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新学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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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底下同学一个个都往桌兜里翻，她似笑非笑：“看来很多同学的试卷还是一如既往离家出走了啊！放假前不是让你们好好留着，这学期要讲的吗？”
不知哪个分班来的“新同学”喊了一句：“徐老师，我们之前英语老师都不讲的，这么久的试卷都忘得差不多了。”
教室是哗啦啦翻书的声音，徐晓琳没有直接理会那位同学的发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了，这节课学习新的单元吧，下次记得带来，没有的和同桌用一份，这份试卷上的题非常值得重视，所以还是有必要讲。”
“好。”底下同学异口同声地回答。
姜然听着英语老师的讲课声，感到迷迷糊糊，越听越想睡觉，她艰难地用手撑着脑袋，强迫自己认真听课，但脑袋不受控制似的，下一秒就要趴到桌子上了。
可能是因为昨晚没睡好的原因，姜然今天上课的时候整天都觉得很困，最后她实在撑不住了，索性一头倒在桌子上睡去了。
第二天天气阴沉沉的，甚至有些冷。中午的时候，姜然站在走廊上看着操场上那个打篮球的人的身影发呆。
一阵冷风吹来的时候，姜然冷得打了个激灵，还是初秋时节，好像刚来报道那会儿也是这个季节，她忽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一年了，来到b市也一年多了，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打篮球，她还是会偶尔站在走廊上看向操场上那个投篮的身影，这一切好像不知不觉成了习惯，没有像当初那样因为热烈的喜欢，才会忍不住看向他，好像那份喜欢慢慢归于平静，埋在心里，不再如最开始那样真实清晰。
喜欢会消失得这么快吗？这样的话，那一年的喜欢又有什么意义呢？什么都没有改变，却让一个人在内心里挣扎无数次。
姜然想，或许是因为宋远扬离她太远了，所以即便因他而感到的失落也可以很快褪去，也从来没有很难过。
喜欢来得这么轻而易举，又消失得如此痛快，她想，如果有一天她不再喜欢唯一喜欢的东西了，她不再喜欢画画了，那她还能喜欢什么去找到内心的平静。如果哪一天，她不再喜欢任何人或物了，她要怎么办。如果有那一天，她真的会把所有事当做任务去完成吗？
现在看来，好像喜欢又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或许季星辰说得对，有些事情，如果去做了，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或许她真的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或许是她曾经做了太多自己讨厌的事，现在就连普普通通的小事，她也觉得喜欢不起来，甚至不想浪费一分钟去思考它。
她曾经也是一个无知无畏的人，面对喜欢的，她会去争取，不喜欢的，便不会强迫自己去做。
曾经那个受了委屈就要反击回去的人，曾经面对莫须有的斥骂也要大声吼回去的人，曾经那个年少对待事情如此冲动、管不住自己的情绪、受了委屈二话不说都要怼回去的人，如今面对同样的斥骂和委屈，竟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连解释的话都懒得说，甚至面对姜天阳的父母一如既往的、讨厌的态度，姜然甚至觉得无所谓。
说来很好笑，她不反抗只是因为累了，她讨厌那种争论了也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像那次姜天阳和妈妈不信任她，坚定地认为是她把小孩子的东西藏了起来一样，她竭力解释了，可她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大人们都不相信。
可能姜天阳和妈妈不是故意不相信她，不是故意要怪罪她，只是因为他们那么相信告状的人，又把这样的事当做小孩们因顽皮而造成的错误，所以从告状的人告状的那一刻，他们便不自觉地站在了告状者那一边。
但是对于姜天阳父母来说，他们的所有怪罪和责骂都是发自内心的故意为之，因为不喜欢，所以总是要为难，这对他们来说便是“人之常情”。
索性这些不喜欢都是明面的表达，比起这样的讨厌，可能姜然更厌恶隐藏在冷暴力中的讨厌，起码姜天阳父母对她明目张胆的讨厌，她也可以对他们明目张胆的讨厌。
“姜然你在这儿呀，在看什么？”李新锐从教室出来，鬼鬼祟祟走到姜然后面，佯装吓人，轻轻拍了一下姜然的肩。
“看他们打篮球呢！”姜然说。
“谁？”李新锐顺着姜然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宋远扬和项景他们在操场上和其他班的人打篮球，便调侃道：“哦~宋远扬？还是项景？”
