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南国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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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前面就快到乐阳城了。之后再过阳汐郡,城阳郡,昭乐郡三州郡,就能抵达我朝最南边的边城,玭萳城。”

        此番南征,虽战火未起,但毕竟南国已驻兵于国境线前。祁轩身为主帅,带着夫人随军南征已是特殊,自然不好再一路赖在马车里,是以钟鸣便不出意外的成为了两人之间的重要信使。

        其实钟鸣这信使当得并不算多累,语兮到底是女眷,更没有在军中挂职,频繁的让钟鸣往来传话,未免太过显眼。除却大军休息整顿或安营扎寨时,钟鸣基本都不会特意绕到语兮的马车附近,而这次行进中就过了来,是因着祁轩计划要在乐阳城外过夜。

        乐阳城是距离玭萳城最大的一座城镇,虽靠近国界,但交通可谓四通八达,贸易交流更是氛围浓厚,算是沿境线上极富庶的一块地界了。如果说江南的繁华在于精,那么乐阳城的昌荣就在于广博,否则那南帝也不会望了这乐阳州郡这么些年。

        虽不知是什么推动着这位骄奢淫逸的帝王终于将打了多年的主意付诸实际,但乐阳从来都是卫朝的疆土,断没有拱手相让的道理。

        只不过南国既已派兵压境,其实大可以直接攻城,完全没必要这样虚耗着让祁轩所率的大军终抵玭萳城。兵法讲究出其不意,如此安排,实在不是个上上之举。

        当然,既是对手做出了一个对己方来说不算坏的决定,虽则也有刻意为之以图设陷的可能,但若太过在意以至于就此停滞不前,也着实没有必要。应对必当有,却绝不能盲目自损。

        语兮探头朝车外望了望,复又转向钟鸣,“从乐阳城到玭萳城行军的话,需要多久抵达?”

        钟鸣见语兮一直没回话,故而放缓了速度。此刻听她疑问,夹了夹马肚追平距离,稍一思量,“约摸两三日即可抵达。”

        语兮闻言颔首,紧接着又再追疑问,“虽是军令,那他有说为何要在城外扎营而不选择途中吗?”语兮说完,眯眼看向斜阳,“按以往的脚程,日头应该要在过乐阳城六十里上下的时候才会落下。”

        钟鸣对语兮这些时日以来对行军愈深的了解早已见怪不怪,而她此刻的疑问也和之前的自己一样,只是答案“夫人很快就会知道了。”

        语兮皱了皱眉,但既然是钟鸣说出这样的话,想来也不会是什么坏事。谢过钟鸣特意来告,语兮放下窗帘,回靠到软垫上,眸光一转,瞥向同在车厢内的卿梧,“方才说到哪儿了?”

        主帅夫人和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男人同乘一辆马车其实是很不应该的。即便卿梧在外的定位是祁轩的友人,是看顾语兮身子的医者,却也断没有如此亲近的道理。

        其实语兮也很好奇这样的结果是有过如何的一番安排,但祁轩没说,卿梧也没提,更没有人过问或是对此表示疑虑。语兮本就是无需与众多将领军士打交道的,无人追究,她自然不会上赶着去解释。如此,倒是几方都相处自然。

        猜想着行军布置的卿梧闻言回神,柔和的笑了笑,“说到颦眉公主出嫁。”

        语兮眼眸微滑,记忆里的故事很快又被她抓到手里,点了点头,“虽说南国先帝子嗣凋零,着实挑不出个更像样的继承者。但以南帝如今的德行,当初竟有能力与我朝联姻,致使颦眉公主远嫁,想必还有许多别的缘由。”

        卿梧牵唇一笑,将语兮握在手上却在和钟鸣说话时被搁置下来的木杯取过,“其实据我了解,南国内部也曾有过一次小范围的叛乱。只是隔断在宫墙之间,知者甚少罢了。”

        语兮重新接过卿梧加了温羊奶的木杯,抬眸看向重新将自己那杯捧在手里的卿梧,静候他的故事,却不深究这个知者甚少的故事他又是从何知晓的。

        卿梧的眸光落在旁处,带着几分回忆的意味,“南国先帝子嗣虽少,但族中却也出现过稍显出挑的后辈。只是出挑归出挑,倒还谈不上是什么惊世之才。”

        “帝王家这种血脉,旁系的皇族听上去很气派,可终究入不了为君者的眼。于他们而言,这些有血缘牵绊的同族无论如何都比不上他们自己的身生子嗣,毕竟,他们都认为自己才是真龙天子。”卿梧说这些话的时候,带着一丝刻薄,只那情绪并不浓重,很快就隐藏于不屑之下。

        语兮没有作出评价,只是静静地听着。然后不自觉的想到如今的卫襄皇对待祁轩,或许只是看中他能激励明霍上进,但却也许从未想过真的将皇位送到这个侄儿手上。

        语兮泛起的叹息还未开始,那边卿梧已在继续,“南帝的一位族兄就是这样一个角色。得先帝赏识,常被拿来和如今的南帝做比较。自然而然的,就生出了一些不该有的心思。也许如今的南国在他手上也不会好到怎样的一个境界,但至少会比眼下强上许多。”

        “可意外的是,先帝走得突然,当时已是太子的南帝就成了唯一有资格名正言顺继承帝位的人选。”卿梧点了点语兮未动的木杯,见她好生喝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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