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5大结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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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部的春天,真是花团景簇,鸟语啁啾,美不盛收。

        每到一个小镇,都让人感觉像进入了采风的摄影画卷,不需要特别换角度,都能拍出美美哒的zhào  piàn。

        任莲盈身上的那个大大的相机基本就不离身了,时不时地就叫停车,要去拍了拍,顺便借着相机遮挡眼睛的空档,采点儿异世界的药草啥的。这一程蜜月似的旅行,可让她欢喜极了。

        那时候,胡子挑着根狗尾巴草,嘀咕着,“看样子,咱们队长这会儿被相机和药草这等小三儿抢去了最佳老公的位置啊!”

        丁畅一边埋头打电脑,一边抬头瞄了眼,“呵,咱队长高兴,怎么滴!没媳妇儿的人就只等着眼红羡慕妒嫉恨吧!”

        胡子回头就是个爆粟子,“你个小屁孩儿得瑟个头。回头看你哥我立马把你笑笑姐拿到手!”

        “切,你就吹吧!这大话都吹了好几年了,还没咱队长给力。”

        两人正杠得火热时,韩笑就过来了,正听到某人大言不惭地说着“哥马上就办了她”时,停在了两rén  miàn前,并且还非常负责任地咳嗽一声,提醒他们嘴里的“女主角”已经就位。

        得,美人儿的眼神儿犀利秒杀,两个男人立马乖乖闭嘴。

        屠峥招了三人过去商量事情,一张地图摊开在六只眼里,屠峥指着几个点,三人立即开始拨弄自己手上腕上的战术手表,对时间,确定信息等等。

        那时候,任莲盈正俯着身子,对着一间民居廊檐下的特别花朵拍特写。

        在灿烂的阳光下,她长长的黑发如水般泛着华腻的光彩,将一张雪团似的漂亮鹅蛋脸衬托得尤其漂亮,殊不知此时的自己也成了某些人眼中的美丽风景。

        在对面茶水吧的二楼房间里,刚刚推开窗户的一只长臂就顿了一下,然后慢慢探出一双狭邪的眼,并还有一只玉臂想要缠上来时被那长臂不耐烦地攥了下去。

        “啧,没想到,这破地方还会跑来这么水亮的妞儿。”

        男人的声音充满痞气,更有种目中无人的傲慢洒意。

        “米爷,人家还没走呢?你就这样儿,太狠心了。”

        “小蹄子,昨晚爷没伺候好你吗?去去去,给爷弄些吃的,边吃边欣赏美景儿,才够味儿。”

        “讨厌!”

        女人虽心下不满,可也知道这位爷是绝对得罪不起的,娇嗔了一句就乖乖地退了下去。

        被唤作米爷的男子看着下方一路拍走的任莲盈,也顺着挪了一个又一个窗口,在终于挪到第三个窗口时,目中迸射的贪婪之光终于噬尽了心头最后一缕顾虑。

        “妈,的这妞儿爷上定了。”

        他喝了一口女人拿来的早茶,就呸地一口吐在女人脚面上,吓得女人娇嗔地退了两步,但此时的呢哝软语听在米爷耳里已经成了不堪入耳之音。只想着刚才楼下那小女人唤出一声“峥哥”时的娇憨可爱,心就痒得不成。

        被哄走的女人端着杯盘下楼,愤愤地扔进前台里,目光穿过店面投向外面,就正见着任莲盈在对着他们门口用来招揽吸引客人的大型根雕拍个不停,立马甩下手中的抹布就冲了出去。

        “哎哎哎,你,你拍什么拍,谁准你拍了,没看这儿写着东西嘛!真是城里来的土包子,半点儿规矩都不懂了。看着穿得人模人样儿的,怎么连这种基本素质都没有啊?!”

        啪嗒一声,一块写着黑字的白板子被女人从后面拿出来,放到了树根雕前的小架子上。

        白底黑字写着:拍照收费,一张5块。与树合照,一张10块。

        任莲盈一看,心头暗骂一句:还真是偏村小地没有工商局管,坐地起价啊!可是你坐地起价就起吧,居然还跟这儿摆脸摆色的,以为这有多么了不起嘛什么的?!

        其实,任莲盈只是刚才用莲眸看了眼,发现这足有近两米直径粗细的老树根桩子上面,竟然长着灵芝样的异草,哦,她把通过莲花坠做钥匙采到的药草都统称为异草了,这样方便区别。所以,就想靠近看能不能采上一两只回去。谁料才刚靠近,就被这个一看就知纵欲过度的女人给喝住了。

        她迅速收敛起灵气,让眼睛恢复正常后,道,“哦,抱歉,我就拍了两张,诺,这是钱。”

        就从包里掏出10块,递了上去。

        女人哪稀罕这点小毛皮,要知道她陪了楼上那位爷两天,就得了一根小指粗的金链子,随手就扔好几块钱砖让她办事儿,别提有多美了。可这个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小花皮子就跑出来坏她的事儿。她真恨不能立马将她赶走,可又不敢。只能借机拿乔,逞逞地头蛇的威风,出出心头气罢了。

        但女人还是一把抢过了钱,塞进自己胸口里。

        任莲盈愣了下,虽然知道这边民风奔放,可一大早地穿得这么暴露,动作也这么粗俗,实在是不想再多有接触。

        回身时,她还是借机摸了一把那老树根,瞬间就采了一颗异草掩在掌心,收进了怀里。

        “喂喂喂,你摸什么摸?谁让你摸的。你不懂非礼勿摸吗?!给钱,给钱!”

        任莲盈迅速收好异草,回头一笑,“不好意思啊,我就是好奇,想试试手感。而且你上面也没说,不能摸啊?”

