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黑面包
从未崭露出什么特别之处的海勒，像所有人一样，每日快乐或者忧愁。这说法有些奇怪，不过，如果非得说有些什么不一样了，或许是最近的海勒开始想自己以后该做什么。或许对一个10岁的孩子来说，这问题太早了些，可这灰暗的年代，灰暗的居所，灰暗的罩袍，想一想栅栏外面那些大人一样的孩子……
她猛地摇摇头，海勒不敢再去想，动静有些大。
“怎么了，海勒？是做噩梦了吗？”旁边床的女孩担忧地问。
“没事，我没事，谢谢你，你睡吧。”是啊，确实如同噩梦一样。
她觉得自己还是手无缚鸡之力，并不是说她打不过其他人又或者怎样，只是，只是，自己的未来该是什么样子的呢？她知道最糟糕的是什么，虽然不懂，但是孤儿院里的孩子说脏话的时候都会说“□□”。孤儿院的状况越来越不好，连活计都渐渐的变少，拿什么换大家的面包呢？孤儿院里很久都不再接受新的孩子，除了偶尔有些样貌好看的孩子被领养离开孤儿院的时候。
海勒没再想下去，沉重的眼皮沉了下去。
浓重的雾气遮住新一天的太阳。
孤儿院里的孩子们都已经起床洗漱好，等在各自的座位上，悄悄地想今天可不可以多分一些黑面包。
“我好饿啊，海勒”，一个小姑娘把头搭在海勒的臂弯上，轻轻地撒娇。海勒嘴角微微翘起，低下头，握住小女孩的手，“再等一会儿，苏珊小姐一会儿就来了。”海勒摸摸小女孩亚麻色的小辫子，看她一边撒娇说饿，却一会儿就忘了吃饭这件事。
屋子里坐满了人，不一会儿就很暖和了，虽然还饿着肚子，但毕竟是舒服的时间。嗡嗡的说话声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安静，苏姗小姐等人拿着面包筐和锅子进来了。
大孩子们在保育员的安排下从碗橱里拿大家的碗和勺子，再一一发给各自桌上的孩子。每个人都分到了大概一勺燕麦粥，很厚，还有一片黑面包。吃饭的声音很快传出来。海勒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从桌子中央拿过水壶，里面已经没有多少水了，倒了一部分在碗里，用勺子重新调和好。那片黑面包地一半则已经用手帕包好，悄悄放在罩袍的内袋里了。
早餐时间很快就结束了。孩子们分成不同的组去花园里劳动。
雾气散去了很多，但还是湿漉漉的。拿着小铲子的孩子三三两两的散落在各个田地里。这个时候是土豆和胡萝卜收获的时间了，每块田地里只需要装满一个手提篮即可，这些新开辟出来的小田地只是实验，还没有种很多，一次性都收获也吃不了几顿，院长就让孩子们慢悠悠的在活动时间挖出来一些，给当天的厨房送去。
奥拉，那个之前和海勒撒娇的小孩子就很喜欢这个活动，她拿着小铲子奋力的挖着土豆，她还太小，没办法把土豆连根拔起，只能在其他孩子身后，把坑里藏着的小土豆挖出来。那些土豆刚好放在手心里的大小，十分可爱，不仅小孩子喜欢，有几个大孩子都捡了一颗自己最喜欢的种在自己的小花盆里了。
气氛难得的愉快。挖完土豆还有时间休息。
花园后面的角落里有一大片蜀葵，那是海勒很喜欢的花。她放下铲子，决定顺便去摘一些插瓶。这毕竟是难得的色彩。
还没走近，海勒听到了隐隐的闷哼声。她抿了抿唇，这声音。
这种事情太常见了，虽然总是静悄悄地在暗处发生，总是无法避免。小一点的孩子总是被分走一部分食物，留下一半可能都很好了。
