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八十七、临行之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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晗君醒来时,头疼欲裂。

        若水为她梳洗时,见她眼睛有些肿,知是宿醉之故,奇怪道:“公主昨夜去了哪里?大王将你抱回来时,可把婢子下了一跳,竟不知你们何时出去的。”

        晗君晃了晃脑袋,努力想着昨夜的事儿,大约也只能回忆到她缠着窦慎要酒喝的场景。他竟也纵着她,找寻了半天也不见有酒家开门,于是带她回府,却去了他的书房。

        居然有人在书房藏酒!而且还是在地下专门挖了个地窖藏酒!

        “书最怕火,你还藏这么多酒在下面……”晗君倒吸了口气,觉得这个做法简直莫名其妙。窦慎却只看着她笑:“常年在军中,染上些坏毛病,有时候一有心事就想饮一些。可是阿罗好像并不喜欢我饮酒,怎么办,又不能违逆夫人,只好藏着喝了。”

        晗君想反驳,但又依稀记得自己的确说过不喜酒气的话,那今日说要饮酒,却是理亏的。想了想,硬着头皮没接话,只是坐了下来,看着他拿出一对酒盏,递到了面前,说:“我不知你的酒量如何?不过先说好,凉州的酒可不比长安,很烈的,你千万少饮些!”

        后来……后来她好像就饮了一盏,然后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她没有告诉窦慎,因为习惯了谨小慎微,她在长乐宫时从未饮过酒,更不用说饮醉这件事。其实饮酒大醉是一种福气,因为心里有可信任的人,将自己的悲喜都毫无保留的交给对方。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有这样的福气,但是此生能有片刻任性,也难得。

        “我可有胡言乱语?”晗君问道。

        若水摇头,回道:“那倒是没有,大王将公主一路抱回,还亲自为你换衣,完全不假手于我们这些奴婢,很是贴心周到呢。”

        晗君面热,嗔道:“这也是可以胡说的么。”

        这时,善柔却想起了什么,上前递了张帛书,附耳道:“昨日金娘子派人送过来的,本想晚些时候交给公主,可谁知大王一直在,一直没寻到机会。”

        晗君再无心思笑谑,皱眉拿过了帛书。四下看了一眼,秋词带着几个小女婢守在外面,其余的皆被打发出去做了别的活计。于是便放心展开,金氏为人谨慎,上面只写了些寻常的问候之语,大意就是邀请晗君前去看看织机。可是晗君于她有过约定,自有暗语。

        “阿萱已知我的意思,定会倾力一试。”她只是淡淡说了一句,没有多言。若水不明就里,善柔垂了眸子,不言不语。

        这时秋词走了进来,轻声道:“公主,阿南翁主求见。”

        窦慎已奏请朝廷封阿南为翁主,已表彰她和亲匈奴之功,可是一个十五岁的女孩子,要这些虚名又有何用。此生孤身入朔漠,家乡千里无人依靠,比她还要可怜。

        晗君与她相处不多,一算日子,想起了她明日就会出嫁离开,今日来定是为辞行。于是忙整理好仪容请她进来。

        今日倒是热闹,阿南来时还带着窦慎的几位妾氏,其中就有多日不曾前来的阿羽。

        见礼后落了座,阿南生得腼腆,只说明来意后便一直垂着头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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