        任莲盈一边说着,一边朝后退着,眼角余光也看到了男人们朝她这方向过来了。

        那女人一下子怒目圆瞪,似乎是被噎了一下,“你,你还想赖帐了是不是?你拍了我家的树,还摸了它的根,你敢不负责了。这里上下街坊邻居可都是看得很清楚的,我们家的树根可不是什么普通货,就是闻一口它身上的气儿都能治病的。这气味儿咱们就当免费送给你们这些远到而来的客人了,可是你们也不能太过份,平白占了咱便宜就不给钱的!”

        任莲盈心下恶了一把,这女人还真当自己是出来卖的,口口生生地叫着“钱钱钱”。

        这时候,丁畅先过来听到这一茬儿,打了个哨,道,“这位姐,你莫不是出来卖的,口口生生地死要钱?!”

        “你胡说什么?!”女人一下被刺得声音拔高三度。

        但毫无疑问,四下周围还有不少旅客,也都发出了会心的微笑。

        “要我不胡说,那就麻烦你先把自个儿妆容收拾妥当了再出来招客,否则真会让人误会你这小店儿卖的不是茶水,而是免费观光肉弹表演。”

        刹时,周遭有大笑声响起,包括楼上趁机看便宜的那位米爷。米爷直盯着一颦一笑都风情独具的任莲盈,尤其是那饱满的胸膊,和一双裸在修身牛仔裤里的长腿,身体立马就起了反应。

        他是一眼就瞧出这妞儿一定是大城市出来的,最近他因为犯了事儿一直藏在这边镜小村落里,打野食打得已经没滋味儿了。好不容易来个精致货,怎么着也要想法子偿上一口才是。

        “好你个泼皮无赖,占了老娘便宜还逞口舌了。今天老娘可没便宜你们的!”

        说着,那女人竟然一撩头发,回头提起廊檐下用来接屋檐水的铁皮子小筒,就朝任莲盈和丁畅身上泼去,立马吓得其他围观路人都退避三步。

        哐啷一声响,在清晨的古镇小街上显得尤为刺耳。

        楼上的米爷瞬间眯起了眼,盯着那及时出现的高大男人,男人虽穿着一身极普通不过的旅行装,但那挺得笔直的背脊,浑身散发的气势就不是普通人,多半还是个练家子。心头压抑多年的一股怒火,就蹭蹭蹭地往上窜。

        怎么是他?!

        “老公!”

        任莲盈的一声轻唤,刹时让米爷更是如遭雷击。

        这漂亮小妞儿竟然是他的老婆?他有多久没回帝都了,竟然不知道天带孤煞命的屠家老三又娶了老婆?!这女人是哪家的?回头必须问问。

        米爷终于离开了窗口,回头翻出自己shǒu  jī打起了diàn  huà。

        楼下想要逞威的女人被突然出现的高大男人吓住,对方甩了她一张红头钞,揽着那个漂亮女人就离开了。

        女人脸色阵青阵红,怔怔地看着那一行三人离开的背景时,死死咬着唇。

        刚才那男人按他们这儿的话说,那就是最好看的汉子。瞧那五官,还有壮实的身子,要是能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那真是让她死三回都行了。那个漂亮女人可真是好运啊!

        女人有些落寞地回了店里,看着手里的那张红头钞,变得有些怔怔出神。

        这时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一眼看到米爷打着diàn  huà就要离开的样子,就急了。别人的宝贝她没本事觊觎,可眼前伺候了几天的金主儿要走,可不能那么简就放开手的了。

        “米爷,你要去哪儿啊?我给您做了您爱吃的”

        “滚开,贱货!”

        米爷连看都没看,扬手就将女人挥开,力道又狠又大,没有一点儿怜香惜玉,让女人完全没料到就直直摔倒在地。

        米爷走出店面,立马就有人开车过来接。

        他坐上车后,转头看了眼小茶馆内,道,“把我的项链拿回来。给她一百块!”

        他冷冷地勾起唇,想到刚才屠峥拿钱打这女人脸的样子,就升起无限的恶趣味儿。妈的,他怎么会上这种贱人,要女人至少也得要个像刚才那样的妞儿,又纯又美,妈的!凭什么屠老三的妞儿,个个都比他的美,比他的纯,比他的看着顺眼呢!

        屠峥,这一次,爷就要偿偿你的妞儿到底是啥滋味儿。

        坐上车后,任莲盈不自觉地搓搓突然泛起鸡皮疙瘩的手臂。

        屠峥转头问,“早上寒,你也不多穿点儿。韩笑,给盈盈弄点儿姜水喝。”

        韩笑抿唇一笑,就用早准备好的野外工具熟练地烧水放糖砖,很快就端出一杯姜汁红糖水来递上来,搞得任莲盈不好意思极了。

        “峥哥,你太夸张了啦!我就是打个喷嚏而矣,根本不是感冒。我也是半个医生好不好,只是这边天气暖得早,已经进入花季,我这个只是有点儿小过敏。我已经”

        “听从命令,喝水。”

        “”

        其他人都低声笑起来。

        任莲盈自不好在男人的属下面前太娇情,得给老公留面子呢,只能乖乖喝了水,又喷了喷预防感冒的鼻烟喷雾,才没有继续被某人碎碎念。

        但也不由暗叹,找个年龄太大喜欢把你当孩子照看的爸爸型老公,有时候人格和尊严会受到严重挑战呢?!真心不知是好是坏,总之,任莲盈觉得这个问题还得好好跟男人商量一下才成。

        快天黑时,他们终于到了西南最大、最有名的旅游城,并且订了一家在半山腰的酒店,从酒店的房间阳台上,远远地就可以看到重峦之后的那座高耸入云的雪山。

        屠峥抚抚姑娘的头,说,“胡子和韩笑他们对这里很熟悉,回头他们会帮咱们找个雪山向导,到时候带咱们进山。这几天,你就先在城里玩玩。”

        任莲盈一听这口气,就知道男人要开始做他自己的事情了。

        道,“峥哥,你要去办你的事儿了?”

