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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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反在宣太后自刎、宣竹卿被生擒的结局下落幕,叛军被悉数剿灭,剩下一众党羽也被收押,等待他们的,是天子严厉的处决与惩罚。

        为首的几个朝臣世族,不论男女老少,皆亲自被压到了大殿门口,十岁以上的男子皆被斩首,其余则被流放到边境做苦力。几天之内,几百人的头颅在承光殿门前一一铡下,流出的鲜血将宫门口的台阶染成明艳的红色,用多少遍清水也清洗不掉,而其余朝臣侍立两侧,死命忍住鼻间那股作呕的血腥味,在观看完帝王给予逆臣的惩罚后,两股战战,纷纷跪下向李景安发誓,将永生永世对皇室效忠,一生不起僭越之心。

        叛乱已经平息,宣家一党已被清理干净,剩下的也不过是强弩之末,李景安如今才算真正掌握大权,成为晟朝真正的皇帝。

        如今成王败寇,而最大的主谋宣竹卿却没有出现在断头台上,此时他蜗居在阴沉黑暗的死牢之中,身着囚服,却仍旧不改之前的朝臣气度,仿佛还是那个一手遮天的宣相。

        他端坐在牢里的稻草堆上,看着眼前那张年轻而俊秀的脸庞,竟是露出了微笑:“想不到,老夫临终了,见到的最后一个人,竟会是你。”

        叶庭舟望着眼前这个在朝堂搅弄风云二十年的男人,眼底冰冷:“宣相以为会是谁?如今大厦已倾,宣家被抄,你所有亲信都在牢中,而你又害得宣太后惨死,陛下和公主早已恨你入骨,又怎还会来见你一面?”

        “哼,也对,”此时宣竹卿露出一丝不知是自嘲还是苦涩的微笑,“那不知驸马前来,是作何要事?难不成,是来寻仇,想在私下解决了老夫?”

        “私下解决你?我怕脏了我的手,”叶庭舟盯着他,眼中恨意愈发明显,“此次我前来,只不过是想问问宣丞相,还记不记得一个人?”

        “谁?”

        “先中书阁大夫,贡州知州,叶成云。”

        “叶成云?”宣相眯起眼睛,随后看着叶庭舟,又歪起半边嘴角,“怪不得老夫之前觉得你面熟,原来,你就是那木头的儿子啊。”

        “当年先帝在位时,你与中书阁监察大夫路耀光分庭抗礼,两帮互相争斗,路耀光因破获商州私盐一案被陛下赏识,你因此嫉妒,暗地里使计将路耀光推下台,之后路耀光被先帝抄家,你一举成为丞相,一手遮天,之后,就开始对剩下的那些朝臣动手,将他们贬黜流放。而我父亲叶成云,不过是之前帮着路耀光说了几句话,就先是被你利用职权打压贬去贡州,可你却还不放过,构造谣言污蔑我父亲贪污受贿,将他羁押斩首!”

        叶庭舟看着宣竹卿,眼底的愤懑几乎要把宣竹卿烧成灰烬,“从圣旨下达到被斩首,其间不过七天时间,你们连辩驳都不许辩驳一声,就轻而易举地将一个忠心的臣子给毁了!宣竹卿,你在这朝堂上弄权二十余年,手上沾了多少无辜人的血,你数得过来吗?如今变成现在这样,不过是你的报应,我今天之所以来,就是要亲自看着你下地狱,到阴曹地府和我父亲谢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眼前愤愤不平的年轻人,宣竹卿竟是仰天大笑,“谢罪?若是如此,怕是谢罪的不止我一人吧!?”

        他望向叶庭舟,脸上露出怜悯的表情,“小子,你该不会天真地以为,仅凭我一人,就可以轻轻松松地将那些人全部都处置掉?我的权力就算再怎么大,也大不过先帝,大不过陛下啊。”

        叶庭舟脸上表情一滞:“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过是兔死狗烹,你我,皆是这刀俎的鱼肉而已,”

        宣竹卿脸上仍旧是笑,可在叶庭舟看来却分外悲凉和嘲讽:“树大招风,为臣者最不该的就是功高震主,向君王显露其锋芒,更何况李家这一群,个个都是多疑的小人,你以为当年路耀光真的是被陛下赏识,我和他之间的争斗是他赢了吗?错!大错特错!他看起来是用才华和能力赢得了陛下的赏识,可殊不知是为自己埋下了祸根!因为陛下根本就容不得路耀光这样的朝臣存在!他只需要听他话的臣子,而并非是路耀光这种有能力有胆识,手底下还有一堆跟随他的能臣!只要像狗似的近臣才能在他身边活着,路耀光锋芒太盛,以至于我还没有开始动他,先帝就已经下旨让我私下处置了,这一切都是在先帝的指示下进行的,他们要算账,也该先找先帝才对。”

        “你……”此时叶庭舟的脸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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