轻微凹陷,水里有一点波澜,他都会失去立足点,沉溺,然后窒息。”

  水体的自然演替过程大概是这样的,随着陆地上升,池塘里活动的水越来越少,漂浮植物和沉水植物首先占据了池塘边缘,它们的光合作用可以为鱼类提供氧气。

  水生植物死后会在池底沉寂,水变得营养化,藻类开始生长,水中的鱼及其他水生生物因缺氧窒息而亡,也沉在水底,水的深度变得越来越浅,形成有臭味的沼泽。

  这时挺水植物出现了,比如睡莲,灯芯草、芦草等会长在岸边堵住淤泥,形成陆地。

  有些植物如水翁,会大量吸取水分,使得沼泽干涸,形成湿木可以生长的地方。

  如果这时出现人类的干扰,继续抽水,则会形成真正意义上的陆地,种植小麦等作物。

  垦荒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也许要经历好几代人。霍格沃茨的水体很难说是自然形成的,还是人为的了,因为黑湖底有看起来像废墟一样的建筑物,倘若之前这里是村庄,后来因为水坝阻拦,就会导致水坝上游的村庄被淹没,与此同时下游则因为水流变少形成谷地。

  当日子实在过不下去,又不想落草为寇,农民会选择起义,但在欧洲农民起义很难形成东亚的规模。

  有的农民很倒霉,遇到了一个索求无度的领主,但有的农民很幸运,遇到了一个仁慈英明、或管理有方的领主。

  公共牧场是一个经常引发纠纷的地方,另外还有水源所有权、保留地、引水渠、水分配等问题,都需要领主来主持。比如说福特沼泽,那里有许多小河一样的支流穿插在沼泽里可供行船,但水里有怪物,导致小船很容易沉没。

  最好的办法是换成大船,但是大船吃水深,小河根本无法承载,于是有人提出了干脆修建水坝,将沼泽排干,开垦种庄稼。另一伙人则不干了,水路是很赚钱的,维持着很多家庭的生计。

  土地税有土地税的收法,通行税有通行税的收法。假设霍格沃茨城堡确实如传说中那样是萨拉查·斯莱特林的领地,作为领主他就需要调解纠纷,不过在建校后他离开了霍格沃茨。

  倘若一个地区发生了农民起义,当地领主镇压不利,周围没有发生起义的领主可以派兵镇压。事了之后论功行赏,原本领主的土地会国王封赏,并入别的领主领地里,又或者按照联姻的方式,获得那块土地的继承权。

  路易十四的体制毁了这个古老的结构,领地只有一个管家。假设少主人这些都不管,老家的城堡塌了,要用钱维修,这样一来寄给凡尔赛的钱就少了。而这倒塌还不是一个领主能抵抗得了的,红衣主教要拆了领主的种马场。

  于是在路易十四的体制实行一个世纪后,布列塔尼到处都是废弃坍塌的城堡和曾经是良田,后来变成荒地的土地,这不是因为贫瘠造成的。

  一个人拥有得太少,别人拿走了太多,要是再如圣经上所写的,“凡有的,要多加倍给他,让他多余;没有的,连他所有的都要夺走”。这时就会人心思变了,这种模糊的思想一旦形成,并在民众的脑中沸腾,就会像决堤的水库一样。

  事实上法国大革命期间真有人将水坝给挖开了,有一个地主半夜11点接到报告,马上带着所有的客人和仆人赶到现场,再晚半个小时洪水就会吞没山谷里的居民,他们到了第一件事就是开枪射击。

  这些挖开堤坝的武装分子总共也就500个,河谷中的居民成千上万。如果他们有要针对的目标,请白天、所有无辜的人都撤离了再放水,为什么大半夜等所有村民都在家里睡觉的时候挖开大坝?

  就算没有这些暴徒,还有打家劫舍的流浪汉。即便没有基于租佃土地的关系,小土地持有者可以选择一位领主,基于治安担保责任建立具有一定的人身性质的关系,臣服者向被臣服者行礼,被臣服者担保臣服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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