        屠峥闻言,表情默了一下,轻轻“嗯”了一声。

        其实这一路上,他没有特意瞒着她,她也没有特意过问。经历之前不少事情,两人之间的那种默契已经不需要再多的说明和保证什么的了。

        任莲盈心下微叹,道,“那个,没有我可以帮上忙的吗?”

        屠峥一笑,“有。不过还不到时候,到了时候我不会客气的。”

        任莲盈心头一松,她可不想有那种明明大家在一条船上,可总被他们排除在外的感觉。要知道,之前她可是帮了他们好几次忙,找到失踪的丁畅,找回陈风的遗体,还有流落在外的器官。

        自上次拍卖会之后,屠峥他们又通过特殊渠道找回了陈风的眼睛和肝脏,目前就还剩下陈风的心脏了。但是,却是真正花了不少大价钱,钱都是屠峥和她出的。

        任莲盈和胡子等人私下里分析过,迟昊这人必然会将最重要的最后一件上做手脚,专门诱他们上钩。他们的仇除了钱财,更多还有斗智斗勇上。而最近屠峥获得的消息,便是最后这颗心脏还在迟昊手中,没有像其他六件器官一样被放出来。

        而迟昊并没有完全窝居起来躲避,偶时还会被人发现有出没于大城市。不巧,之前迟昊突然跑到帝都的行踪,还是被人发现了,屠峥通过重金买到了消息,并且经过特殊的追踪方式,一步步查到了西南这边。

        “这里大概是迟昊的老巢,所以我们要特别小心。你也一样,知道吗?”

        任莲盈点点头,心下想到了一茬儿,但暂时决定先不与男人提,想要再寻找些线索。

        与此同时,远在帝都的一队jǐng  chá敲响了酒店的大门。

        大门打开后,门内的顾水华还刚刚醒,有些分不清状况,就被一群冲进来的jǐng  chá吓得尖叫起来。

        “顾水华女士吗?我们是重案组负责陈东东恶意谋杀案件的第三大队,我姓厉。”

        正是那位最不怕事儿的厉警司,他寒着脸通告他们已经掌握了一系列关于“顾”宝荷与陈东撞车案的作案证据,其中有几张zhào  piàn正是几日前孙宝荷私下与陈东东幽会被拍到的zhào  piàn,表示已经确定顾宝荷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要将现在的“孙”宝荷逮捕归案。

        “另外,这里我们还接到一起医院报案,一位vip病房的女士家人控告您的女儿孙宝荷故意在病人输液**中注入高浓度剂量的特殊麻醉剂,导致病人严重休克,差点死亡。病人家属已经在警局立案,将对您女儿的蓄意谋杀行为追诉到底。”

        顾水华看着英俊却宛如阎罗般的男人,用仿佛死神宣判般的声音,一字一句地说出女儿的罪刑时,整个人都傻掉了。仿佛一夜之间,摔进了地狱。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什么时候宝荷她”

        “请问,您女儿现在哪里?”

        “我想知道,是谁控告我女儿?是不是任莲盈?还是屠峥?”

        厉警司眉头微蹙,他向来本是不喜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可眼下这个嫌疑人牵涉的案件他已经查了不少时候,明明一个很简单的案件,竟然让对方屡屡狡诈逃脱,这让他很是不爽,便多说了两句。

        “顾女士,容我提醒你一句,任xiǎo  jiě和屠先生并不是jǐng  chá,查案是我们jǐng  chá的事。如果你不想透露你女儿的情况,我们会以妨碍公务罪起诉人。你好好考虑一下吧!”

        “什么?我我女儿已经是成年人了,又不是宠物,我怎么会知道她在哪里?今天她”

        “还有。”

        随着男人再次扬起的声音,失神的顾水华听到咔嚓一声响,感觉手腕上发凉,低头一看一副银晃晃的shǒu  kào就戴在了自己手上。

        “顾女士,鉴于您之前对女儿孙宝荷监护职责的失职,在陈东东事件上的包庇和恶意谎言,检方也将你立为嫌疑人之一,请跟我们到警局协助调查。抱歉了!”

        说着歉意,可是对方真没有一点儿歉意和温柔,回头朝下属打了个眼神,下属仅拿了一件羊毛大衣出来披在顾水华身上,就架着人下了楼,直接上了警车。车后的铁栏让进出的其他客人看着都眼露惊恐之色。

        “等等,让我打个diàn  huà给我”

        刹时,顾水华脸色一白。孙子誉,算是她的什么人呢?这种时候,怕他躲得比谁都快吧!

        “给我的律师!”

        “抱歉,顾女士,现在恐怕不太方便,等到了警局之后再说。开车!”

        那位姓厉的警司十分果断冷酷地下了令,qì  chē很快开离众人探案的视线。

        而那时候,孙宝荷看着警车呜啦啦地叫着开走,才慢慢从大树边的灌木丛里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脸色也是一片苍白,神色中尽是无助。

        该死的,没想到还是暴光了吗?!

        可她明明遮掩得很好的啊?

        不行,她绝不能被他们抓到,她要去找陈东东,她要报仇,要让那个该死的任莲盈知道欺负她的后果。她绝不要被抓到,绝不!

