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灌毒鸡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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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秦无期什么也没说,我心里也早已列好了一长条的购物清单,其中排在首位的就是冬日里用来取暖的煤炭。

        屋里火盆烧的是木柴,先不说能贡献多少暖和气,光这满屋子冒的烟就够让人难受。我每日只有晚上的时间待在屋子都受不了,没一会儿就被呛得直咳嗽,更何况秦无期,他每日待在屋子里,天天被烟火熏着,虽嘴上不说,身体倒是诚实的很,日日咳嗽个不停。

        其次就是“汤婆子”和厚厚的棉被棉袄。

        我原先也不知道“汤婆子”是什么,后来听小高大夫提了一嘴,才知晓“汤婆子”是个什么物件。它其实等同于热水袋,使用方法也跟热水袋差不多。寒冬时节,向“汤婆子”里注入热水后再放进被窝,被窝就会变得非常暖和。

        大概是太久没有出来买东西了,我对这里高涨的物价竟然一无所知。

        “一百八十文?这一秤煤要一百八十文?”

        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耳朵,眼前这位煤贩子竟恬不知耻地管我要一百八十文。这是在卖煤吗?这是卖黄金吧!

        煤贩子对我大惊小怪的样子极为不屑,不慌不忙道:“现在都是这个价,我这还算便宜的了,你去别家都得要这个数。”说着,就伸出了两根手指头。

        “两百文?”

        我再次没出息地感慨了一番,忍了又忍,才将嘴里那呼之欲出的脏话咽了下去。我当然不会凭借煤贩子的一面之词而相信这个要价,一定是在唬人。可一家又一家的询问下去,我才发现煤贩子没骗我,一百八十文真的是这里边最便宜的了。

        我摸了摸钱袋,一遍又一遍地向自己传输日子要细水长流的勤俭理念。

        因为一路提着“汤婆子”,又扛着棉被棉袄,等到了家,人已经累趴下了,衣服也已被汗水浸透,湿哒哒地黏在身上,极不舒服。

        我将手里的东西一股脑地扔在桌上,手上没了东西,肩上也变轻了很多,一下子就泄了劲儿,半瘫在床上。

        歇了许久,我才意识到秦无期还在床上,而我貌似好巧不巧地压在了他的脚上。说时迟那时快,我一下子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压着你脚了,你怎么也不知道说一声。”

        “反正已经废了。”

        秦无期说话的时候眼神无光,语气没有一丝起伏,仿若他嘴里说的不是自己一样。

        我原先还在自责,听到他这话之后,自责的情绪完完全全转换为愤怒。我虽乐见于他不再寻死,但也不希望他向命运妥协。想起他之前汗洒战场的英雄过往,再看向他现在这种胡子拉碴的颓废样子,觉得万分悲哀。

        思及此处,我立即反驳道:“谁说的,他们同我讲的都是你还有希望站起来的。”

        “可他们同我讲的都是站不起来了。”

        他说话的时候,眼底发红,语气里竟带了几分哽咽。

        “谁同你讲的?”

        “所有人都是这样说的。”

        他说完就默默低下了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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