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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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两个人都有意的引导下,接下来的谈话轻松而畅快,记者知道了兰斯洛德夫人学徒时期最为印象深刻的趣事,以及那些志同道合的伙伴,毫不意外,只要是度过黑暗时期的魔法师,就能活得够久,她举出硕果仅存的朋友——官方魔法协会的成员——现任的协会副会长,哈伯特。

        因着气氛和谐,他们还暂定选取了一些兰斯洛德夫人曾经游历过的地点,以及那几场参与过的战役……而那些都是对她而言,也许都能算得上珍贵的回忆,亦或是积极意义上改变理念、命运的往事。

        壁炉案桌上的座钟发出清脆的响声,记者如梦初醒,郑重地站起朝兰斯洛德夫人微微躬身,和她友好地告别,直到目送夫人和管家离开此间,才如被抽干了骨头般跌回椅子上,悠长而疲倦地吁口气,他掀开衣领,毫不意外底下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湿。

        摄影师向这边竖了一个拇指,等到手底下的仪器都被妥当地收起来,他走过来,摸着兰斯洛德夫人曾经倚靠过的扶手,带着一股醋意的语气小声说:“我不敢奢求佛西法修,竟然还会放过采访兰斯洛德的绝好机会——”

        他们一路走到自己的房间,客房服务后的卧室焕然一新,整洁铺平的床铺,新换的地毯,圆桌上新增的茶点饮品,而屋内的空气清新无比,敞开窗户的风透过阳光,带来屋外淡淡的蔷薇幽香和湿润的草屑味。

        桌上的便签上写着已经服务过的内容,记者拿起来,连没用过的浴室都重新刷洗了一遍。

        “那是因为我们都没想到,兰斯洛德夫人会在首都庆典节日接受采访,而那里必须要您来主持才不会发生灾难性的事情,”记者平静地叙述事实,不着痕迹拍着顶头上司的马屁,“虽然我很好奇您为什么要冒充我的摄影师,因此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有您实在是太好了,这么对您来说也许太过大材小用,但我完全不用顾及录像带被毛手毛脚的外人浪费,甚至还能随时请教您关于采访的相关事宜,而您——”

        “这样才能客观地评价,并可随时随地指正我工作中的错误和纰漏,只有您在,此次采访才能圆满结束。”

        摄像师哼哼两声,举起水晶瓶给自己斟酒:“继续,我真的非常喜欢你那张巧嘴。”

        “他们都称我为幸运的米索康,但我想此刻,”记者顺从地接过酒瓶,给摄影师倒上第二杯酒,流动的酒液如破碎的宝石,在杯子上相互跌撞融合,“这个取笑意味的称呼才能真正有意义。”

        摄影师一口饮下烈酒,熏红着脸,摆动着瘦长的胳膊肘,说:“会说话才算有本事,多遗憾我现在才发现你这个人才,那么,米索康,你又想得到我的什么指导呢。”

        “我很后悔当初的入学考试不够用心,所以才错过了魔法这么伟大的职业,我从没有类似的记忆……先生,是否您能解惑,为什么魔法师们都对过去的事情讳莫如深。”记者的手指按在桌面上,充满着疑惑和求知欲看着他的顶头上司,这无形戳中了对方连日来都郁闷的心情。

        摄影师露出一个自得的笑容,显然两杯酒还没完全消磨意志,他忽地扭头左顾右盼,仿若警惕的盗贼般,将房门仔细检查了一遍,还关上了不可能有人能攀登上的窗户,他走回来弯腰斜看记者,手放在桌面,记者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和酒气混杂在一起的浓郁齁香水味:“哦,你真该知道,你的前辈没说过么?”

        记者忍住后仰的动作,挤出无奈的笑容:“那么我就不会三年都挪不了位置。”

        “那个黑寡妇——”摄影师嘟囔着,“你可真是好运,又或者是不幸。不幸是那个女人肯定与你有深仇大恨,不然不会同意你的初稿,并且她可没和我上报此事。这么说吧,过去的往事对于魔法师来说,应该算是禁忌。好运是兰斯洛德夫人没有追究你,你也足够机灵,加上你不错的容貌……”

        记者的视线掠过对方张开嘴,露出的被烟熏黄的牙齿:“难不成……是诅咒?”

        “谁知道呢,”摄影师随口道,他直起身子,手插在口袋里,摸着口袋里隆起的物件来回摩擦着,开始在书桌前来回走动,一边继续说,“我也是道听途说,但肯定要严重得多,我见过一些魔法学徒,他们会愿意告诉你真名,但绝不会透露任何有关他们的过往,包括他们的故乡住处——仿佛这群人是从阴沟里钻出来似的。”

        他举杯喝下记者倒来的第三杯酒,看了两眼记者,突然说:“你不可能没拜读过佛西法修的自传,难道你没发现什么么。”

        记者摇头,这个动作更加让摄影师痛快了,他不再买官司,用发光的目光盯着记者说:“一个月前,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到我家做客,那正好是我为那群笨蛋下属忙得头昏眼花的时候,他告诉我,即使是佛西法修都不会在生前作出自传,而兰斯洛德夫人允许了,他说这一定会轰动整个魔法师界,并叮嘱我千万不能告诉别人,我听到他一直重复着不可能,那样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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