        很快,陈东东接到了孙宝荷,孙宝荷又气又急地哭倒在他怀里。两人互相宽慰,并同仇敌忾一番后,暂时住在了一起。

        那时候,周冲正和来到帝都准备入学的李思伦一起吃饭,他接到了医院一个要好的实习生同学的diàn  huà,告诉了他孙宝荷被医院辞退了实习生资格的事情,便权当没看到似的,又收起了diàn  huà。

        李思伦看周冲的样子,问,“周冲,那个恕我冒昧地问一句,你现在不会还和孙宝荷在一起吧?”

        周冲道,“学长,那年莲盈被车撞入医院时,有一次我们和校领导一起去看莲盈时,发生了一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什么事?”李思伦微愕。

        周冲抬起的眼底里闪过一抹冷意,“就是刘立波用实验副产品里的高效麻醉剂,毒害莲盈使她短时间休克差点儿心脏麻痹死亡的事?”

        李思伦更加愕然,“你都知道了?”

        周冲点点头,心想,当刘立波伏法之后,他就一直悄悄观察着孙宝荷。果然在最近时,她突然跑到实验室腻呼他,还背着他悄悄做了什么东西拿出去。他悄悄保留了一份私下化验之后,发现竟然有深度的麻醉作用,就起了疑心。

        但他并没有办法抓到孙宝荷作案,最终想了想,就通过实习的同学打探情况,得知任莲盈负责的病人出了事情,也是突然休克时就知道那一定是孙宝荷捣的鬼,于是便将资料和tú  piàn等证据,以匿名的方式直接寄到了jǐng  chá局。

        “真相不可能永远被埋没,那些恶心的人迟早要遭报应!”

        周冲淡淡地说着,神色间早已经脱去了当年稚气,更显成熟稳重了。

        李思伦看着男子的样子,心中微叹,有些成长的代价是会刻骨铭心一辈子的吧!

        这晚,陈东东决定要带着孙宝荷离开,已经准备好了出国的路线。

        可是孙宝荷哭叫着不甘心,一定要置任莲盈于死地,陈东东ài  rén心切,最终只得答应下来想办法。

        很快,孙宝荷就获得消息,知道任莲盈同当年任青芙一样,去西南部的那座雪山寻找白静的解药了。当然,那也是任莲盈根治身体内病毒的最终希望。当即决定要去雪山,趁机灭了任莲盈。

        陈东东听了很是担忧,“宝荷,任莲盈现在身边的保镖不少,当初我也想给她点儿颜色瞧瞧,却发现除了当初的那两兄妹,似乎他们家的人又多安插了一些人在她身边。另外,屠峥那混蛋也在她身边。想下手,恐怕”

        “那又如何。你忘了,西南可是迟三哥的地盘。只要说服三哥帮我的话,我就不信这强龙还能压得过地头蛇了。”

        此时,孙宝荷从未怎么跟迟昊打过交道,并不知道迟昊跟屠峥那边的恩仇,倒是歪打正着了。

        迟昊当时接到这边的消息,听说大房的mèi  mèi要来避祸,便有些好奇这个被孙子誉认回的私生女有什么有趣的事情,结果从下属那里得知这个mèi  mèi胆子忒大,竟然害借用医院的职位谋杀孙子誉的那个病央子老婆,就来兴趣了,当即同意孙宝荷过来避难。

        正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们二房迟家最恨的就是大房,哪有不落井下石的道理。

        然而,迟四婶却不太喜欢儿子这个决定,直说这孙宝荷谋害当家主母,罪加一等。这下被他们收留事后若被老爷子知道了,他们就是大大坏了家族的规矩,被老太爷不喜的话,就不好了。

        迟昊向来有些不喜母亲太看重太爷的权威,一个将死的老头子而矣,虽然不知那老鬼到底吃了什么宝贝至今活了百多岁都不见挂的样子,而且对于家中事务的掌控欲也不小。更喜欢干涉家族中晚辈的发展和行事,就觉得特别烦躁。

        他表面应着知道,私下里却安排去接人。

        如此,孙宝荷顺利地到达了西南,再一次摸到了枪。

        “三哥,你查到任莲盈和屠峥他们到底在哪里了吗?”

        迟昊也玩着枪,一边说,“貌似已经到了最大的旅游城那边,不过我得提醒你,他们身边跟着很多人。目前我还没弄清楚,哪些人是他们的。最近又是旅游高峰期,人员杂,不好辩论。小心别被人包了饺子,到时候把我供出去,老子可不会客气。”

        说着,他微微一眯眼就对着不远处的粑心射了两枪,都在8环以上的位置,枪法亦了得。

        孙宝荷冷哼一声,“她害我像过街老鼠一样,走哪儿都被赶。这次就算赔上我的性命,我也要灭了她。”

        说着,她举起shǒu  qiāng,就连开了几枪,没想到竟然还颇有天份,第一次开枪一个脱粑的都没有,让男人们也不由选了一句。

        “你有这个决心,的确不错。不过我丑话说前面,现在我正马安排将他们一网打尽,你的行动只可能在我们之后,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

        看着迟昊蓦然间阴沉下去的脸色,孙宝荷暗暗咬牙,乖乖应下了。

        “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迟昊觉得自己向来是个好人,很体贴家里的兄弟姐妹的需求,“只要我拿到屠峥这人,任莲盈自然随胸处置。”

        “谢谢三哥!”

