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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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休边啃饼子吸溜着烧饼里黏黏的红糖浆液,看宇文若盯着盘子不知道在发什么呆,“还没看出来吗?”

        见人摇了摇头,又说:“你猜哪个是人血,哪个是鹿血?”

        宇文若用被嘲讽后习以为常又无可奈何的语气回答:“颜色深的是鹿血。”过了一会儿猛地抬头,“颜色深的?!”居然在上面这层!

        吃完了馅饼,把盘子接过来,找了个地方蹲着,“是啊,他撒谎了,先死的是鹿,血液却凝在人血上面,而且颜色也淡了。”用小刀又把血条块从一边的端头开始切了一半的小片摊在白瓷盘上,转着瓷盘看两层颜色略微有所不同的凝固血液,“我猜,他都没有受太重太深的伤,不是胳膊就是腿,能晕过去纯属平常就是个软脚虾,不是软弱无能,而是看不得自己受一丁点委屈。”

        “他的同伙到底是谁?”“她有给过什么东西吗?”两人同时嘴皮子没有大动,小声地说出话来。

        “我去问问我娘。”宇文若刚走出几步,“不行,你不能一个人呆在这里,守在这里的人都是家仆。”便又拉着秦休走了。

        肃王妃眼泪都哭干了,只能红着眼眶枯坐床边,她们都是将门之后,父兄都已战死,互相都当对方是族里唯一的念想了,见宇文若拉着人进来,对两位嬷嬷和跪在一旁的两个丁瑶的贴身丫鬟说:“你们先下去。”

        待门关上后,肃王妃将两人召至床前,从床边坐起身来,说着“秦姑娘再给她检查一遍吧”,手里捏着一个东西塞给了宇文若,“你给我背过身去。”

        秦休去翻了丁瑶的尸身,已经僵直了,开始浮现点点尸斑,后脖颈处没有被打晕后的印记,身上只有心口一处伤口,创面不大却贯穿身体,像是还在里面搅动过再捅穿一样,一旦伤及心脏,血液必将又快又猛得喷涌出去,差不多就是前院尸体旁边扔的凶器,宰杀牲畜时用的长长的尖刀。

        “致命的确实是这处贯穿胸口的伤,失血过多死的,谁动的手就不一定了。”

        肃王妃:“你是说还有别人?”

        宇文若:“我去找人的时候看到苏府的下人偷跑出去,便把人扣下,那人拿着一团血衣准备扔到湖里,应该是苏培砾的,给她看过了。”

        “被刺伤是演的,也不是别人给他砍的,那衣服上人血和鹿血混在一起染红的,去晚了血都不流了。”苏培砾伤在腰和手臂,口供和验伤格录上表明他是在拉扯中被人刺向腰部,但躲了一下,便往外躲避继而被刺伤了手臂,两边刀口大致能和到一起,衣服的刀口也吻合,但那衣服都是丝制的好料子,稍微一松开便会展平,起码不会有横向的褶皱,看起来是被比他高的人从上而下剌开的。

        “就是夹紧着被刺伤,”秦休找了个竹制的手痒痒挠来做演示,把衣服穿起来后显得空荡的袖子捏到一起捋到贴合手臂,“上臂有衣袖没往下垂这可以说得通,但把那件衣服的袖子上的破损叠在一起,形成一道刀口,从叠出的褶皱看痕迹是被从手往腋下割开的,手臂内侧有一个洞。我猜是抬着手肘从外朝内割开的衣服或者把手缩进袖子里面绷住袖口再划,又垂下手来照着位置对着腰从上往下划口子,最后分别划伤的,他不是练家子,不能做到并在一起时一刀扎下去更多地划伤手臂而非腰侧,要是能干脆一点一刀扎下去,就用不着撒鹿血了,这件沾了血的外衣根本不能被查到,鸿胪寺卿以前可是刑部的老人了,管的就是六扇门与刑部的直接文书,来的捕快也不会细究有没有查外衣。而且胸襟、衣领在高处没被浸染上血迹的地方并没有被对面人或鹿被杀后流血喷溅而造成的血迹,另一边的肩上也没有,这些喷溅的血迹在柴房的地上、墙上和柴火上面都有,地方重合,都干了也分不太清是人的还是鹿的。”

        “你是说他狠不下心才多此一举作假,而他还有同伙给他杀人?”肃王妃听后说。

        “是这个意思,血脚印也只是走到被打死的那个下人被发现的地方,只要换了鞋再擦个手翻墙出去就没有痕迹,如果这府里也没有人身上显眼的地方被抓伤的话。”秦休回答。

        “抓伤?你是说我侄女抓伤了杀她的人?”

        “她当时应该用了很大的力气,用指甲去抠挖那人的皮肉,所以指甲边缘、顶端才会外翻,不说陷满血肉,至少指甲内侧那一面也会沾满血迹吧,为什么只有两边的缝隙才有点暗红色呢?手指是不是过分干净了?”

        “我闯到后院的时候她被搬开放在了外面的地上,当时什么样子让人抬到房里就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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