“们。”姜然嫌弃地看了李新锐一眼说。
“好吧好吧！”李新锐抽回视线，拉着姜然下楼，“走走走，去吃饭了，咱们去吃门口那家咖喱饭怎么样？”
“嗯。”姜然任由她拉着自己下了楼。
李新锐今天倒是果断，难得没有纠结，直说去吃门口那家的咖喱饭，换做平时，她得拉着姜然思考纠结半天到底吃什么。
看着底下同学一个个都往桌兜里翻，她似笑非笑：“看来很多同学的试卷还是一如既往离家出走了啊！放假前不是让你们好好留着，这学期要讲的吗？”
不知哪个分班来的“新同学”喊了一句：“徐老师，我们之前英语老师都不讲的，这么久的试卷都忘得差不多了。”
教室是哗啦啦翻书的声音，徐晓琳没有直接理会那位同学的发言，无奈地摇了摇头：“好了，这节课学习新的单元吧，下次记得带来，没有的和同桌用一份，这份试卷上的题非常值得重视，所以还是有必要讲。”
“好。”底下同学异口同声地回答。
姜然听着英语老师的讲课声，感到迷迷糊糊，越听越想睡觉，她艰难地用手撑着脑袋，强迫自己认真听课，但脑袋不受控制似的，下一秒就要趴到桌子上了。
可能是因为昨晚没睡好的原因，姜然今天上课的时候整天都觉得很困，最后她实在撑不住了，索性一头倒在桌子上睡去了。
第二天天气阴沉沉的，甚至有些冷。中午的时候，姜然站在走廊上看着操场上那个打篮球的人的身影发呆。
一阵冷风吹来的时候，姜然冷得打了个激灵，还是初秋时节，好像刚来报道那会儿也是这个季节，她忽然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不知不觉已经一年了，来到b市也一年多了，好像什么都没变，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喜欢打篮球，她还是会偶尔站在走廊上看向操场上那个投篮的身影，这一切好像不知不觉成了习惯，没有像当初那样因为热烈的喜欢，才会忍不住看向他，好像那份喜欢慢慢归于平静，埋在心里，不再如最开始那样真实清晰。
喜欢会消失得这么快吗？这样的话，那一年的喜欢又有什么意义呢？什么都没有改变，却让一个人在内心里挣扎无数次。
姜然想，或许是因为宋远扬离她太远了，所以即便因他而感到的失落也可以很快褪去，也从来没有很难过。
喜欢来得这么轻而易举，又消失得如此痛快，她想，如果有一天她不再喜欢唯一喜欢的东西了，她不再喜欢画画了，那她还能喜欢什么去找到内心的平静。如果哪一天，她不再喜欢任何人或物了，她要怎么办。如果有那一天，她真的会把所有事当做任务去完成吗？
现在看来，好像喜欢又不是那么轻而易举的事。或许季星辰说得对，有些事情，如果去做了，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或许她真的把事情想得太复杂了，或许是她曾经做了太多自己讨厌的事，现在就连普普通通的小事，她也觉得喜欢不起来，甚至不想浪费一分钟去思考它。
她曾经也是一个无知无畏的人，面对喜欢的，她会去争取，不喜欢的，便不会强迫自己去做。
曾经那个受了委屈就要反击回去的人，曾经面对莫须有的斥骂也要大声吼回去的人，曾经那个年少对待事情如此冲动、管不住自己的情绪、受了委屈二话不说都要怼回去的人，如今面对同样的斥骂和委屈，竟是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连解释的话都懒得说，甚至面对姜天阳的父母一如既往的、讨厌的态度，姜然甚至觉得无所谓。
说来很好笑，她不反抗只是因为累了，她讨厌那种争论了也无能为力的感觉。就像那次姜天阳和妈妈不信任她，坚定地认为是她把小孩子的东西藏了起来一样，她竭力解释了，可她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大人们都不相信。
可能姜天阳和妈妈不是故意不相信她，不是故意要怪罪她，只是因为他们那么相信告状的人，又把这样的事当做小孩们因顽皮而造成的错误，所以从告状的人告状的那一刻，他们便不自觉地站在了告状者那一边。
但是对于姜天阳父母来说，他们的所有怪罪和责骂都是发自内心的故意为之，因为不喜欢，所以总是要为难，这对他们来说便是“人之常情”。
索性这些不喜欢都是明面的表达，比起这样的讨厌，可能姜然更厌恶隐藏在冷暴力中的讨厌，起码姜天阳父母对她明目张胆的讨厌，她也可以对他们明目张胆的讨厌。
“姜然你在这儿呀，在看什么？”李新锐从教室出来，鬼鬼祟祟走到姜然后面，佯装吓人，轻轻拍了一下姜然的肩。
“看他们打篮球呢！”姜然说。
“谁？”李新锐顺着姜然的视线看过去，正好看到宋远扬和项景他们在操场上和其他班的人打篮球，便调侃道：“哦~宋远扬？还是项景？”
“们。”姜然嫌弃地看了李新锐一眼说。
“好吧好吧！”李新锐抽回视线，拉着姜然下楼，“走走走，去吃饭了，咱们去吃门口那家咖喱饭怎么样？”
“嗯。”姜然任由她拉着自己下了楼。
李新锐今天倒是果断，难得没有纠结，直说去吃门口那家的咖喱饭，换做平时，她得拉着姜然思考纠结半天到底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