        孙宝荷高兴地抱住了迟昊的手臂,一副mèi  mèi向哥哥撒娇的样子,看得一旁的陈东东忍不住大皱眉头,还是忍住了。

        迟昊看了眼手臂上挂着的东西,暗骂了句“婊子”,立即将手抽了出来。

        “别高兴得太早。对方都不是吃醋的,而且可能还有异能。你最好去找到称手的工具,等到那两人分开了再下手。”

        既然屠峥是想来这里找迟昊,那么迟早是会跟任莲盈分开行动的。到时候多的是机会,就看孙宝荷是否能把握机会了。

        不过迟昊很想看看,那个拥有奇怪能力的任家小妞儿怎么对付已经被仇恨充昏头的孙宝荷。

        陈东东在迟昊一走时,就提出了自己的担忧,“宝荷,我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你还是别那么冲动,先观察看看任莲盈的情况,再下手不迟。”

        孙宝荷正在挑选wǔ  qì,测试威力,一边不以为然道,“有什么好观察的,之前有一年多时间我天天待在她身边,知道的还少了吗?那个女人就是个自以为是的家伙,这回我要打她个措手不及!”

        砰砰——

        连续两个刺眼的火光爆闪,刺得陈东东都别开了眼,那强大的威力让他瞬间脸色大变。

        可是回头看那个造成这一切的女子却是满脸得意笑容,眼底疯狂闪动。

        那时候,迟昊接到属下转过来的一个diàn  huà。

        一接后,就笑了起来,“米大少,好久不见了。这会儿不是该在温柔乡里快活,怎么有空给我打diàn  huà啊?什么?一个女人而矣,你要喜欢,我随时派人送你府上便是。呵呵!”

        那头米爷立即拒绝掉,“不行,这妞儿我要好好收拾,不能打药。”

        “哟,米爷这不会真是红鸾心动,动了真心了吧?”迟昊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试探。

        米爷声音就认真了几分,“不是,这妞儿是屠家老三的婆娘。我跟屠家老三有旧愁,今儿没想到正碰上了,反正天高皇帝远,不玩白不玩。我就要趁机灭灭他的危风,让他看看,当年他们在帝都怎么修理我和我家人,现在我就怎么修理他老婆。妈的,一想到那小蹄子,我就”

        男人们刹时笑着,满嘴里吐出的都是不堪入耳的话语和见不得天日的龌龊心思。

        迟昊和米爷可谓是臭味相投的一对狐朋狗友,几句话下来,迟昊就知道,原来米爷会被赶出帝都在老家厮混这么多年,都是因为屠峥当年给修理的结果。

        因此,迟昊更是大力为米爷报不平起来,两人说到最后,迟昊一下拍板道,“米爷,这屠家老三真特么的不上道,要是你不嫌兄弟多事儿,这个忙兄弟我可是帮定了。你等着,我马上调两百个兄弟过来,帮你把那任家小妞儿绑了,随便你玩儿。屠峥这边,哥帮你收拾妥当了,保管咱们苗家九九八十一毒物教他叫咱们爷爷。”

        “你真要帮我?”米爷没想到迟昊这么给力,“什么条件?”常在这条道上走,哪会不懂规矩。正所谓无利不起早,米爷也还没被精虫上脑忘了规矩。

        “米爷,我也不瞒您,要带这么人我刀枪进来,总归需要些门路的,不然光是路检那一关咱们肯定过不了。”

        路检,那就是交管系统了。这方面,他们米家虽然早离开了帝都那个政军权中心,可在自家老窝西南这边的权威还是足足的,交通方面的问题根本不是问题。

        米爷立即应承下来,回头打diàn  huà去跟老爸和老爸的帖身mì  shū求情帮忙,三下五去二,一番安排就此完成了七七八八。

        住进酒店半天,任莲盈又在酒店的后山庭院里,寻着了几株净世药典里的异草,直想挖回家收藏。

        可惜这是酒店,园子里都有人家的园丁,她在这儿胡来教人看到了就麻烦了呀!于是就托了丁畅帮忙放哨儿,自己拿着小铲子去暗渡陈仓,两个配合得颇为默契,很快就满载而归。

        当他们离开没一会儿时,那庭院里就传出园丁的吆喝声,“谁那么缺德呀,把人家刚平整好的草地挖成这样儿,太缺德了!这是谁家的孩子啊?这都是怎么教育的啊?”

        恰巧,屠峥从外面回来,就听到这茬儿。

        回到屋子里,正好看到丁畅和任莲盈在摆弄几珠花草,弄得满地是泥,就知道那是谁干的好事儿了。

        他轻轻一咳,丁畅就借口“嫂子,我还有事儿先走啦”,任莲盈正兴奋地拿着自己的shǒu  jī对号搜索刚得到的异草的身份,没注意那么多。

        直到感觉头顶一黯,就被人从地上攥了起来,看到从入酒店后就说有事儿要离开一会儿的男人,别了别小嘴儿,“回来啦!”

        顺手就把爪子上的泥弄人家身上一抹。

        屠峥好笑地拉着姑娘进了卫生间去洗手,一边说,“事情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天,我们就去雪山。”

        任莲盈惊奇,“那么快?你们找到迟昊家的老巢了?那个七大配方的仙人遥若干都被捣毁了?迟昊也抓到了?对了,我刚才想起一件事儿,就是那个第七种配方的由来,可能是人在情绪激动的情况下以自己的身体合成后被人从体内提炼出来的。而他们的提炼方法我想到有一种,就是把人的器官直接挖出来恶,好可怕,那太可怕了,我想他们应该有一个秘密基地,也许会网络一些外科手术的医生吧?”

        屠峥听着这些,心头即感动又担忧。感动是姑娘从来没在他面前问东问西,知道很多事情他是不可能告诉他,否则那就是违反职责,而这一次行动其实是他自己的决定,不受上级机关部门的管束,一切责任义务和过错都得由他一力承担了,她都没有追问他或阻止他,都是对他的信任;担忧的是,接下来要执行的行动,可能会将她置于极端危险的境地,他于心不忍,可箭已在弦上,不得不发。

        “盈盈,谢谢你!”

