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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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不待安晴雪有所动作,袁氏却再已难忍沈清浔的肆意妄为。

        方才她身边的宁儿已派人送来手书,原是她不知怎的突然失语了。

        再想到方才靠近沈清浔的人都突地腹痛难耐,袁氏想起多年前她听到的传闻。这位姑娘向来玄乎,在尚书府时候,有些图谋不轨想设计她的人无一例外都会自食其果。

        如此想来,自己终究还是被沈清浔这三年的样子给骗了。

        什么失忆了就转了性,什么温顺乖巧,怕都是装出来的。

        到底是恶妇的女儿,本性难移,又怎么能指望她是个好的?

        袁氏向来爱面子,今日这一闹,虽只是小众范围,若是处理不好,明日各种难听的话估计就会穿遍上京。

        她就萧筠一个宝贝儿子,就算沈清浔是福星,今日一事可见那份福气也是到头了。

        袁氏心里有了决断,再看儿子时,就觉得他对这个女人有些过于仁慈了。

        和离又怎的?原本就是她沈清浔高攀的亲事。如今又给脸不要脸,公然下了侯府的面子,直接允了也是好事。

        没了她,后宅干净,正好还给国公府一个交代!

        筠哥儿说了,今日那国公亲家亲自去圣上那求恩典,往后儿子的福气大了去,可不能让这贱人给搅和了。

        她清了清嗓子,刻意忽视众人的脸色,高声道:“筠哥儿,这三年我们侯府从未对不起她,既然沈氏执迷不悟,自请下堂,便由她去吧!”

        “母亲?”萧筠一愣,还欲说些什么,却听安晴雪再也按捺不住,低呵一声,直呼他的名讳:“萧筠,你够了!”

        一边是表面恩爱的三年夫妻,一边是母亲和国公之女,萧筠喉结耸动,终于咽下口中的话,再未发一言。

        呵呵呵,早料到会如此,沈清浔也不觉难受,也庆幸自己清醒得早,该难受的早就难受过了。

        不过“自请下堂”这名声她可担待不起,若就此应下,虽是最快断绝关系,却对她日后名声有碍。

        恶妇的女儿再加上一个下堂妻,袁氏这是要将她的后路给绝死。

        而萧筠明明知道他母亲话里意味着什么,却也默认了。这个男人,从前时候怎么自己就是没发现呢?

        袁氏亲自上前,欲接她的和离书,一抽却抽不动。她冷笑一声,凑近沈清浔的耳边悄声道:“怎么?这就后悔了?晚了!也好叫你知道什么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她以为沈清浔这时候脑子想开了,方才是故意威逼,想保正妻之位。

        却不想一向在她面前低眉顺目的沈氏唇角一勾,突地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来。

        这一笑叫袁氏实在是意外,脑子里不由又想到坊间对沈清浔那些神乎其神的传言来,这一想直叫袁氏脑后发毛。

        只是不待沈清浔说些什么,顾容时突地起身,大步向门外走去。

        他的身份在,本是极为重要的主婚人,萧筠赶紧第一时间上前,躬身道:“王爷,您这是?”

        顾容时停步,侧身,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恍惚中,沈清浔觉得他的目光遥遥也扫过了自己。

        还不待她捕捉到那眼神中的意思,顾容时已轻笑出了声。

        他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似笑非笑道:“本王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那些老古董要么装聋作哑,要么沆瀣一气。本王却做不到闭目塞听。不过今日是你的大喜日子,本王也要卖安国公一个面子,即看不下去也听不下去,本王只得先行一步了。”

        这话竟是将在场所有人都给带上了。毕竟都是永宁侯府请道客人,萧筠脸色一变:“王爷何意?”

        顾容时玩味一笑:“萧筠,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他又扫视一圈众人,却无人敢与他直视。

        别的都不谈,下堂与和离怎会是一回事?袁氏说出那句话后,已有不少人明白她打的是什么主意。

        但在永宁侯府的地盘上,他们又何至于为了一个弃妇出头?

        大家默契十足地统一战线,只不作声看戏罢了,却不曾想,睿亲王竟会直接拆散了戏台。

        他们自然不会认为堂堂睿亲王会为沈清浔出头,只都认为他天性如此。毕竟今日这事到底是萧筠他们做得太过,无论言语上怎么补漏,在座的却都不是傻子,只是约定俗成的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可睿亲王是战场里厮杀过的人,无论他如今消沉成何样,但直来直去的性子还是未改。他说看不得、待不住,便真的会扭头就走。

        萧筠被他意味深长的一笑弄得面皮发热。大家都是明白人,再明言就真的难看了。

        他看向沈清浔,又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嘴唇嗫嚅半晌,终究出言道:“母亲,您方才错了一句,清浔并非下堂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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