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当真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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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满月宴,虽没有安排什么节目,但一众人说说笑笑,却也混了一个午后。靖承和钟鸣到底还是被默认留了下来,参与得不多,却也没让气氛显得如何尴尬。

        语兮和小陌嫣虽是主角,可一个太小需要午睡,一个兴致本就不够高昂,是以大多时候,都是来客们在闲谈。或分辨某些著论据点,或针对遗世残曲斜音,总之,大家都很默契的没有谈论身边实事,没有提及某个最该出现的人。

        叨扰了大半日,总不好用过午膳还等着一并再用晚膳。如染霜那般本就居于府中的颜吟和桑凝,眼见日头西斜,识趣的不再多留。钟鸣回去当差,靖承一同告辞,到最后,是卿梧陪着语兮将瑞王夫妇送到了府门外。

        杜清回首看了看台阶上的语兮,视线移到她身畔始终带着和煦浅笑的男人身上。气质出众,俊秀挺拔,若非早知女子已有夫婿,旁人看来,未必不会将他们当作一双璧人。

        此般人物,真想不明白为何那个人会允他如此跟随语兮左右。仅凭那份姿态,也断非愿屈于人下之人,只怕将来是个祸害。

        耳边传来夫君的低唤,杜清回过神,自然地朝语兮笑笑,摆了摆手,进而登上小凳,迈上车辙,掀帘入了马车。

        明澈心中对那位卿梧的顾虑比之杜清只有多不少,但眼下暂无端倪,他也不便盲目揣测。只收了心绪,朝阶上二人拱手一礼,便扬摆两步跨上车辙,隐入车帘,吩咐车夫启程。

        马车前本该悬着的写有瑞王府字样的竹牌被特意摘下,收回视线的语兮注意到,心底的波澜却没有扬起分毫。

        虽然明澈和杜清表示是为了不让她担心,但若强行曲解,这也是一种他们不便和自己牵扯上关系的处理方式。

        只不过,瑞王夫妇素来与燕平王之间较其他王府更加亲密,瑞王爷又是个闲散之人,朝中无供职,便是同查芝箬和她背后查家的生意有关,也不至于有多说不过去。

        再者,语兮与他们相处时日已不短,即算明澈是因为祁轩,杜清却未必也是。

        卿梧侧眸看着将视线落在错落屋舍后斜阳的语兮,略等了等,见她仍旧没有返回的意思,轻轻唤了一句,“秋儿,在想什么?”

        身旁的女子没有经提醒而回神,依旧顾自远望。像是没有听见,又或许只是不想多作理会。

        卿梧抬起为了叫她而略微垂低的头,径自抖了抖衣袖,不再打扰。

        似乎不过片刻,又仿佛只是须臾,语兮兀自垂下眸,好像打量了什么东西,接着转身,几步重新跨入王府府门。

        卿梧从旁跟上,绕过主堂,拐进王府庭院中穿插的石子小径,这才重新捡起话题,“今年的秋猎,你打算去吗?”

        语兮脚步不停,像是早料到会有此问一般,“圣命难为。”

        卿梧微微摇头,依旧和语兮隔着两拳的距离,“你若不想去,不必勉强。再说”卿梧不着痕迹的抬眸看了看前方,“圣旨还没下。”

        原来,明澈和杜清在两人的陪伴下顺着小径朝府外走时,曾顺口提起了明日要去校场。

        寻常王爷去校场倒也没什么奇怪,只是明澈素来体质偏弱,不宜习武。当初春猎也属于留守营地那类人,如今却要带着杜清同去校场,到底让语兮生了疑惑。

        其实解释下来,归根究底,是因为开春时的柴家大案让皇帝没了春猎的兴致。如今缓了这几个月,刑部再未提出像祁轩当时殿上那般惊人的发现,朝廷上下也经过清查,没有勾敌叛国这样大的罪证,久而久之,皇帝享乐的念头再度萌生。

        春猎虽为传统,且不易和旁的时节相撞,但前朝也不是没有调整围猎月份的先例。毕竟,每朝帝王的万寿节都有不同,若是同在三月,势必会让典仪匆忙。不仅影响皇帝自身,还可能忙出疏漏,造成遗祸。

        是以,今年就变成了因故调整围猎的一次安排。

        明澈说明时,自然没有明言具体缘由,但春猎的时间前后差别不大,语兮只消细想,答案呼之欲出。杜清看她忆起伤心事,连忙转移了话题,可此事,终究是被语兮和卿梧记下了。

        听到卿梧的话,语兮没有应声,只是单纯的在想,秋猎之前,皇帝是否又会派他随行前往穆廷寺祈福。

        正这么想着,没太在意脚下的语兮便不慎踩了个空。眼疾手快的卿梧忙伸手将她拉住,这才没有歪倒在一旁还来不及收拾的花盆碎片中。

        回神的语兮垂眸看了眼脚边,素手提着裙踞晃了晃,抖开挂上的枝叶。一旁的栀子花花盆不知何故碎了一地,寻常踩踏不至于弄成这副模样,倒是有些可怜。

        语兮稍稍提卷了衣裙,蹲下身来,仔细打量了一番从残损的半个花盆里裸露出的根茎。接着,她随手捡了个枝丫,将那些碎片拨到小径外的泥土里,又将那长势还不算旺的栀子花连盆拎了出来,正要伸手抱起,却被卿梧制止。

        “这花盆还未修补,你也得照顾陌嫣,还是我来吧。”卿梧说着,侧步就将栀子花抱进了怀里。

        眼见卿梧把自己想做的事儿做了,理由又充分,语兮只好掏出丝绢,跟在卿梧身后,顾自将手上沾染的泥土擦去。才要折了丝绢收起,复又想起什么一般,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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