        他只能将她紧紧一抱,下定决心就算自己死也绝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哎,”任莲盈被男人抱得有些喘,转着脑袋抬头看着人,急问,“喂,别说这些有的没的呀!快说,你到底进行到哪一步了?需要我什么支援?最近我又学会几个新技能了。还有啊,我找到一些异草,有的可以置人于神不知鬼不觉中昏迷的效果,要是你要的话我可以立马提炼一些,给你们用。还有”

        “嘘”

        “盈盈,已经够了。”

        他突然俯下身又将她抱了起来,放在洗手台上,她勉强比他才高了一点点,微微低首看着他仰起的俊容,心没由来地砰砰直跳。

        “那个”她红了脸,“现在天还没黑呢!”

        他轻笑着,轻啄着她的唇,“宝贝,把睛眼闭上。”

        闭上的一瞬间,他整个人儿重重地压了上来,像要把她吞进肚子里,灼热的气息吞吐在唇舌之间,火辣辣的使人一阵眩晕,便不能自矣。

        “这不就天黑了!”

        “啊,你”

        她只来得及低嗔一声,就被他彻底吃进了肚子里。

        这一刻,没有什么更重要了。

        这一番缠绵后,夜色已浓。

        酒店举办了一场篝火晚会,有歌舞表演,鸟兽杂技,当地名菜,更不乏当地名流商贾游走其中,规格还真不低。

        任莲盈换了一袭早准备好的半正式的礼服出来,可是抚抚脖子上的那些吻痕,就直瞪廊下站着的那个男人。

        屠峥好笑地揽过女子,低声哄着,两人有说有笑地下楼去了宴会大厅。

        当他们一进场后,立即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尤其是已经在现场等得有些无聊至极想要使坏的米爷。

        “爷,来了来了,就是那个穿黑色礼服的妞儿吧?啧,米爷,这回您的眼光可真不是盖的,还真是大城市来的,一看那范儿真是”

        “去你的,你懂个屁!给老子准备好!”

        米爷正了正衣领结,就朝任莲盈的方向过去了。

        那时候,屠峥右耳的耳麦里立即传出了丁畅的声音,“队长,有个阿三往嫂子面前凑,看样子不简单呢!我正在查这人的身份,貌似祖籍还是帝都来的”

        屠峥正给任莲盈端饮料,回头瞥了一下等在那片用蝴蝶花拼成了漂亮花艺前,估计又瞧见什么稀奇东西了,正借着之前在酒店的商场里新买的一双美瞳做掩饰,又想破坏人家园丁的辛勤劳动果食呢,根本没注意有男人正朝她不怀好意地靠近。

        任莲盈开始是以为自己见到被错误移植过来的“月光草”了,还以为自己人品太好,居然得来全不费功夫呢,谁知道再仔细一打量,孤僻是她认错了。不过看样子,她又开始怀疑,便研究了起来。

        恰时,米爷看着美人半弯着身子,微蹶着屁股,对着一片花艺发呆的样子,心情激动得全身都跟差火似的,直接反应到了下半身。

        走过来时,竟然还有一两个西南上层小圈子里的人认出了他来,还跟他打招呼,他也没心情应对,只想着立即将那柔弱无骨的小美人抱时怀里,狠狠地爱上一番。

        还有五米了,他揣在裤兜里的手拿了出来,使得这裤子上的动静一下子全显了形儿,但因为庭院中灯火明暗不定,鲜有人发现他的异状,他自己看到时,目光就像喷出火般,直直朝三步前的女子喷了上去。

        “嗷嗷嗷,嗷嗷嗷,嗷嗷嗷”

        哪知道手就差那么一厘米的距离,突然一声奇怪的吠叫声滚过来,一头撞在米爷的裤管子上,咬着他的裤管子就不松口。

        “我去,这,这谁家的狗崽子?妈的,酒店搞什么鬼,放这牲畜出来?人哪,都死哪儿去了!”

        “别动,那是我的狗。”

        任莲盈回头一看,心叫怪了,小卷毛不是留在碧城,让李叔帮忙照看的吗?怎么会跑来这里的?!

        她忙去抱小卷毛,没想小卷毛咬着米爷的裤管子不松,力气还特别大,而且它最近牙牙长齐了一对四颗,在米爷想要抬脚踢来时,撕啦一声,竟然将人家裤子咬破了,并且在嗷叫声中硬生生地将人家裤腰也攥下来大半露,露出里面米爷今天特别换的大红色内裤。

        一下子,场面变得尴尬又丢脸。

        米爷整个儿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有些傻眼儿,“哎哎,你个小畜牲还攥,妈的,我的裤子,放嘴!女人,你还不快把你的狗给我拉开啊!”

        嘶啦——

        裤子更破了,可好死不死的边角上卡到了某人的兴奋处,支楞楞地撑在那里,周人看得真怪笑,窃窃私语声不少。

        任莲盈见状,直觉有哪里不对劲儿,就没有再去攥小卷毛儿了。

        恰时,屠峥也走了过来,低低地吼一声,小卷毛像是接收到了什么xìn  hào一般,立即松开嘴,就跑回到了任莲盈身边,甩着小尾巴一副邀功似的模样,张开的小嘴里,露出两颗刚长出不久的白白的小牙牙,那模样说有多萌就有多萌,根本让人舍不得苛责。

        “米家的,好久不见,没想到在这里碰上,倒是缘、粪啊!”

        屠峥上前一把攥住了米爷正在提裤子的手,力道之大,刹时疼得米爷脸色刷了下去,瞪着迎上来的那张笑脸,恨不能掏出枪将之毙了。他一扭头朝旁边看了下,他之前吩咐下属想办法拖住这男人的,怎么下属的影儿都不见了。

        他这个动作,让屠峥目光一闪,凑近了低声一句,“你不会是在找你刚才跟你一起的下人吧?诺,我帮你找找看,嘿,在那儿呢!”

