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传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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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白于墨一向是起的很早,虽然已经几天了,可这还是让药夫这个严肃古板的老头也感到有些惊讶和欣慰,安逸能够腐蚀一个人意志,尤其是经过了外面的握之后,白于墨一次都没有松懈过,这是实数可贵。

        因为要治烧伤的缘故,至少不用动手去叫了,这几天下来之后,白于墨也很配合。

        药夫的家里是很不错,晚上睡得也很好,可是那一股药草的味道是实在是难以忍受,必须要待上好久才会感觉不到。

        朦朦胧胧的太阳微热,洗漱过后,白于墨安静的坐在藤椅上面,光着上身,露出了绯红色的烧伤部分,任由药夫治理。

        其面前摆放的是一个小木盆,盆里装着有半盆的墨绿色的草药熬成的水,这是药夫赶早泡开然后晾干的,还有几片又宽又长的粽叶弯曲屈泡在其中,可惜木盆子太小,两头的地方泡不到,不经意间时碰到小木盆偶尔还可以看到有翻腾的草药叶子。

        皮肤烧伤若放在以前其实并没有什么治疗的办法,但是药夫前几年的时候偶然发现了一种有轻微愈合效果的草药。毕竟魔源出现后,世上谁也不敢说了解所用的东西,单单是草本的种类就翻了几十倍。

        药夫在白于墨身上敷上被染绿的软布裹叶,这软布并不是村民们身上的葛布麻布,而是丝绸一类的珍贵布料,软布被叠成长条的形状,下面就附着粽叶,和盆里一样的粽叶,一层层的缠绕在他的身上,沁凉的感觉浮现在白于墨的心头,不管有没有用,至少很舒服。

        药夫让其仰躺在藤椅背上,大概十分钟就换上一次,拿下来的时候,他将用完的粽叶随手丢在地上,又从药盆里摸了一片,附在上面,随后把软布用开水烫了烫,扭干放凉叠好,又敷了上去。

        躺在藤椅上,白于墨闲的有些无事,看隔着叶片洒下的微光也有些发腻,面前的华发老人神情却有些专注,一丝不苟的整理着药材。

        白于墨不知道怎么发起话题,他只能中规中矩的问道:“医生!你现在在做什么。”

        闻言,药夫顿了顿,没有回话,而是放下手里的一味药材,在简易的自制天平秤上称量了一会儿,丢进沸水里,重复了其他的药材好几遍。

        就在白于墨有些尴尬的时候,药夫好像弄完了←在清水中涮了涮手,转过身来,看了白于墨一眼,说道:“叫我药夫就好了。”

        白于墨尴尬得到了缓解,虽然脸上什么都看不出来。

        “嗯!”

        药夫坐了下来,就在白于墨的边上,他开口道:“其实也没有什么,就是帮你准备了等会药浴的水。”

        这是一个细心严瑾的人,白于墨现在不能动,他微微点点头,道:“谢谢!真不知道怎么感谢您。”

        “不用谢我,该支付的有人会替你付的。”

        白于墨听闻,知道是樵伯帮了忙,不禁有些暖意。

        “当初听到你是从外面过来的,我也很惊讶,要知道我年轻的时候也在狩队待过,外面真的很握。”严肃的老者脸上浮现些许缅怀,他微扬起脑袋,双目有些放空。

        此刻就像一个真正的上了年纪的老头,而不是一个严肃专注的医者,“你一个人肯定过的很苦吧!这种事我也经历过,当初我父母也是去的太巧了,刚生下义虎没有多久,而义虎和我隔了十几岁。”他低下了头,目光注视着脚尖,而脚尖开始来回碾旋。

        “义虎是被我拉扯大的,而现在他又将她交给了我。”

        “或许我当初应该跟过去的。”像是苦恼又仿若自责的话语。

        在他抬起头的时候,白于墨发现他的眼睛有些发红。

        “抱歉说了这么多无关的东西,药应该熬好了,我去看看,找一找有没有木桶,一会就准备洗吧!”

        药夫起身离开,独自留下白于墨坐在树荫下面←轻轻的抖动着手臂,一双瑰红的眸子的眸子直直的看着天空々夫压抑倾诉的话语打在白于墨的心头上面,或许药夫也没有考虑很多,但对与一个正在成长的少年触动却是很大。

        由于治伤的缘故,两人一直到上午九点多的时候才出门,药夫身上套了一件黑色的轻薄外套,严肃刚硬的脸上也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随手递给白于墨一顶草帽,两人直直的出门去。

        因为去的晚的缘故时若家的大门已经敞开,上面还挂着前天的白色素布。从外面往里望去,院子里都挤满了人,大家都不想早或者晚去,这个时间点是最好的。

        堂屋内是一个等人的棺材,听人说赶早叫人运过来,由于尸体是找不回来了,只能用衣冠冢代替,昨天忙里忙外的大概有部分就是这个了。

        每个到来的客人都需要在棺材前面磕三个头,然后在火盆中烧上一些纸,白于墨不知道这是不是这儿的纸钱,他好奇的看了看,却发现就是普通的白纸。

        这儿不留人吃饭,大多数的人拜完就走了,毕竟家里都有事的,而少部分则搬上椅子坐在院子里聊聊,椅子不够都是提前向着就近的人家借的,从不同的椅背上面的名字就可以知道。

        白于墨不需要去祭拜,因为他根本就不认识,也没有理由,当然也没有人强迫他,药夫一到这儿饿了白于墨就离开,他和时若一起应酬着客人,晚来了这么长时间,小姑娘压力太大了,虽然有些主动帮忙递茶的人,但毕竟大多都要她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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