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重新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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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是第一次进军营里的“囚牢”。

        说实话,我之前以为这里没什么人,毕竟在原小说女主吴芸穿过来之后,秦无期他们已连着几个月都没打过几回胜仗。即使如此,这“囚牢”里也关了不少人,且他们的惨状不亚于之前那些我看了就作呕的伤兵。

        鉴于我前两天一直待在李军医处,看惯了那些血肉模糊的场景,是以我这次表现得还算淡定,并没有狂呕,只是这里的味道实在不好闻,待久了还是有些反胃。

        大抵是“囚牢”里太久没出现过新人,当我被推进来的时候,他们齐刷刷地看向了我,但没有一个说话,我不晓得是因为他们被割了舌头,还是他们单纯是抱着一个看热闹的心态在看我。

        进屋之后,我被迫换上了这里的标配——脚铐和手铐。我用的那副是押送我的士兵随手在地上捡的,掺杂着血迹和锈迹,一副饱经沧桑的样子,看来是经历了不少代主人,也不晓得我是不是最后一个使用它的。

        屋里几乎没有什么可以下脚的地方,四处都是他们拉的粪便,有的已经风干成一坨,有的还是新鲜的,场面着实有些不可描述。我从边上扯了一捆还算干净的稻草,勉强将其当做扫把,清理出一小片干净的地方。

        押送我的士兵走了之后,“囚牢”里的“囚犯”就变得肆无忌惮,不加掩饰地对我左右打量,还吹着口哨,眼里尽是轻佻之意。我尽力装作看不见,可还是有几个腿脚利索地走了过来,对我上下起手,摸来摸去。

        “别动我!”

        我恶狠狠地看了他们一眼,但他们好像更来劲了,猥琐地笑道:“哥几个可是太久没开过荤了,死前竟能再碰回女人,也是知足了,而且还是个这么水灵的。”

        说着,就有人用那他双看似几百年没洗过的手碰上我的脸颊。

        他的手还没触上我的脸颊,我就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骚味,一把将他的手打掉,大喊大叫道:“救命!开门啊,救命!”

        我拼命地敲门,可是并没有人理我,门外的士兵好像都玩起了“木头人”的游戏,纵然我吼的多大声,他们也一动不动的站在门外,一个多余的眼神也没有给我。

        一双双油腻的脏手在我身上游走,再游走,似要把我拉入无尽的深渊。渐渐地,我失去了衣服的庇佑,毫无保留地暴露在众人面前,激得他们越发兴奋,而他们眼中的我就像是一个跳梁小丑在拼死挣扎。

        可我不甘心这样,像疯狗一样不管不顾地咬住他们的脏手。他们肮脏的鲜血顺着我的嘴角流了出去,我趁着他们嗷嗷大叫的时候,拼死挣脱了他们的束缚,猛地朝墙上一撞。

        剧烈的晃感让我眼冒金星,炽热的鲜血从我的额头一点一点地向下流淌,流经我的右眼,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第一次觉得自己离死神这么近,但又不够近。我再度撞向墙面,一下又一下。鲜血模糊了我的面庞,浸湿了我的衣角。可我并没有死,我只是觉得痛,由内而外的痛。他们大抵觉得我是疯子,渐渐对我丧失了兴趣。

        我在这“囚牢”待了三天,蓬头垢面的待了三天,鲜血早已在我脸上凝固,形成一个暗红色的面具,掩住了我内心的恐惧。

        行刑前一天,我被押到了秦无期的主帅营帐。

        大抵是我这副模样太过吓人,他看见我的时候有些不敢想相信,愣了一秒,又试探性地喊了一句我的名字,在确认我就是沈姜婼的时候,缓缓从怀里抽出一条手帕,丢到我的脚边,淡淡道:“擦擦脸。”

        但他对我的同情与怜悯只持续了片刻,片刻过后,他又恢复了原先冰冷的面孔,道:“你本不必沦落至此,是你自己害了自己。”

        我反问道:“我如何害了自己,难道不是你们想要害我吗?我说过我根本就没有写过什么信,之前没有,现在也没有!为什么你宁愿相信他们的一面之词,也不愿意相信我!”

        “你事到如今还在狡辩。”秦无期斜眼看着我,怒道,“若不是你,又是谁动了我桌子下的暗格,取走了里面的布防图?”

        我也急了,反驳道:“我是动了暗格,但我动的时候,里面只有一幅画像,根本没有什么布防图!那布防图说不定早就被别人取走,你为何非要执着于我!”

        秦无期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挥手遣散了营帐里的人。帐篷里顿时只剩下我和秦无期两个人。

        我知晓自己是说错话了,但已经太晚了,秦无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我身边,质问道:“你动了那副画像?”

        我点了点头,下一秒却被他揪住衣领,被迫同他离得这般近。他眼里燃烧着怒火,嘴里喷出的热气都有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的架势。但可惜的是,我如今已心如死灰,他的怒气半点也点不着我。

        大约是从我这里得不到一点回应,秦无期自顾自地发了一会儿火之后,便遣人将我押走了。直到离开,我都不知道此行他见我的目的是什么。

        行刑的地方围满了我熟悉和不熟悉的面孔,有像李婶一样哭天喊地的人,有像王姑娘一样手足无措的人,也有一群围观看热闹的人。那些听得清的和听不清的声音像蠕动的虫子一样,争先恐后地钻入我的耳朵,吞噬着我残存的理智。

        “杀了她!”

        “杀了她!”

        “给兄弟们报仇!”

        ……

        周围嘈杂声一片,我却格外镇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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