        米爷只觉得自己身不由己地被男人大力转了一个60度,就看到自己的两个最得力的打手,一个正被人踢进后面的池子里,哇哇大叫起来,另一个则被个身形高大看不太清脸的胡子男拘着,一点点跪到地上。

        此时歌舞聚起,魔术变起了老虎跳火圈儿,众人的目光一下全被吸引开了,根本没人注意人群里的这些小动作。

        “屠,屠峥,你给我,放手,你想干什么?我我的手要断了,回头你还想背着你家的家法到我家来请罪吗?”

        屠峥冷哼一声,“笑话!你想调戏我老婆,还要我向你请罪,这你是不是这些年在这小山旮旯脑子都活回去了,连正常的礼义廉耻都忘了。那我只有代替你父母,帮你回忆回忆咱们在帝都小学里一起学习的那些思想品德课的知识内容了?!”

        “啊啊啊我,我错了,我不该我又不知道她是你老婆。你什么时候结婚的?之前不是说你克死一老婆,啊啊啊啊”

        眼下这一幕实在是不堪极了,任莲盈转开了眼儿,跟着韩笑去看表演,吃东西了。

        随即,就听韩笑说起这人的来历。

        “刚才丁畅查到,这人家里曾是帝都交通厅的人,后来因为犯了事儿被逐出了帝都的圈子。西南这片儿貌似是他们米家的势力范围,好像跟当地的一些势力关系都不错。这个人称米爷的家伙平日追鹰逗狗,整个儿就是一纨绔,好色,好赌,总之什么不入流的就做什么,简直就是个人渣。”

        “呃笑笑姐,他是不是曾经得罪过你啊?!”

        韩笑没有答腔,倒是丁畅溜了过来,爆了个料,“貌似,这颗不长眼的米以前跟咱们老大有过过节。”

        “呀!”任莲盈突然叫起来,道,“我好像想起什么。”

        之前,她似乎是听外婆还袁家奶奶提过,当年屠峥带她西行前,跟米家结下了梁子,貌似是差点害米家绝后,那个米家不会刚好就是这个米家吧?!

        看来,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啊!

        刚才那个人的样子,似乎是早就认出屠峥了,才想对自己下手吗?!她回头瞄了一眼,米家小子已经被屠峥反拧着手压坐在一边的木头栅栏上,低头不知在说什么。但看着米家纨绔那样子,八成不是什么好坏就是了。

        只不过,从那人眼中透过来的眼色,还是让她觉得很不舒服。

        如此想着,本来在怀里安静下来的小卷毛又嗷叫了一声儿。

        “嘘,小卷毛,你老实跟我说,你是怎么偷跑跟来我们这里的?”

        “哦呜”小卷毛立马一垂脑袋,就往她怀里蹭,明显一副想要借着撒娇蒙混过关的样子,弄得任莲盈笑也不是气也不是,最后只有找了杯牛奶逼迫明明只喜欢喝纯正高级羊奶的小家伙喝下,当成“惩罚”,看得旁人很是一阵儿无语中。

        篝火晚会顺利结束了。

        米爷可谓是出师未捷身先死,几乎是光着屁股被人扔到酒店下山的山道上,由于还是三四月的天,这山里入了夜气温只有几度,冻得人嗷嗷直叫往山下奔去。好在半路上,遇到一直埋伏的人接应,才让他没有真的果奔回城。

        “妈的,你们怎么不早点儿出来,存心看老子出洋相嘛!”

        米爷气得扬手就想打人出气儿,可车上的人都并不是他的人,可不买他的帐,负责领队的人直接扔了只shǒu  jī给他,说三少有话。

        接过diàn  huà,米爷不管不顾就发了顿脾气,周人投来的眼神儿都是“这小子真是活腻味了,快要去阎王殿报到的节奏”啊!

        迟昊等人叫完了,才道,“米爷,之前我提醒过你,在他们两人没分开时,你最好不要出手。不过现在托你的福,我们也摸清了他们一些底线”

        米爷可不管那么多,爷他当下丢脸丢大了啊,那晚会上还有几个跟他们家熟的,回头要是在老爷子面前告他的状,他就得被拘在家里好长时间没法出来逍遥了,那可怎么行。

        “我不管你们要搞什么,我只想要那个女人,狠狠折磨她,蹂躏她。凭屠家男人一根筋的痴情种天性,这就是对他最大的惩罚。你赶紧想办法,把那女人给我弄过来!”

        米爷大吼大叫着,根本不管对面那人是父亲曾经再三警告过,不要多接触的危险份子。

        迟昊再一次将shǒu  jī拿开,倒没生气,而是耐着性子又道,“米爷,明天他们貌似就要去雪山了,雪山那边还还在封山中,到时候咱们有的是机会。”

        “真的?啧,他们去雪山干嘛?算了算了,我不管这些,我只要那个妞儿。妈的,今晚把老子的火挑起来还没地儿泄呢!喂,你们几个,帮我找个干净点儿的妞儿,送我屋里来。就这样,迟昊,咱可说好了,我给你们开道,你们帮我把那小妞儿对了,那小妞儿叫什么来着?”