不过，海勒没打算插手，一是他们就快散开了，二是这样的事太多。海勒并不想被牵扯在谁的报复名单里。于是她转身离开。手指在掌心留下一串月牙。
蜀葵还是很美的，在最后的轻雾里仰头面向太阳。
她猛地摇摇头，海勒不敢再去想，动静有些大。
“怎么了，海勒？是做噩梦了吗？”旁边床的女孩担忧地问。
“没事，我没事，谢谢你，你睡吧。”是啊，确实如同噩梦一样。
她觉得自己还是手无缚鸡之力，并不是说她打不过其他人又或者怎样，只是，只是，自己的未来该是什么样子的呢？她知道最糟糕的是什么，虽然不懂，但是孤儿院里的孩子说脏话的时候都会说“□□”。孤儿院的状况越来越不好，连活计都渐渐的变少，拿什么换大家的面包呢？孤儿院里很久都不再接受新的孩子，除了偶尔有些样貌好看的孩子被领养离开孤儿院的时候。
海勒没再想下去，沉重的眼皮沉了下去。
浓重的雾气遮住新一天的太阳。
孤儿院里的孩子们都已经起床洗漱好，等在各自的座位上，悄悄地想今天可不可以多分一些黑面包。
“我好饿啊，海勒”，一个小姑娘把头搭在海勒的臂弯上，轻轻地撒娇。海勒嘴角微微翘起，低下头，握住小女孩的手，“再等一会儿，苏珊小姐一会儿就来了。”海勒摸摸小女孩亚麻色的小辫子，看她一边撒娇说饿，却一会儿就忘了吃饭这件事。
屋子里坐满了人，不一会儿就很暖和了，虽然还饿着肚子，但毕竟是舒服的时间。嗡嗡的说话声在门打开的一瞬间安静，苏姗小姐等人拿着面包筐和锅子进来了。
大孩子们在保育员的安排下从碗橱里拿大家的碗和勺子，再一一发给各自桌上的孩子。每个人都分到了大概一勺燕麦粥，很厚，还有一片黑面包。吃饭的声音很快传出来。海勒坐回自己的位子上，从桌子中央拿过水壶，里面已经没有多少水了，倒了一部分在碗里，用勺子重新调和好。那片黑面包地一半则已经用手帕包好，悄悄放在罩袍的内袋里了。
早餐时间很快就结束了。孩子们分成不同的组去花园里劳动。
雾气散去了很多，但还是湿漉漉的。拿着小铲子的孩子三三两两的散落在各个田地里。这个时候是土豆和胡萝卜收获的时间了，每块田地里只需要装满一个手提篮即可，这些新开辟出来的小田地只是实验，还没有种很多，一次性都收获也吃不了几顿，院长就让孩子们慢悠悠的在活动时间挖出来一些，给当天的厨房送去。
奥拉，那个之前和海勒撒娇的小孩子就很喜欢这个活动，她拿着小铲子奋力的挖着土豆，她还太小，没办法把土豆连根拔起，只能在其他孩子身后，把坑里藏着的小土豆挖出来。那些土豆刚好放在手心里的大小，十分可爱，不仅小孩子喜欢，有几个大孩子都捡了一颗自己最喜欢的种在自己的小花盆里了。
气氛难得的愉快。挖完土豆还有时间休息。
花园后面的角落里有一大片蜀葵，那是海勒很喜欢的花。她放下铲子，决定顺便去摘一些插瓶。这毕竟是难得的色彩。
还没走近，海勒听到了隐隐的闷哼声。她抿了抿唇，这声音。
这种事情太常见了，虽然总是静悄悄地在暗处发生，总是无法避免。小一点的孩子总是被分走一部分食物，留下一半可能都很好了。
不过，海勒没打算插手，一是他们就快散开了，二是这样的事太多。海勒并不想被牵扯在谁的报复名单里。于是她转身离开。手指在掌心留下一串月牙。
蜀葵还是很美的，在最后的轻雾里仰头面向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