        一个下属好心地提醒了一句,米爷听到名字,愣了一下,觉得有些耳熟的感觉,但也没深想,就不客气地向迟昊下命令。

        “啧,莲盈。这名字还不错,莲啧,之前我的确闻到一股莲香啊,这要真能抱在怀里干一炮,不知道会是啥滋味儿。屠老三这回找的妞儿,可比当年顾家那个看起来正点多了,至少,那胸围就不只二两。”

        米爷这般安慰着自己想,一手在身上胡乱摸着。周人见状,忙将眼睛调开了。

        那时候,没人注意在他们的qì  chē上,有一只小老鼠正窝在车厢后,从半破旧的椅背洞里朝一车人张望着。

        那时候,屠峥带着任莲盈回了屋,将室内的安全设施都全面启动,确定了一切运转正常后,才进了卧室。

        任莲盈已经昏昏欲睡了,看到人进来,又朝边挪了一点儿。

        屠峥掀开补子躺进去,就将小女人揽进了怀里。他轻轻抚着她的背,不一会儿就听到她的均匀的呼吸声,突然想起什么,心道:丫头,你可别背着我偷偷出窍去搞什么鬼啊!

        殊不知,待男人睡着之后,任莲盈的灵体就飘了出去,寻找那只帮忙跟踪米爷的老鼠,很快就在一条后巷寻到了。接着就发现了米爷正在一家客栈里,跟一个女人打得火热,发泄之前受的怒火。

        我去!还真是恶心死了这男人。

        左右晃了两圈儿,也没挖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便准备要离开。

        那时候,就看到客栈里有三个形迹可疑的人走了出来,这时候正是午夜三点,人最熟睡的时候,这三个人的样子看起来明显不对劲。随即,那只小老鼠就报告说那三人貌似是要去办什么事坏事儿。可惜小老鼠表达能力有限,只能到这儿了。

        任莲盈想想,还是跟上去看了看,就见三人七弯八拐地转了几个小巷子,到了一间特别偏僻,还十分简陋陈旧的小院子里,院子一看就感觉是许久没人住的似的,环境十分逼仄。

        一进去,任莲盈就感觉到里面并非像外表那么安静生僻,随着三个男人在地上打开了一个通道,往下走了两层,一层像是寻常家里的地窖,放着些米面油食等等,再下一层,竟然有一间黑呼呼十分低矮稍微高点的人都要弓着腰的小石屋里,竟然关着一些男男女女。

        那些人都被绑上了手脚,东倒西歪着,都比较年轻,模样十分狼狈,但看他们的装扮似乎都不是本地人的样子,还有穿着名牌运动服的学校模样的人。看到来的三个男人,都显露出惶恐之色。

        “妈的,挑两个妞儿来玩玩。刚才给那孙子守门,听得老子浑身都要冒火了。”

        “大根儿,别胡来。这些人是咱们好不容易聚齐的,不要节外生枝。等把人送到安全的地方,到那儿,呵呵,天高皇帝远,你想怎么玩还不随你。”

        “好咧,爷就忍忍。妈的,都是城里来的嫩皮子”

        三人一边说着,一边将流质的食品塞那些人嘴里,有些人不吃硬吐出来,还咒骂三人,就会被拳打脚踢或扇巴掌,其中有几个女孩被那叫大根儿的吃豆腐,吓得哭了起来,甚至还有想奋起反抗的,都被三人轻易压了下去。

        任莲盈看得出来,这些人估计被关在这里有几天了,没吃什么东西,不过由这些人用流质食品喂着暂时吊着一口气,但力气已经没有多少,要逃走都很难,那块大石板她刚才看到是由机器提起来的,足足有米厘米厚重。

        她略想了想,这些人抓这些疑似游客和外地来的年轻人,想干什么?走私人口?还是贩卖人口?可是他们又说送到安全的地方就可以随便他们为所欲为,那所谓“安全的地方”又是哪里呢?

        如此想着,这方三人已经喂食完毕,其中还发生了一幕十分不堪的画面,一个之前挣扎特别厉害的女孩被那个叫大根儿的攥到角落里侮辱了一番,虽然没有动真格儿的,可是女孩的头脸被打得红肿发紫,完全没了声音,估计喉咙已经肿了,整个人儿都奄奄地倒回了人堆里,被其他人急忙接住了。

        那大根儿提起裤头,狠狠地朝众人啐了一口,冒了一句,“哼,一群牲口。”

        说完就跟着另两同伴离开了。

        厚重的石板落下来,整个屋子又陷入极端的黑暗中,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

        任莲盈心头难受,可她现在是灵体,能做的十分有限。最后她想了办法,将上一层蓄的干净水顺着那大石头的石缝儿渗入了地下,借此将自己的莲花灵气借着水蒸发出来,盈满了整个房间,去除掉了那种因为不通风而造成的糟糕空气后,那些人闻嗅了之后都发出奇怪的惊叹,纷纷表示感觉没有之前那么难受,觉得似乎香味儿让他们轻松舒服了一些。不一会儿,那个被蹂躏的女孩终于回了神儿,大哭出声,终于将情绪宣泄出来。

        如此,任莲盈也没法再做什么,急忙出去将整个小院儿的所在和路迳又仔细记了一遍,就溜回了酒店。

        屠峥被摇醒时,就知道自己是被老婆暗坑了一把,脸色很是不好。

        任莲盈比手划脚,兼带床头上立着一只灰溜溜的小老鼠也跟着比手划脚,一人一鼠竟然还偶时同个步什么的,看得屠峥直抚额头。

        “盈盈,够了!”

        “老公,咱们快想办法救那些学生吧?我看他们的情况很不好,要是再不救他们出来,恐怕有些人都会崩溃了。看到他们,让我想到”

        屠峥握住女子的手微微一紧,肃色道,“你答应过我不擅自行动的,又背着我跑出去,还故意把我迷昏。莲盈,你这样让我很失望。”

        说着,他就起身进了卫生间。

        任莲盈一愣,就翘起了嘴儿,一头扎回被子里,可是心里还是担忧着那些学生样的人,根本睡不下。

        等了好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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